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宜君傅正雷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陈事只如风:沈宜君傅正雷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沈宜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64年9月16日。今天,是她跟傅正雷结婚六年的日子。也是她正式决定离开的日子。“领导,这是我的《离婚报告》,请您批准。”领导没接,只是看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刚经过三年自然灾害,大家都吃不饱。沈宜君是空军战斗机飞行员出身,身材本身就精瘦,现在更显得瘦削,肚子就被衬得格外的大。领导柔声劝道:“小沈啊,你还怀着孩子呢,而且你们家老大也才刚刚四岁,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要离婚呢?”沈宜君苦笑了一下:“领导,恩情我已经还完了,是时候该走了。”她的语气很淡,但态度却很坚决。领导知道她的性格,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就不强留你了,这份离婚报告我收下了。”“谢谢领导。”沈宜君双手把《离婚报告》递了过去。郑重其事。就像完成了任务...
《十年陈事只如风:沈宜君傅正雷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1964年9月16日。
今天,是她跟傅正雷结婚六年的日子。
也是她正式决定离开的日子。
“领导,这是我的《离婚报告》,请您批准。”
领导没接,只是看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刚经过三年自然灾害,大家都吃不饱。
沈宜君是空军战斗机飞行员出身,身材本身就精瘦,现在更显得瘦削,肚子就被衬得格外的大。
领导柔声劝道:“小沈啊,你还怀着孩子呢,而且你们家老大也才刚刚四岁,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要离婚呢?”
沈宜君苦笑了一下:“领导,恩情我已经还完了,是时候该走了。”
她的语气很淡,但态度却很坚决。
领导知道她的性格,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就不强留你了,这份离婚报告我收下了。”
“谢谢领导。”
沈宜君双手把《离婚报告》递了过去。
郑重其事。
就像完成了任务跟领导汇报一样。
六年前,她刚刚18岁,就驾驶飞机单枪匹马跟美方侦察机缠斗了近三个小时,最后成功驱离到国境线外,立下了个人二等功。
经此一役,她也成为整个空军部队里最受重视的战斗机飞行员。
但是之后的一次战斗中,因为一次意外,她的飞机被敌方击落,而她身受重伤,坠入荒野,与组织失联。
后来遇到了领导率领的游击队,把奄奄一息的她救了回来。
养好伤后,领导撮合她跟陆军野战军团长傅正雷。
为了报答领导的救命之恩,她答应了嫁给傅正雷。
并且在次年,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傅建业。
后来她才知道,领导之所以选中她,只是因为傅正雷喜欢的女人嫁给了他的战友。
而沈宜君,跟那个女人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原本她也是打算好好跟傅正雷过日子的,但是三个月前,傅正雷的那个战友在前线战死,那个女人回来了,并且住进了家里。
从领导那儿回到家里,沈宜君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些年来,她其实并没有多少自己的私人物品,只有爸妈留给她的一枚银元,还有几本书。
她喜欢看书,这几本书都是他们感情还不错的时候,傅正雷托人给她从上海带回来的。
沈宜君视若珍宝,每次翻看之前,都要去把手重新洗一遍,生怕把纸张弄脏。
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推开了,傅正雷拧着眉推开了门:“你一个人躲在里面干什么呢?
嫂子和孩子都饿了,怎么还不去做饭?”
沈宜君把书重新放了回去,只把一枚姻缘塞进了随身的口袋里。
“就来了。”
“快点,别让嫂子等久了,她身子弱,受不了饿。”
可是没想到,兜头就被淋透了全身。
两个孩子拍着巴掌咯咯咯笑的开心极了。
“哈哈哈哈,淋到了淋到了!”
“成落汤鸡喽!
真好笑,哈哈哈哈!”
沈宜君抬头,看到了门框上放着的一个水桶。
此时,倒扣着,空空如也。
已经是深秋季节,乡下冷的很早,一大桶冰水浇下来,冷的刺骨。
这两个孩子,为首的那个就是萧雪的儿子顾安安,后面那个正在冲她做鬼脸的,是她的亲生儿子傅建业。
傅建业满脸都是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笑着讨好顾安安:“安安哥哥,你看,我做的帮不帮?”
顾安安像是个小大人似的,双手背在身后,“表扬”傅建业:“不错,下次继续保持。”
“谢谢安安哥哥!”
一旁的傅正雷看向顾安安的眼神也充满了慈爱:“还是安安聪明些,小小年纪就懂物理知识了,长大了肯定是科学家。
建业,你要多向你安安哥哥学习。”
傅建业重重点头:“知道了爸爸。”
倒是萧雪,赶紧走了过来,递给沈宜君一条干毛巾,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弟妹,是我没有教育好孩子。
安安,谁让你这么欺负婶婶的,快过来给婶婶道歉!”
顾安安小嘴一撅,把头扭向一边:“我只是做个物理实验而已,我没错。”
傅建业是顾安安的铁杆拥趸,“萧雪妈妈,安安哥哥只是在教我做实验,不能怪他。”
就连傅正雷也说:“孩子爱学习爱探究是好事,不要打击孩子的积极性。
淋湿了而已,又没什么大事,一会儿就干了。”
原来,两个孩子做的这一切,他都是知情的。
不但知情,他还主动进去叫她出来,只是为了帮顾安安取乐。
沈宜君没说话,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冰水,一句话也没说,径直去了厨房。
三天前,她跟之前的首长联系上了。
首长发了一份电报给她,说有一份很艰巨的任务,需要一个驾驶技术非常高超的战斗机飞行员去完成。
这个任务是绝密,并且完成的过程中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不是因为技术难度太高,队伍里现役的飞行员们的能力都难以胜任,首长也不会联系她。
沈宜君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既然这两父子的心都已经不在自己身上,那她也该离开了。
她要去一个需要她的地方,继续实现自己的报国梦。
傅正雷皱眉:“不知道你在乱七八糟说些什么,去,把萧雪和安安的衣服洗了。”
傅建业踢了她一脚,恶狠狠说:“还有我和我爸的,也洗了去!”
沈宜君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傅建业被打得有些懵,捂着右脸疼的直哭:“爸!
她竟然敢打我!”
傅正雷放下了碗,站了起来:“你有病吧?
给我和儿子洗衣服本身就是你的事,你打儿子干什么?”
沈宜君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傅正雷,我愿意给你和儿子洗衣服,是我答应领导要报恩,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我应该要做的事。”
“反了你了?
我是团长,我在为国家为人民战斗,你伺候我不是天经地义的?!”
“我也可以为国家为人民去战斗!
傅正雷,能上战场的不止你一个!”
傅正雷被她吼的更加不可思议:“你疯了?!
你拿什么上战场?
你会打枪吗?
你看得懂地图吗?
枪和子弹给了你就是浪费!
说不定还会被敌人缴获!
你上战场除了拖累战友,还能有什么用?”
沈宜君深深看了一眼这个自己曾经真的当做丈夫,想要跟他过一辈子的男人,冷笑了一声。
“我是不会打枪。”
但我会开战斗。
我会锁定火控雷达。
我不用枪,也能把敌人拦在国境线之外!
“既然不会,就少说废话,去把衣服洗了!”
沈宜君再一次说:“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洗一件衣服了。”
“你……”萧雪假惺惺地拉了一把傅正雷:“你别生气啊,弟妹刚小产,不能碰冷水。”
傅正雷想了想,然后说:“既然萧雪替你说话,不洗衣服也可以,去把饭做了。”
“不做。”
傅正雷拍案而起:“今天不打你看来是不行了。”
说着,就撸起袖子冲她扇了过来。
萧雪看准机会,趁机把顾安安拉到了身后,生怕他被打到。
可是她预料中的大戏并没有到来。
沈宜君沉着脸,快速出手,一个抬手挡住了傅正雷的胳膊,另一手快速扼住了傅正雷的下巴,随即一个寸劲儿往后一掀,同时脚下勾住傅正雷的脚腕。
傅正雷猝不及防,一个身材高大浑厚的大男人,就这么被沈宜君轻而易举的掀翻在地。
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傅建业长大了嘴巴站在墙边,萧雪也吓了一跳,捂着嘴巴惊呼出声。
傅正雷摔的不轻,过了好久,才缓缓撑着地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宜君:“你……你怎么会这些的?”
沈宜君背过身去,懒得回答他。
“我说过,我是个军人。”
转身出门。
走出门外的时候,傅正雷追了出来。
他握住她的手腕,问她:“你要去哪儿?
什么时候回来?
家里还有一堆活儿等着你干呢!”
沈宜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傅正雷,结束了。”
傅正雷的眼神变了两变,似乎他也意识到了,现在的沈宜君,并不是过去六年里那个唯唯诺诺只会干家务的普通妇女了。
他疑惑地问道:“沈宜君,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宜君轻笑了一声:“一个月后,记得看报纸,你会知道的。”
然后,她抽回了自己手,头也不回地往火车站走去。
上次沈宜君就是在这家卫生院小产的,他特意叮嘱过她,要保养身体,记得回来复查。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她一直是不见人影。
傅正雷毫不犹豫的说:“她早就没事了。”
医生不赞同的看向他,语重心长地劝了句:“嫂子刚没了孩子,正是一个女人最虚弱的时候,你应该多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尽一尽丈夫的本分,而不是在这里为了个小感冒忙前忙后的。”
话已经说的相当委婉了。
傅正雷不知是没听懂潜台词里的责备,还是压根就不在意,他态度丝毫不变,仍旧振振有词道:“沈宜君?
她可不是一般人,你太小看她了。”
“就算嫂子身体底子好,但小产的时候大出血,这也不是闹着玩的……”卫生院里的广播恰在此时响了起来。
“10月16日,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是十五点北京时间在罗布泊进行的,贺电指出,首次核试验的成功标志着……”令人振奋的好消息瞬间传遍全院上下,从医护人员到病人全都喜气洋洋的沸腾了起来,每个人都在为如此巨大的成就感到雀跃。
傅正雷激动的站起身来,颤声道:“真是太好了。”
医生暂时遗忘了原本要说的话,脸上也洋溢起了自豪的笑容,下意识接话道:“是啊,终于!
原子弹啊!
钱教授真是厉害!”
欢欣鼓舞的气氛尚未消散,广播员就又宣布了一则让人心情沉重的讣告——“一名英勇无畏的飞行员同志在执行任务时不幸牺牲,我们在此表示沉痛哀悼……”出于保密需要,与牺牲飞行员有关的任何信息都没有被提起。
这个噩耗让众人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很快就又被外面的庆祝声给盖了过去。
一名通讯兵先急匆匆地跑进了诊室喊道:“傅正雷同志,请立刻去接电话,首长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您!”
卫生院里有个公用的电话屋,但通讯兵给傅正雷指的方向却是卫生院院长的办公室,这意味着首长真的有十万火急的要事通知他。
傅正雷不敢耽搁,脚下生风般跑了过去,不等把气息喘匀,就拿起听筒道:“首长,是我!
傅正雷!”
另一边的首长并没有预想中那么着急,平日里那么严肃的一个人,这时的语气却缓慢而沉重,强忍悲痛道:“沈宜君同志在执行此次重要任务期间,不幸遭遇意外,请你节哀顺变。”
傅正雷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旋即又否认道:“沈宜君?
执行任务?
她执行什么任务了?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首长对他的抗拒表示理解。
“我知道你一时间难以接受,毕竟沈宜君同志执行的是秘密任务,对家里人也一样要瞒。
但刚刚收到的消息确凿无疑,沈宜君同志于今日在罗布泊执行原子弹烟尘的采样任务,驾驶歼5战斗机穿越蘑菇云的途中,因为烟尘严重阻碍了飞行视线,导致了飞机坠毁,她也……”后面的话音越来越低,最终低到了不可闻的地步。
但他沉重的声线和欲言又止的措辞已代表了一切——沈宜君就是广播里所说的牺牲飞行员。
可事情怎么会这样巧合?
傅正雷不愿接受现实,他攥紧了听筒,嗓音嘶哑的说:“首长,请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知道原子弹爆炸成功,大家都很高兴,可是……可是这种事不是能开玩笑的。”
首长用沉默回应了他的疑问。
傅正雷仍是不信,他在心底疯狂质疑着此事的真实性,干巴巴的笑了一声说:“我明白了,一定是她求您这么说的,她只是因为跟我赌气,所以耍小性子想让我服软而已。
算了,我去接她。”
他将听筒放回原处,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卫生院,直奔沈宜君的娘家而去。
自从萧雪住进他们家,他就忙得团团转,已经很久没去沈家拜访过了。
刚进沈家所在的巷子,不间断的哭声就传了出来。
傅正雷定睛去瞧,远远便望见了停在沈家院外北京牌照的汽车和挂在门外随风飘荡的挽联,四处都弥漫着悲伤肃穆的气氛。
如果这是沈宜君逼他低头妥协的手段,未免也把戏做的太真了。
傅正雷脑海中嗡的一声响,在原处怔了许久才艰难的迈出步子。
他见院门没关,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发现沈家人一个不差全部都在,并且包括沈宜君的弟弟沈平军在内,每个人都是披麻戴孝。
“沈宜君呢?”
他终于无法继续自欺欺人了,但心底仍旧残存着的最后一丝希望让他看向沈平军问,“平军,你姐姐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可她脸上妆容都盖不住的好气色和在悠扬乐声中翩翩起舞的表现已然将这些说法完全推翻,他被骗了。
萧雪万万没想到家中会忽然有这么多人造访,想要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是来不及,唯有磕磕绊绊的编造借口:“我……我只是听说原子弹爆炸成功,心里特别高兴,想要庆祝而已。”
她的慌乱丝毫没有影响到安安的好心情。
顾安安仍旧在随着唱片机的节奏摇头晃脑,听到妈妈说到“庆祝”一词时,高兴的拍巴掌道:“对啊,我们就是在庆祝,我刚刚——”话说到一半,萧雪扑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傅正雷问:“怎么会来了这么多人?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傅正雷没有答话,他整个人如遭雷击,仿佛已经失去做出反应的能力。
站在旁边的领导早就气的脸色铁青,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总算能转过身去,厉声质问傅正雷到:“傅团长,你家里这台放靡靡之音的唱片机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全国人民的生活都很困难,大家别说是买唱片机了,很多人就连见都没见过。
傅正雷身为团长,本该身体力行的当好典范,但现在他家中却出现了这样的东西,是会让大家对军人的品德产生质疑的。
领导见他不答,直接走过去关了唱片机,免得它继续放早就被明令禁止的大毒草。
安安被宠爱的不知天高地厚,见有人敢动唱片机,直接就从萧雪怀中挣脱出来,毫无顾忌的指着领导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碰我妈妈的唱片机,马上就给我滚!”
一个小孩子说的出这样没礼貌的话,就足以证明他缺少教养。
领导差点被当场气笑,但是看在他毕竟是个小孩子的份上,并没有跟他计较,只是示意同来的人把唱片机和其它违禁品给带走销毁。
安安见这个陌生人敢无视他,却是气的直跺脚,他大声嚷嚷道:“这是我爸买给我妈妈的,你们这群外人都不配碰它。
我爸爸有枪,是个大官,信不信我让他毙了你们!”
此话一出,问题的严重性又上了一个档次。
领导气的直哆嗦,对着傅正雷指责道:“傅团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滥用职权,徇私枉法的人,这要是让你继续带兵,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萧雪见他只顾着责备傅正雷,并没有追究她所作所为的打算,已然是松了口气,悄悄搂着导致事态升级的安安躲到旁边去了。
傅正雷被单独留在房间中央,神情麻木而茫然的承受着指责。
此时院子里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是把周围的邻居甚至经过的路人都吸引过来看热闹了,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虽然不知道具体内情,却认识从他家中被收缴的违禁品。
“没想到傅团长看起来那么清廉,私底下竟然买走私货,这是严重违纪啊。”
“嗨,这算什么,他不是都把外面的女人和孩子领回家了么?”
“真是可惜了沈宜君,为他付出那么多,现在还要被他连累……”沈平军听邻居提起沈宜君过的什么日子,再次怒上心头,恨不能手撕了这对奸夫淫妇。
但他谨记长辈的叮嘱,为了不给姐姐丢脸,选择一个箭步冲进屋,猛的拉开了柜子的门。
这里面挂着的都是沈宜君的衣物,几乎每一件都打了补丁,而且因为是用最便宜常见的粗布做的,早就被洗的发白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萧雪身上没来得及换掉的鲜艳旗袍。
沈平军见状,索性声泪俱下的站在柜子旁边对着领导控诉。
“我姐受的委屈不只这些,外面的鸡窝里本来还养了几只鸡,是打算留着给我姐产后补身体用的,但这母子俩一来,没几天就全吃光了,他们甚至连我们家送给我姐的红糖都要吃干净!”
鸡肉和红糖都是稀罕的好东西,寻常人家逢年过节才舍得拿出来解馋,傅正雷家里的这对母子却是连当时还怀着身孕的沈宜君的补品都要抢,实在是令人不齿。
不过最过分的还是纵容他们欺凌沈宜君的傅正雷。
领导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了,等违禁品被搜查完毕,只阴沉着脸撂下一句:“我一定会如实将今天的事向上汇报,至于你,就先暂停职务,等待组织做出应有的处分吧。”
他的嗓门都不低,很快吸引了周围邻居探出头来围观。
傅家在短短半天里闹出来的笑话足够他们在接下来的茶余饭后里讨论一年了,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生怕错过重点。
傅正雷的脸反正是已经丢尽了,他丝毫不为所动,面色冷峻的走出门去。
等再折返回来,身后已然多了几名卫兵。
职务暂停的书面通知要等领导回到北京才能下达,在此期间他仍是团长,有调动手下人的权力,现在他还有一件事非做不可。
傅正雷对萧雪一眼不看,吩咐道:“她购买走私来的违禁品,贪图享乐,生活奢侈,在思想作风上的问题极其严重,送她去乡下接受劳动改造吧。
如果改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萧雪连这里的日子都觉得苦,要是到了条件更艰苦的乡下,让她事事亲为,甚至下地去干农活,非得扒她一层皮去不可。
“你这跟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
她哭得快要昏厥过去,又把顾学明搬出来说,“我丈夫死在前线,我和安安都是烈士遗属,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安安见她哭得泣不成声,总算想起他的亲生父亲其实是顾学明,直接去厮打起了拉萧雪的卫兵:“我爸爸是烈士,你们都滚开!”
烈士头衔还是有震慑力的。
卫兵为难的停下了动作,等待傅正雷的进一步指示。
傅正雷丝毫不为所动,神情冷峻道:“安安年纪小,又已经被她教坏了,就不必去乡下了,送他去福利院吧,算是我替战友尽的最后一份心,跟着这样的母亲生活,他这辈子才是真的毁了。”
他声线漠然,显然是心意已决,连半分商量余地都没了,任凭萧雪满脸泪痕,苦苦哀求,也还是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
很快,萧雪和安安就被分开带走了。
傅正雷对卫兵交代了几句团里的事,扭头也开始收拾行李。
卫兵懵了:“傅团长,最近有需要外出的任务么?”
“没有。”
傅正雷用最快的速度把几件必需品放进箱子里,提在手里说,“是我的私事,我要去把一个人带回家,还有就是我很快就不再是你们的团长了。”
他离开家门,直奔火车站方向而去,是准备亲自赶往罗布泊。
就算沈宜君真的已经机毁人亡,他也得把她的遗物带回来,她活着的时候没能听到他的道歉,现在她死了,他无论如何也要去她葬身的地方看一眼。
这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最大的让步。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罗布泊深处,一座隐藏在茫茫沙漠之中的空军基地正在进行飞行员们的日常训练。
阳光洒满跑道,在机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外面的人眼中,已经成了烈士的沈宜君穿着笔挺的飞行服,正站在新一批的学员面前,在同他们进行训练开始前的日常训话。
“大家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教官了。
我叫沈宜君,你们可以叫我沈教官。”
她看起来年轻单薄,又是这批教官里唯一的女性,但声音清脆响亮,神情更是坚毅,瞧着就有说服力。
学员们全都听说过沈宜君的事迹,对她崇拜的不得了,这时能亲眼见到偶像,更是个个站姿笔挺,生怕错过向她学习的机会。
沈宜君目光锐利的把训练场上的学员扫视了一遍,对他们的反应感到很满意,点了点头继续她的宣讲。
“我们身为战斗机飞行员,肩负保卫祖国领空安全的重要责任,我希望你们能够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要以报效祖国为己任,全力以赴的在接下来的训练中提升自己的飞行技术!”
话贵精而不贵多,她三言两语间阐明了大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目的,言语间满是激情。
学员们听得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就驾驶战斗机冲上云霄,为保护祖国而奋斗终生,否则便是白来了这一趟。
沈宜君打量着他们的神情问:“你们有信心通过训练么?”
学员们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齐声高呼道:“有!”
声音响彻整个机场。
这里的学员全都是各飞行部队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他们虽然没有驾驶战斗机的经验,但飞行技术都很拿得出手。
沈宜君因此并不急着让他们马上就进行实操,而是先进行起了日常训练,巩固他们的基础。
学员们发现偶像不仅飞行技术过硬,而且还平易近人,没过多久就改了口,不再称呼她为沈教官,而是更为亲切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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