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婉宁温亭湛的其他类型小说《吞花泣血宋婉宁温亭湛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知道,我这条命完了。我忘了自己被虐打了多久,青楼里折磨人的花样比父亲更多。我只记得那是一朵沾着血的牡丹。在挽红馆长到十六岁,我身上已经没一块好皮,浑身都是鞭痕烙印,与馆里其他细皮嫩肉的娘子们大相径庭。原本我这样残破的身体,该是不讨喜的,可偏偏我生意最旺,老鸨戚妈妈对外放了宋娘子会吐花的传闻,谁能折磨我至吐花,谁就能将战利品带走。有人得了我吐的银莲,回家的路上就拾到了金锭。有人得了我吐的杜鹃,次年就金榜题名。名声越传越广,登门来折磨我的人愈来愈多。被温亭湛买走时我正准备自尽,白绫已经悬上房梁,我正准备蹬开圆凳时,戚妈妈推门跑进来,抱住了我的腿。「有贵人给你赎身了,别给我寻死觅活的。」怕我寻死,令她到手的百两黄金告吹,戚妈妈命小厮绑了...
《吞花泣血宋婉宁温亭湛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知道,我这条命完了。
我忘了自己被虐打了多久,青楼里折磨人的花样比父亲更多。
我只记得那是一朵沾着血的牡丹。
在挽红馆长到十六岁,我身上已经没一块好皮,浑身都是鞭痕烙印,与馆里其他细皮嫩肉的娘子们大相径庭。
原本我这样残破的身体,该是不讨喜的,可偏偏我生意最旺,老鸨戚妈妈对外放了宋娘子会吐花的传闻,谁能折磨我至吐花,谁就能将战利品带走。
有人得了我吐的银莲,回家的路上就拾到了金锭。
有人得了我吐的杜鹃,次年就金榜题名。
名声越传越广,登门来折磨我的人愈来愈多。
被温亭湛买走时我正准备自尽,白绫已经悬上房梁,我正准备蹬开圆凳时,戚妈妈推门跑进来,抱住了我的腿。
「有贵人给你赎身了,别给我寻死觅活的。」
怕我寻死,令她到手的百两黄金告吹,戚妈妈命小厮绑了我,扔到买家面前。
我原以为买走我的会是个大腹便便的粗陋员外,抬头却撞上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孔。
贵人身高七尺,肩宽背阔,气质出尘。
与这糟污的声色场所格格不入。
戚妈妈恶狠狠地按着我的头往地上磕。
「还不见过太傅大人。」
太傅?那个名满京城的前朝状元温亭湛,当今太子的先生竟这样年轻。
他赎我做什么?我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大人物,只满脸迷茫地跪在地上。
小厮按着我的头磕向地面时,被温亭湛皱着眉制止了。
「住手,这是干什么?」
他亲自解了我身上的绳子,扶我起来。
「宋娘子可愿意跟我走?」
我点头如捣蒜,怎么会不愿意。
从戚妈妈手中接过籍契,我就这样跟着恩人走了。
踏出挽红馆的门槛时,我还觉得这一切不真实。
我的噩梦终于结束吗?这样轻易。
太傅大人先一步上了马车,再伸手来扶我。
我看着他俊逸的脸,尤在出神。
我是挽红馆的头牌,戚妈妈怎么舍得轻易放我走,他买走我该是花了不少钱吧。
可我不敢问这笔数目,也不敢将自己的手伸过去。
周围的百姓已经在窃窃私语。
他们在说清风霁月如太傅大人
。
只怕她心里在笑我。
一个青楼出来的妓生,能爬上太傅夫人的位置就该求神告佛,谢天谢地了,她该是这样想的吧。
真是讽刺,同样姓宋,我的命却是做她的药引。
我以为她和温亭湛沆瀣一气要利用我,是以我悻悻地瞪着她。
可宋婉宁一点也不恼,她的眼睛很干净。
「宋娘子,我对不起你。」
她很直接地剖白了我们的对立处境。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我病重时亭湛带了一朵金盏花来,随汤药煎在一起,我喝下去后,这条命竟真回转了。」
「他说那是他花钱求得的。」
她平静叙述,而我如蒙雷击。
金盏,金盏。
我此生只吐过一次金盏花。
在我被温亭湛赎走前夜,一个喝醉的酒客冲进我的房间强掳了我,我险些被他掐死之时,吐出了那样一朵橙黄的团蕊。
第二日我打算自尽时,温亭湛来了挽红馆赎走了我。
我以为他是天降神灵救我于水火,原来连我受辱都是他的手笔。
我欲跌倒之际,宋婉宁扶住了面色惨白的我,她的手比我的还要凉。
她神情恳切。
「宋娘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用你的药,也会劝亭湛。」
我迷茫地望着她,「你不怕死?」
她噙着泪摇头。
「怕,但我的命是自己选的,自负盈亏,我不后悔。」
宋婉宁的病我大约知道几分,以往只听说太子妃曾是七皇子的未婚妻,与太子两情相悦后悔了婚,嫁了太子入主东宫。
太子妃天生体弱,常年缠绵病榻,太子搜罗尽天下珍奇补药,也没养好她的病。
直到太子党政斗败人间蒸发,她被七皇子掳去百般折磨。
有人说她被七皇子折磨死了,也有人说她成了七皇子的脔宠,没人想到,我的夫君天大的胆量,将她藏在了这里。
我突然恨不起她。
那该去恨谁?脑中浮起一张我最熟悉的脸。
我用手帕捂住嘴咳嗽,直到咳弯了腰。
再站起身时,手帕上静静躺着一朵白色的花。
是白菊。
宋婉宁从未见过这场景,惊骇地摇摇欲坠。
「太子妃别怕,这东西,你当药吃过的,救过你的命呢。」
我自嘲一样的
苦笑落在她眼里,她反而比我更先蹙眉。
宋婉宁再次抓住我的手。
「宋娘子,我不知道这药是这样来的,如今我知道了,我绝计不会再吃了。」
喉咙很痛,我不再说话,只推开她的手。
她太乐观,也不了解温亭湛。
「太子妃若觉得对我有愧,就不要告诉他你今日见过我。」
得她点头,冬白搀着面色惨白的我离开。
我狼狈的样子,落在冬白眼里很是揪心。
她红着眼睛问我「娘子你没事吧?」
我摇头。
诚然宋婉宁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子,我很想帮她。
可我娘死前曾说过,命给了我们这样的病,我们更要用尽全力活下来,才不算输了。
娘说这话时狠狠抓着我,指甲嵌进我的皮肉里。
我不能为了救宋婉宁的命,牺牲我自己。
「冬白,先不回府,改道出城吧。」
我要去寒山寺。
寒山寺在京郊山顶,马车到达时天已黑透。
我不请自来,方丈彷徨迎接。
「太傅夫人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香客都是晨时来寺里礼佛,我一届女子深夜来访,实在不合礼数。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越过为难的方向,我直冲进寺庙后院,奔着玄观法师的禅房而去。
玄观法师的禅房里亮着灯,我推门进去,年轻禅师端坐在榻上,闭目捻珠。
昏黄油灯下,我跪上蒲团,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玄观大师,求您救我一命。」
得花吐症的女人是早夭的命。
我娘就是这么死的。
世人只知道我们吐的花有福,痛苦愈盛,福气愈浓,却不知每吐出一朵花,都是在损害根基,吐无可吐时,人便死了。
十四岁时,在父亲的鞭子下,我第一次吐花。
那是一种近似于咳嗽的瘙痒。
唾液搅和着血液,我呕出几瓣不成形的花瓣来。
父亲挥鞭的手突然停下了,眼睛放着光。
第二天清早,他就把我卖进了挽红馆。
他拿我换了二两白银,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付给他钱的人。
「这丫头和她那个死娘一样,有吐花的本事,你好好利用。」
挽红馆的老鸨与他是旧相识,登时会到了意。
那天老鸨叫小厮把门闩插上时,
你,余生我好好善待她,也算补偿。」
宋婉宁不再说什么,只「唉」一声。
而我躲在树后,几乎站不稳。
我原以为今日戏码是夫君与我离心,我来看看让他爱上的女子是何许人也。
不想撞破了温亭湛的秘密。
他救我,娶我,对我好,是为了给宋婉宁治病?
喉咙里涌上灼烧感,声带好似被撕裂。
我捂着心口,呕出一朵苋红的秋海棠来。
黄色团蕊混着鲜血,不祥的花。
我逃命似的从那处别院离开。
从别院回府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是温亭湛接我进太傅府时的情景。
刚进太傅府时我很畏惧他。
我以为他买我来做通房,做侍妾,或做府里的歌姬。
但他叫我换掉挽红馆那些暴露的衣裳,穿上常服,跟在他身边做书童。
我换了厚实的衣服,好像也换了新的人生。
我第一次朝他下跪时,被他扶起来,他的手很温暖,话语也是。
「那遭污的地方已还你良籍,前尘往事都忘了吧。」
「以后都是风平浪静的好日子了。」
这些话和他冷静地与宋婉宁提到我时那些话叠在一起,震耳欲聋,响动得我头疼。
我甫一回房便瘫倒在榻上,浑浑噩噩高烧了一场。
次日冬白说我昏睡时温亭湛回了府,在我床前守了整夜,天亮时才离开。
「太傅大人看上去很是紧张娘子。」
若是往日,我定会欣喜于他将我放在心上。
如今我再也没办法为此感动。
他担心我抱恙,只怕是因为他心上人的性命系在我的身上。
我趁温亭湛不在府内,又匆匆去了那间院子。
他们究竟在怎样算计我,我要去找宋婉宁问个清楚。
可真到了地方,我又犹豫了,问清楚了又能怎样?如果换来的是温亭湛彻底不再掩饰,直接要我就范呢?
踌躇是否要离开时,我被宋婉宁撞上了。
我转身想逃时她叫住我。
「宋娘子留步。」
我转回身,冷着声音提醒她。
「太子妃应该叫我太傅夫人才对,我夫君是你夫君的先生,太子妃叫我一声师母也不为过。」
我反复提及她的身份、温亭湛的身份,与我的身份,不过是狐假虎威,不堪一击
,也甘愿被妓生坏了名声。
太傅神色不改,好似没听到这些噪音。
我自己爬上了马车,马车颠簸两条街巷弄,停在了太傅府门前。
我随他下车,进了府,走在我前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他转过头问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说你原本叫什么名字?」
「奴叫玉蕊,宋玉蕊,小字阿芜,都是我娘取的,大人怎样叫我都行。」
很久没人问过我的名字,我怯怯地将从小到大叫过的诨名都抖落个遍。
「市井女子很少有小字,你娘读过书?」
我讷讷点头。
「看来你娘很爱你,可惜这个芜字寓意不好。」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却又不敢。
对我和我娘来说,这个芜字寓意好极了,娘厌恶茂盛的一切,生机勃勃的鲜花绿草是我们的催命符。
我从前不明白,我娘读过书,好人家的女儿,怎会嫁给我嗜赌酗酒的屠夫父亲。
可娘说人性是不可信的玩意儿,我们这样的人若嫁心爱之人,对方负心薄幸之时,恐怕只有命丧黄泉一条路可走。
所以她嫁一个不爱的,选了她瞧不上眼的宋屠夫。
她错在没有瞒住自己的病。
其实错不在她而在我,我高烧垂危之际,娘吐了一柄莲,父亲拿去街市卖了,从此变了面孔,开始虐打她。
娘几乎是被打死的。
我曾以为我的命会不同的。
因为温亭湛是我无数次推拒后仍赤忱迎上来的人。
初入府时我对他很是防备,尽管他已待我很好。
太子来上课时第一次见我,指着我问。
「先生,你怎么找个快及笄的女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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