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轻不重的‘心腹’,彻底划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柯宁心里咯噔了一下,颔首尊敬道:“属下明白。”
“嗯,最近没事就不要联系了,我不希望有人打扰。”
说罢,秦裳便戴好帽子推门而出,只留给跪在地上的柯宁一个孤独又坚强的背影。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春色旖旎。
(略)
他稍稍偏头看着床边欧式台灯,眼眶里的泪水折射出漂亮的光彩,宛如玻璃碎片般有节奏地掉落到被褥上。
略
... ...
秦裳翌日从床上醒来时,男人已经离开,唯有枕边的皱褶告知着廖震曾经留宿。
少年翻身,牵扯到腰跨间的肌肉酸痛无比,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他换了个仰躺的姿势,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顶,掐指一算。
从在港口被带走那一天起,这已经是他待在男人身边的第十八个月了,整整一年半。
自打安全屋会面后,秦裳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勾引着廖震,为的就是通过肉体取悦的方式来更快的博得男人的信任。
事实证明,这确实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当时佣人保镖减半,城堡的很多活计都落到了小裳的肩上,不过都是些干净轻松的差事。
老管家深知小裳在少爷心中的地位,并不敢像以前那般怠慢。
廖震已经养成习惯。
每次折腾尽兴了,都会给秦裳固定的时间去调养身体,以便下次更好地承受他的欲望。
城堡的清扫频率和膳食准备都以少爷为准,也只有廖震留宿的那几晚,城堡才略显人情风味。
秦裳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忍着疼痛坐起身,发现城堡外的树林竟被白雪覆盖。
啊...原来都已经入冬了...
母亲去世后,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好好观赏雪景了...?
少年扪心自问,继而又落寞地垂下了头。
罢了,母亲肯定不想看到自己现在这副低贱下流的模样。
秦裳痴愣愣地看着窗外,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记忆里的那间两层楼阁是他短短十八年来,唯一能称为家的地方。
狭窄的厨房里总是能闻到母亲做的饭菜香,热气腾腾的米饭端上餐桌,三个人围坐在一起美好又温馨。
“想出去玩?”
熟悉嘶哑的嗓音打断了少年的思绪。
秦裳怔住,廖震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没听到脚步!!
少年故意没有藏住心中的惊愕,痴愣愣地望着男人,不可置信道:“先生...?您怎么回来了...”
“嗯,不想见我?”男人在床沿坐下,搂住白嫩的香肩。
少年顺势倒在男人怀里,软声道:“唔,怎么会...”心里却盘算着廖震行为异常的原因。
廖震难得第二天这个点还在城堡里,要么是公司事务临时取消,要么就是...
欲求不满。
但秦裳两个都猜错了。
廖震只是为了奖赏昨晚表现很好的小家伙,给他准备了礼物。
“打开看看。”
一个纹理繁杂的黑色木盒呈现在面前。
秦裳恍惚间觉得以前在哪见过,可短时间内也想不起来,略显迟疑又感激地偏头看着男人,眨巴着清澈透亮的狗狗眼,“给小裳的...?”
“嗯。”
上扬的尾音带着一丝愉悦,能明显感觉出廖震的高兴。
小裳拨开纯金的锁扣,缓缓开盒,眼眸里的杀意转瞬即逝,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喜欢吗?圣诞礼物。”
喜欢个屁!
如果成礼物,那廖震还真是恶趣味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