只知道他一直在跟人家较劲。
之所以对‘三好企业家’这个名号那样执着。
是因为齐渊已经蝉联三届。
服务生推开门，引着两人进入包间。
宽敞开阔的空间内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形真皮沙发。
顾清川一屁股坐在正中央，长腿交叠，仰头看向天花板，呼呼地喘着粗气。
安然悄咪咪地坐在边缘，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怕他大吼大叫。
就怕他一言不发。
跟有人欠了他几条命似的。
“当当当当！夜店小公主阮茜登场！”
浑身紧张的安然吓得一激灵，猛地转头望过去。
阮茜身穿一件黑色吊带紧身连衣裙，胸前是蝴蝶结设计，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
甜夜三楼最低消费五万，阮茜一直没钱走上来。
好不容易得到机会，立马杀去商场，置办了一身行头，盛装打扮之后才赶过来。
“安然，怎么样，我潮不潮？”
安然不停地朝阮茜使眼色，眼皮差点抽筋。
顾清川冷言冷语，冷嘲热讽：“亲，太潮了，这边建议你吃点干燥剂呢。”
秦朗急忙将阮茜提溜到沙发上，按着坐下，咬牙低声责备：“你中午是不是吃了猪脑花？”
阮茜终于接收到危险信号，瞄了一眼顾清川，立马移开眼，连假睫毛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她觉得自己该喝点决明子，八成是戴美瞳戴多了，年纪轻轻眼神都不好了。
顾总眼神里的十米大刀愣是没看见。
秦朗跟安然对了下嘴型。
安然伸出手，偷摸地比了个7。
秦朗了然。
最近他没关注有名科技的动向，只能临阵磨枪，打开手机，看有没有什么黑料。
他这边正忙碌着，苏婉怡也到了。
她先是愣了一下，因为包间内的气氛十分诡异。
坐在正中央的男人像个气蛤蟆似的在跟天花板较劲，其余三个鹌鹑似的畏畏缩缩。
难道因为自己刚才一走了之，顾清川在对员工发邪火。
苏婉怡眼中闪过一抹得意，转而摆出了一副更臭的脸。
她直接走到顾清川面前：“顾总，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为了粉丝才来的，签完合同我会立马离开。”
杜衡佯装急切：“小怡，怎么跟顾总说话呢，顾总约你是给你面子。”
顾清川眸子里闪过明晃晃的不耐，抬起脑袋盯苏婉怡：“想不到苏小姐对粉丝那么好，正好，这有你的粉丝。”
转而看向安然：“过来，合照。”
突然被点到的安然猛地抬头，忙不迭地拿起顾清川刚给她买的拍立得，小跑向苏婉怡。
她很礼貌地向苏婉怡微微颔首：“苏小姐，麻烦了。”
苏婉怡怔了一瞬，转而弯起嘴角，冷笑道：“顾总如此轻视我，难道还是我的粉丝？”
顾清川扯了扯嘴角，表示不想说话。
安然笑嘻嘻：“我是您粉丝，能拍吗？”
苏婉怡有点懵，和预想的不一样。
她以为顾清川一定会各种难为她。
现在看来，好像有点不屑于搭理她。
既然立了宠粉的人设，她也不能拒绝安然。
拍完照，签好名字。
安然拿在手里两眼放光。
顾清川要过来看了眼，表示不满。
安然表情不好，不够好看。
他起身，拿过安然手里的相机。
“你们两站好，重拍。”
安然当然不敢忤逆吃了火药的顾清川。
小心贴向苏婉怡，用眼神询问对方意见。
苏婉怡没拒绝，眸子里再次闪过得意的光。
看来顾清川是外冷内热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