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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冤四十年,重生七零不追了后续+全文

云未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萱萱的啜泣声极小,眼睛却像蓄满水的潭子,一下就打湿了傅恒的衣服。冰凉的触感像密密麻麻的针尖,一下一下扎在他心上。男人呼吸变得沉重。虽然,他确实没打算带她走。因为回城不带老婆的知青太多了,加上,他经常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女人拈花惹草,对孩子也不好。但这会,他心里生出巨大的愧疚和负罪感,泪水落在胸膛,像是巨石砸在心脏,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眉头蹙得极深,内心对沈雯的厌恶瞬间翻倍。男人声音冷硬地打断:“我要休息了。”沈雯不明白地看着他。以往她和傅恒说这些的时候,男人不是听得挺认真的。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竟然不乐意听了。她声音又软了几分,委屈地说:“傅恒,我一大早来,还不是因为关心你。”傅恒平息了下情绪,想开口安慰两句,却被她的话再次惊到。“...

主角:傅恒白萱萱   更新:2025-01-24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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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恒白萱萱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冤四十年,重生七零不追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云未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萱萱的啜泣声极小,眼睛却像蓄满水的潭子,一下就打湿了傅恒的衣服。冰凉的触感像密密麻麻的针尖,一下一下扎在他心上。男人呼吸变得沉重。虽然,他确实没打算带她走。因为回城不带老婆的知青太多了,加上,他经常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女人拈花惹草,对孩子也不好。但这会,他心里生出巨大的愧疚和负罪感,泪水落在胸膛,像是巨石砸在心脏,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眉头蹙得极深,内心对沈雯的厌恶瞬间翻倍。男人声音冷硬地打断:“我要休息了。”沈雯不明白地看着他。以往她和傅恒说这些的时候,男人不是听得挺认真的。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竟然不乐意听了。她声音又软了几分,委屈地说:“傅恒,我一大早来,还不是因为关心你。”傅恒平息了下情绪,想开口安慰两句,却被她的话再次惊到。“...

《被冤四十年,重生七零不追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白萱萱的啜泣声极小,眼睛却像蓄满水的潭子,一下就打湿了傅恒的衣服。
冰凉的触感像密密麻麻的针尖,一下一下扎在他心上。
男人呼吸变得沉重。
虽然,他确实没打算带她走。
因为回城不带老婆的知青太多了,加上,他经常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女人拈花惹草,对孩子也不好。
但这会,他心里生出巨大的愧疚和负罪感,泪水落在胸膛,像是巨石砸在心脏,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眉头蹙得极深,内心对沈雯的厌恶瞬间翻倍。
男人声音冷硬地打断:“我要休息了。”
沈雯不明白地看着他。
以往她和傅恒说这些的时候,男人不是听得挺认真的。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
竟然不乐意听了。
她声音又软了几分,委屈地说:“傅恒,我一大早来,还不是因为关心你。”
傅恒平息了下情绪,想开口安慰两句,却被她的话再次惊到。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很喜欢你,我知道你心里也有我......”
“你给我闭嘴!”
男人几乎是吼出的这句话。
他从来不打女人,但此刻,他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把她扇飞!
沈雯被男人眼里的厉色吓得颤了颤,她从来没被谁这样凶过。
甚至,她从来没有听过男人用这么可怕的声音说过谁。
当下,她可怜巴巴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低下头暼了眼被子里钻出的脑袋,她眼泪瞬间被吓了回去。
“你......你是人是鬼?”
白萱萱眼眶特别红,头发还蒙在脸上。
她理了理头发,头顶还带着被窝的热气,巴掌大的脸红扑扑的,像染了旖旎的霞晕。
沈雯大张着嘴,傻了半晌才大着嗓门骂:“你有病呀!躲在被窝干嘛!”
“你,你你......你没看到傅恒身上还有伤吗?你怎么能和他......”
白萱萱泪光闪烁,头埋在男人怀里小声地哭。
声音带着软软的鼻音,听起来糯糯叽叽。
“老公,她好凶。”
说不上是因为被戳破的狼狈,还是面对柔柔弱弱妻子的歉疚,亦或是因为沈雯胡乱杜撰关系的恼怒。
傅恒眼里全是暗色,平直的声线下是翻涌的怒火:“沈同志,请你出去!”
“这里,不欢迎你。”
沈雯张了张嘴,想再争辩,对上男人的鹰目,愣是吓退了一步。
紧了紧拳头,她强迫自己压下情绪。
傅恒不喜欢白萱萱不是一朝一夕了,怎么可能因为她的三言两语改变。
她打听过了,傅恒因为受伤,回首都的时间延了半月。
还有时间。
她有的是手段把白萱萱踩在脚下,让男人对她弃如敝履。
傅恒给她擦眼泪,看她眼睛红红肿肿,心里也跟着痛。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白萱萱泪眼孱弱地抬起头:“现在,你相信我没有把她推水里了吧,你天天误会我,我都委屈死了。”
傅恒愣了愣。
他还以为白萱萱会质问他是不是不带她回首都。
会问,他和沈雯的关系到底清不清白。
结果,竟然问这?
他点了下头:“对不起,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白萱萱感觉心里舒服了,上一世的心结也全都打开。
至于他要不要带她走,和谁有关系,她无所谓。
上一世,傅恒走了以后,她卖过菜,在供销社上过班,高考开放后考上了大学,后来还开了个私人订制的服装店。
赚了好多钱。
她只是不喜欢被误会被冤枉,一辈子被叫偷男人的贱货。
男人不带她走,她乐见其成。
等男人回首都打了离婚报告,她就顺坡下驴,还能博个街坊邻居的同情。
然后,一辈子站在道德制高点骂他。
傅恒低下头,看着怀里再次睡着的小姑娘,心里说不上的烦闷。
大概,等她睡醒以后,应该就会问了吧。
白萱萱没睡太久,起来说去看孩子就走了。
换过药,傅恒忍不住问宋斐清:“萱萱呢?她说看孩子,孩子没事吧?”
在他印象里,白萱萱特别粘他,总是喜欢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这会竟然去了这么久,莫不是孩子摔倒,磕着碰着了?
宋斐清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能有什么事,她接过孩子就走了。”
傅恒抬起头,眼底有些冷意:“她没说别的?”
宋斐清冷嗤一声:“她就是只白眼狼,我让她留下来照顾,她竟然说看孩子都来不及。”
“还说让我多学学,没有谁生来就是保姆。”
傅恒眼色沉了沉:“你说谁白眼狼,她是你嫂子。”
宋斐清怔了半晌,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傅恒维护他媳妇。
“你该不会要带她回首都吧?”
傅恒侧头看他,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他不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大家都认定他不会带白萱萱走。
他声音不悦地反问:“为什么不呢?”
宋斐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打听过,傅恒明明就只买了一张回首都的票,摆明了不带白萱萱。
他还等着傅恒离婚以后,把妹妹介绍给他。
妹妹和傅恒一个大院长大,自小便喜欢他。
这几日天天给他打电话,说来说去就是问傅恒什么时候回首都。
要是知道他把媳妇带回来,妹妹不得气死。
宋斐清:“你不是认真的吧,就白萱萱那样,能配得上你?”
“就因为她半夜跑来看你?”
“三小时的车累的是牛,她又不累。”
傅恒心里很是烦躁:“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他本来就是有些执拗的性格,别人越压着他做什么,他越不乐意做。
白萱萱连打了两个喷嚏,想都知道是那两个混账玩意在骂她。
傅远裹在她棉袄里,头上带着毛线织的老虎帽,只露出两个圆溜溜的眼睛。
“妈妈,好多人,姑婆,干妈......”
白萱萱骂了句:“什么干妈?你只有我一个妈!”
“你再乱喊,我就让你爹把你带走,给你找个恶毒后妈,天天请你吃竹尾巴。”
傅远吓得缩了缩,皮肤也一阵一阵地痛。
他听到竹尾巴就害怕,像是深入骨髓的梦,好像真的被棍子打得遍体鳞伤一样。
薛俊平鼻青脸肿地坐在门口,边上是沈雯还有十来个邻居婆子。
白萱萱没在怕的,还没走到门口,她就哭出了声:“我的门!我的锁!”
“我家那把挂在门上的祖传金锁,去哪了!”

应城的冬天特别冷,落雪纷纷。
山路铺着积雪不好走,车开得摇摇晃晃。
傅恒坐在车上,午后的艳阳落在他脸上,映出淡漠的弧度。
男人冷硬的下颚线绷得很紧,车里气压低得可怕。
时近冬至,距离白萱萱失踪已经一个多月。
这段时间他都住在部队宿舍,没有回家。
早上接到江城公安打来的电话,说有白萱萱的线索,抓到了三个混子中的一个。
他落在纸上的钢笔重重划了一道,晕染开淡淡的墨色。
他拿上外套,喊上驾驶员就出了城。
陈文豪和薛俊平早早就在公安局门口候着了。
自从傅恒走后,薛俊平天天守在路边等,总算被他看到三个混子中的大高个张金水。
张金水被薛俊平一声大喝吓了一跳,迈开大步就跑。
薛俊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抱住他的腿,还被拖拽了一段距离。
他喊着抓小偷,联合几个路过的路人,才堪堪拖住他,送到了公安局。
张金水看着对面面色冰冷的男人,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薛俊平已经把傅恒对他的“丰功伟绩”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张金水现在看见真人,手心一拧,全是汗。
心下思忖,这么恐怖的男人,难怪那小丫头跑得头也不回。
光是看他那张黑沉的脸,晚上睡觉都得做噩梦。
陈文豪看他畏畏缩缩不说话,先开了口:“我们去你房间搜查过,发现了这个。”
张金水看到他甩在桌上的东西,心底霎时凉了半截。
这是他回江城后,偷偷返回大院拿走的笔记本和课本,笔记本摊开,里面的字迹整齐又清秀。
傅恒眼神暗了暗,一些细碎的亮光在他漆黑的眼眸中慢慢裂开。
他拿起笔记本在手上翻了翻,一点一点收紧捏住纸页的指结,骨结泛白。
一字一行,他受虐似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她的身影,光晕很暖,稀稀疏疏落在她软白的皮肤上。
小姑娘转着笔,眉头蹙得浅浅,细细在泛黄的纸张上勾勾画画。
回忆像是锋利的刀子,悄无声息地刺向他的心脏,在它的表面划开一道一道。
“她在哪?”
声音很轻,却带着冰冷的锋芒。
张金水咽了咽喉咙:“她让我们放她在清水村,下。”
“下?”
张金水慌忙解释:“她一点事也没有,活蹦乱跳,好得很。”
“我可以发誓,我们没动她,她还让我们好好学习,找个正经事情干。”
“你去清水村找,肯定能找到她。”
男人深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自嘲般地笑了笑。
原来,竟是自己一厢情愿,自我感动。
原来,她竟是自己要走的。
他的心像是被冻住再被彻底打碎,痛到没有知觉。
他慢慢站起,俯视着张金水:“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真的。”
男人大步走出公安局,上了车直接开去了清水村。
清水村正下着鹅毛大雪,厚厚的积雪能堆到人的小腿肚。
“傅团长,我和你一起去吧。”
驾驶员张澜停好车,从车窗探出头喊。
“不必了。”
男人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男人不知疲倦地走着,任凭雪花落在眉间,结出冰霜。
他每家每户地敲门问过去,有个村民开门的时候还被吓了一大跳。
听说是妻子生气跑了,还热情拉他进来,给他拿了碗热水。
“哎,夫妻哪有不吵架,夫妻哪有隔夜仇,你别着急,说不定你回家,她就已经在家等你了。”
傅恒嘴角扯出淡淡的笑。
他想起来,刚结婚的时候,他们也会争吵。
萱萱一生气就跑出家门,可是每次都是绕着村子转一圈,又回来了。
一开始他还哄着,次数多了,他便麻木了。
看她生气,也懒得哄了。
因为,她根本无处可去。
可现在,她竟然什么都没带,头也不回地从他的世界消失。
他到现在都不能接受,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晚上雪下得很大,他找了一圈都没有收获。
驾驶员说车不好开,开不了车,要等明天积雪化了才行。
他一言不发地下了山,入目皆是大片的冰凉,连着一排一排的屋檐,都结了厚厚的坚冰。
他的手指上卷着雪,却毫无知觉。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团里的,家里也不回了,就一天到晚待在部队。
唯一陪伴他的,就是一张小小的照片。
那是他和白萱萱结婚的时候照的。
黑白的单调都无法掩盖她眼里的灵动和亮色。
时间又过了两个月,马上就要过年了。
江妍想到那两个不省心的孩子就连连叹气。
给傅恒打电话,他总是在忙,好不容易接上,声音也是低沉的可怕。
她想给傅澈打电话,可是电话只能打到邮局。
好在傅澈每周都会去邮局给她打一次。
“下周末就是除夕了,你就不能早点回家吗?”
“你看你弟弟,一天到晚跟丢了魂一样,你回来可得好好劝他。”
......
傅澈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温柔,即便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快。
从小到大,母亲都是护着弟弟,才导致弟弟全身反骨,脾气古怪。
他一直觉得像傅恒那样强势冷硬的人,是要单身一辈子的。
结果,下个乡就结了婚。
当听到他媳妇跑了的时候,他一点不觉得意外。
就傅远那个臭脾气,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这么多年,小姑娘能忍这么久也实属不易。
他敷衍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不是很想回首都,一方面是家里的气氛他实在不喜欢,另一方面,他也担心珊珊一个人待在这里会被人欺负。
傅澈抬眼看她,视线像是柔软的蚕丝线,轻轻裹缚着她。
“萱萱,马上要过年了,你打算回哪过年?”
白萱萱怔了怔:“我,我就留在这里看店吧,免得客人来取衣服,没有人。”
她低着头嗫嚅:“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去。”
傅澈心里酸酸的,很是心疼地摸了摸她头。
犹豫了会,他低下身:“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和我一起回首都吧,回首都过年。”
白萱萱垂着脑袋,很客气地推拒:“不要了吧,太麻烦了。”
他慢慢靠近她,声音温柔如旭:“去吧,你还没去过首都吧,到那,爬爬长城,看看天安门,我带你到处逛逛。”
“你不要害怕,我家里人,都好着呢。”

傅澈转头看她,声音温柔地解释:“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性格完全不同。”
白萱萱小鸡啄米式的点头:“嗯嗯嗯,师傅是全世界最靠谱的人。”
“也不知道以后你媳妇长啥样,师傅这么好,谁当你媳妇还不得开心死。”
男人抿着唇笑,仿佛还能听见胸腔震颤的声音。
邱谨风很合时宜地见缝插针:“哥,你看我话接得好吧,看人小姑娘把你夸的。”
“你就说这顿饭,该不该你请。”
傅澈点头:“没问题,你想吃哪家就吃哪家,吃好的。”
白萱萱眼睛又亮了些。
她家老板果然是全世界最好的。
吃过饭,傅澈带她去逛国营商场。
商场人山人海,东西的花样比应城的百货大楼多了不少,各种东西琳琅满目,墙上还有“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标语。
她买了毛线,笑嘻嘻地看着傅澈:“到时候给师傅织个高领毛衣,师父脖子长,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傅澈看着她笑,眼神温柔缱绻。
看得邱谨风觉得他有点多余。
他忍不住出声:“珊珊,这见者有份,你给他织,那我呢。”
白萱萱睨了他一眼,她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想打趣她。
她弯了弯眉,样子懵懵懂懂:“你也可以叫你妹妹给你织呀,我又没拦着。”
邱谨风切了一声,暼了眼傅澈。
他脸色有点难看。
傅澈让邱谨风去别的地方逛,给自己媳妇孩子也买点东西。
然后,抓着女人手腕,往另一边去了。
邱谨风嗤了一声,搞了半天,他就是来当司机的。
傅澈带她去买衣服,都是挑贵的。
白萱萱一路摆手:“我不用买,不要这么贵的,我买不起。”
傅澈本身就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人,看她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喜欢哪个。
一连给她买了五六件,白萱萱内心抽抽的疼,这大过年的,东西老贵了。
全捡贵的买,这得白瞎多少钱。
肉偿都偿不起。
傅澈唰唰付完钱,样子看着还有些意犹未尽:“还喜欢什么,再挑两件?”
白萱萱一边摇头一边扯着他走。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败家的男人,虽然,都是买给她的。
她说困了,男人像是没听见一样,拽着她又去了买手链的柜台。
白萱萱一看价格差点晕倒,白干三年都还不起。
“不要了不要了,你再买,我给你打十年工都还不上了。”
傅澈一边叫服务员拿,一边侧过头看着她笑:“还不上别还了。”
白萱萱晃着脑袋:“别买了,你是想把老婆本花光吗?”
傅澈勾起唇角:“我老婆本多,花不光。”
“而且,我钱只给老婆花。”
白萱萱一动不动地愣了半晌,才慢慢品出他话里的意思。
她不可置信地问:“你,你老婆是谁?”
“应该,应该不是我吧。”
傅澈很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希望我是你哥,那我就是你哥,如果你希望我是你师傅,我就是你师傅。”
他顿了顿:“如果你希望我是你丈夫,我会很开心,很开心做你丈夫。”
男人眉眼落了点光,像漾在秋湖里的星星,波光粼粼。
完完整整地映出她的身影。
白萱萱整个人都傻了,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师傅可是她的偶像,她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偶像,怎么会喜欢她这样的女孩。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办法回应他的喜欢。
万一傅恒没有打离婚报告,她可是有夫之妇,而且,她还生过孩子。
可是,这些她之前都没有告诉过他。
她闭了闭眼,睁开还是看见男人。
傅澈嘴角挂着温淡的笑,很耐心地看着她。
白萱萱低着脑袋,根本没勇气看他眼睛:“我,你知道的,我失忆了,万一,万一我失忆之前结了婚,还生了孩子......”
“还是等我找回记忆以后再说吧,那个,你,你如果有其他喜欢的人,可以先结婚,不用等我。”
商场周围的喧闹声此起彼伏,可是,白萱萱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的,像敲鼓一样。
傅澈像往常一样揉了揉她脑袋:“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想好了,再告诉我,我可以等。”
反正,他都单身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白萱萱脸涨得通红,她很是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师傅,我,我还是住招待所吧。”
傅澈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才好,我已经答应母亲,今年要带未婚妻回家的。”
“这,一时半会,我上哪找。”
他轻轻去牵她的手,见她往后躲,指间倏地扣紧:“珊珊,要不,你就帮我这个忙吧,暂时当我的未婚妻,让我父母高兴高兴。”
“我保证不会动你。”
见她犹豫,又将她拉近了点,很谦卑地躬着身看她:“你愿意帮师傅这个忙吗?”
男人气息很好闻。
他眼里薄薄的水色,让人想忽视都难。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偶像,让她给他挡刀她都愿意,更别说这个忙好像也不是特别困难。
她盯着自己的鞋尖,慢慢点了下头。
傅澈终于笑了,招呼服务员拿了条最贵的手链,很温柔地给她戴上。
“你帮了我的忙,这是你应得的。”
男人紧紧扣住她手腕,她根本挣不开分毫。
上车看着手腕上的链子,她一整个如坐针毡。
好在男人没再提这些事,只是和她介绍外面的景色,语气很是温和。
她心情才慢慢放松下来。
罢了,还是等有钱了再慢慢还吧。
车开到大院门口,门口正放鞭炮,很是热闹。
两三个熟识的退休干部正好在门口,看见傅澈带了个漂亮姑娘回家,都忍不住打听。
白萱萱嘴巴可甜了,说话也很有分寸,哄得几个老人家合不拢嘴。
他们之前也介绍过好多姑娘,不过只有一些条件一般的女孩愿意深入接触。
大家都盯着傅恒。
毕竟他年纪轻轻就是团长,工作待遇好,前途不可限量。
哪怕离婚了,也是争着要的香饽饽。
而傅澈,除了漂亮的皮囊和家世,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大院里的姑娘都心高气傲,不是嫁部长军官,就是嫁医生老师,都是有正经单位的。
谁家女儿嫁裁缝,太磕碜了。
这会看见他带了个比明星还漂亮的小姑娘,都觉得多半是好事将近。
到了家门口,江妍迎了出来。

傅恒定定地看着她,黑色的眼睛像平静的深潭。
深潭之下,暗流汹涌。
“我和沈雯之间什么也没有。”
白萱萱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睛,自顾自继续手上的动作,声音很小:“知道了。”
她一直在等这句话,在等这句解释。
等了一生。
结果,听到了,心情却是超乎想象的平静。
她其实明白,他们之间没什么,男人只是不爱了。
所以,他才懒得解释。
对于傅恒来说,亦是如此,既然不爱了,也没必要给她希望。
所以,他想,随她误会好了。
女人头发散落,很好地挡住了情绪。
只是泪水将她眼眶塞得满满当当,无论她如何努力去咽下,都无法让它消失。
男人扶起她下巴,手指轻柔地给她擦眼泪。
他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这样的温柔,对于她来说如此奢侈。
可是,这样的声音却日复一日地在温暖别人。
“别哭了。”
“和我一起回首都好吗?”
白萱萱抬起脸,她眼睛没有亮晶晶的星星。
黑沉的暗色,像是死寂的沼泽。
“太迟了。”
“我在这里挺好的,你自己回去吧。”
“就像你之前打算的那样。”
就像上一世那样。
男人的手指被冰冷的泪水打湿。
滴滴答答砸在上面,像是扎在心尖的刀子,一下一下,都是甜腥的苦涩。
他想起来,结婚的时候,他明明是很喜欢白萱萱的。
喜欢她笑的时候,眼睛里有璀璨的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觉得她上不了台面,邋里邋遢,很小气,很恶毒。
计较他给沈雯钱,计较他给沈雯买东西,计较他带沈雯去看病。
她从开始的吵吵闹闹,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
他的世界也慢慢被别的声音填满。
傅恒蹲下身,声音很哑:“萱萱,算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
白萱萱没把话说太死,声音小得像蚊呐:“我考虑一下。”
以前,她就像溺水的人,总想从男人的只言片语里找到一丝可以抓住的希望。
但男人总是决绝地背过身。
她已经彻底放下很久了。
这些好像回光返照一样的温暖,就像易碎的泡泡。
现在,她不会再将希望寄托在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说不定,明天,等会,他又会改变主意。
把她一脚踢开。
翌日一早,沈雯来敲门。
声音呜呜咽咽的,听着很是难受,估计又是什么无关痛痒的病。
男人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就走了。
白萱萱连眼睛都没睁开,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被打上妒妇的标签。
男人回来的时候,沈雯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傅恒那冤大头付的钱。
沈雯朝傅远招手:“远远,快过来,干妈给你买了巧克力和糖。”
白萱萱嗤了一声。
重活一世,她对沈雯的不要脸已经十分适应。
傅远眼睛霎时亮了。
上次爸爸带回来的巧克力,被妈妈吃了大半。
他想多吃几块,还被妈妈批评吃多了蛀牙。
他头也不回地跑过去,拿在手上还蹦了蹦。
白萱萱坐在门口晒太阳,暼了眼就转过了头。
沈雯提着东西走到她跟前,满脸都是笑:“萱萱,你不会生气吧。”
“我叫傅恒不要买这么多,可是,拦也拦不住,搞得我都很不好意思。”
白萱萱眼睛没抬,淡淡嗯了一声。
反正男人都要走了,就算他喜欢把钱撒街上,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沈雯看她反应冷淡,诧异了一下。
以往,她都是大哭大闹,有一次还把她头发薅掉了一块。
突然变得这么平静,她一时愣在了原地。
傅恒走到她边上,白萱萱只是慢条斯理地擦树叶。
长长睫毛垂着,专心致志地做手上的事。
莹莹粉亮的指甲尖落在翠绿的叶子上,纤细的手指软白如娇玉。
手上的小动作让人不忽视都难。
男人忍不住想,如果这棵树是个人,还不得给人按出一身鸡皮疙瘩。
傅恒:“你在干嘛?”
白萱萱神情专注:“我在给树按摩。”
傅恒:“......”
她抬起头,认真解释:“我怕它年纪大了会得腰肌劳损。”
男人愣了下。
随即笑出了声:“萱萱,别闹了。”
“你杵这又揉又捏的,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白萱萱抬起头,眼神清澈地反问:“怎么会呢?”
“虽然不知道你和他的老婆清不清白,但我和他的树,肯定清白。”
......
白萱萱侧开头,继续手上的事,嘴里念念叨叨:“建平哥哥以前对我可好了,还给我拿糖吃,我照顾他的树理所应当。”
男人当然知道她话里的深意,但无法不去在意她的话。
白萱萱和他结婚之前,张建平经常去白萱萱家帮忙。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建平很喜欢白萱萱。
可是白萱萱并不喜欢他,拒绝他好多次。
但此刻,白萱萱的话,像在他心里扎了一根针。
傅恒掐住她手腕,使了狠劲。
男人眉目拢着寒霜,从喉咙里挤出的话颇有些咬牙切齿:“跟我回去。”
白萱萱像个木桩一样一动不动,像是订在地上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建平哥哥对我那么好,我照顾他的树不应该吗。”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心眼比针尖还小。”
“别无理取闹了,和一个树置气,太小气了吧。”
傅恒漆黑的眼里冷光绰绰,拉她不得便要去扛她。
白萱萱反手借巧劲挣开了他,退得远远。
她义正言辞地摆手:“现在可是外面,别拉拉扯扯,影响不好。”
男人遇事自来冷静,看她后退,竟一时有些破防。
倏地生出一股火气,在他胸腔上下地蹿,还找不到发泄的口。
男人压下怒意,语气变得缓和。
但冷凛的声线像是夹着冰碴子,一字一句都冷得不行。
“我本来,就不大方。”
他回头看向沈雯:“以后有事,联系小张。”
不顾沈雯的冷脸,他转头强势地把白萱萱捞进怀里,拽进了屋。
白萱萱被他逼到墙角,眼里含着汪汪的泪。
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不停嘟嘟囔囔,不让自己落下风。
“手腕都被你掐红了。”
“自己小气还不让别人说,你,你不讲道理。”

白萱萱被傅恒摁进凳子。
男人的手臂很是粗壮,将她圈在臂弯里。
眼神冷冷的。
“以后不许提他,也不许提他的树。”
白萱萱抿了下唇,迫于形势点了点头。
看男人站起,她用微不可察的声音继续嘟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提就不提,我天天浇水,一天浇三趟。”
傅恒挑了下眉:“什么三趟?”
白萱萱眨巴眨巴眼,眼神特别无辜:“没有,我什么也没说,你太敏感了。”
傅恒拉住她手,轻轻地摩挲:“沈雯也同我们一起去首都。”
“她心脏不好,要做手术,我帮她在首都联系了医生。”
“手术做完,她就会回江城,以后,我们在首都生活,也不会再见面。”
白萱萱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送她去看病,陪她做手术,做完手术还伺候她吃喝拉撒,恢复得好送她回去,恢复不好就放在身边照顾一辈子。”
“出钱又出力,建平哥哥在天上知道了,估计得感动得流眼泪吧。”
傅恒紧紧扣着她手指,声音温柔:“她没了丈夫怪可怜的,这些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帮帮她,好吗?”
白萱萱笑着点头:“好呀,我就在江城等你们的好消息。”
“沈雯回来了,我再和你去首都,不然同时照顾两个人,我怕你吃不消。”
沈雯的心思她还不明白吗?
前两天就明里暗里给她上眼药,娇滴滴地说傅恒要带她去首都看病。
到时候做完手术,还得辛苦她照顾什么的。
这脸大的,往上站个人都找不着东南西北。
她巴不得这俩人赶紧滚蛋,眼不见心不烦。
傅恒低着头,不自觉收拢掌心:“萱萱,和我一起回首都好吗?”
“爸妈还有大哥都很想见你,还有远远。”
白萱萱不语。
傅恒和家里人通话,她听到过几次,没觉得他爸妈大哥很喜欢她,对于他在江城这种小地方成家还颇有微词。
但老人家嘛,想见孙子是肯定的。
白萱萱犹豫着开口:“那你先带远远回首都吧,等沈雯的事情结束了,我再和你回去。”
她抬起头:“傅同志,我就是这么一个很自私的女人,我不希望我和丈夫的感情里有任何杂质。”
男人抿了下唇,就那么呆呆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哑着嗓音说:“好,到时候我送她回来以后,再接你去。”
连着四五天,男人都早出晚归。
白萱萱想平静地接受他的离开,但总有热心的邻居给她打小报告。
“萱萱,你可得盯紧点,那个沈雯喊他去帮忙收拾东西,一进人家屋子就是大半天。”
“孤男寡女的,影响多不好。”
白萱萱只是笑了笑,领着孩子回了家。
她给远远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这些天天天都在给他织毛衣,还给他做了背带裤。
傅恒回来的时候,她正在灯下看课本做笔记。
他先看了眼收拾好的行李箱,里面放了给孩子做的新衣服,满满当当,毛衣围巾都是难勾的样式。
唯独没有他的。
他下颚线绷得很紧,解着扣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听说你在供销社找了份工作?”
男人面上不动声色,声音却淬着冷寒的冰。
白萱萱停下圈圈勾勾的动作,一脸懵懂地看着他,回答得很诚实:“是呀,万一你去首都不回来了,怎么办?”
“我总不能在家饿死吧。”
傅恒盯着她瓷白的小脸,视线浅浅拢着她。
从未有过的害怕情绪在他心里疯长。
“你在这边,我肯定是要回来的。”
他抬起手,还没碰到她的脸,白萱萱就躲开了。
澄澈的眼里是明晃晃的嫌弃。
想到男人白日里用这双手动过别的女人,她就觉得脏。
“你身上臭臭的,先去洗澡吧。”
傅恒手指停在半空,怔了会才慢慢放下。
他洗过澡,女人已经钻进被窝,一副睡着的样子。
呼吸浅浅,睫毛也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他手指落在她眉毛上,顺着鼻尖往下,轻轻勾勒她的轮廓。
男人指腹有些粗粝,刮得她有些痒,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别动我,我睡着了。”
傅恒将她扯进怀里,掌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收紧:“萱萱,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白萱萱笑了下。
上一世丢下她的时候倒是没有任何不放心,走得头也不回,就怕她缠上他一样。
没有他,她也过得很好。
虽然一开始磕磕绊绊,嘴笨还缺心眼,被骗,饿肚子,家里也不好意思回。
但她学东西学得很快,靠着嘴甜跑关系,很快找了份供销社卖糕点的工作。
一个月二十二块钱,还给粮票。
她平时花得少,每月都能存下不少钱。
所以,她压根没想男人会回来。
他也没可能回来。
沈雯那个架势,肯定是要缠他一辈子的。
她可不能把大好青春放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等男人打了离婚报告,她也该找下家了。
男人等不到回应,自顾自说:“你乖乖在这等我,等我事情弄完了就来接你。”
“我给你留了五百块钱,应该够花一阵了。”
白萱萱眼睛倏地睁开,没想到男人给她留了钱,还这么多。
要知道上一世,男人一毛钱没留,只留了个冷冰冰的背影,还有几句严厉又苛责的话。
内容她记不太清,反正就是骂她小鸡肚肠,心里脏,看什么都是脏的之类。
男人真是爱恨分明的动物。
喜欢你就巴巴对你好,哪怕你什么都不做,都愿意出钱出力。
都不用人提醒。
不喜欢你,哪怕你给他生孩子,收拾家,省吃俭用,还把家务做成一朵花,都恨不得一脚把你踹得远远。
她思来想去,她和上一世也没什么不同,也就是腻歪多了点,在乎少了点。
可能男人天生就贱吧。
想到五百块钱,她看男人都顺眼了些,搂着他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亲。
“老公,我真的好爱你。”
“我一定乖乖在家等你。”
“你一定要早点来接我。”
......
女人嘴上像抹了蜜。
她不介意多说点甜话,又不会少块肉。
男人很受用地笑了笑,捏住她下巴,含着她唇瓣厮磨,将她用力收紧在怀里:“萱萱。”
“我也爱你。”
翌日。
男人走之前去食堂买了鸡,还去供销社买了桂圆红枣,回来就炖上了。
走到门口,细细交代她事情,一直拉着她的手,每根手指都扣得很紧。
远远听说要去首都玩特别开心,就是一直问:“妈妈呢?妈妈不去吗?”
白萱萱蹲下身,揉了揉他脑袋:“远远先去好不好,爸爸过段时间就会来接妈妈。”
她把孩子拉进怀里抱了很久,在他耳边说:“有人欺负你,就给妈妈打电话。”
“妈妈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她看向傅恒:“照顾好远远,让他给我打电话。”
她还想和孩子多说几句,沈雯很是虚弱地喊出了声。
她双手捂着肚子,半蹲在地上,含着眼泪喊疼。
样子可怜极了。
傅恒帮她把行李扛上车,又深深看了白萱萱一眼。
在沈雯此起彼伏的啜泣声里,三个人坐上了车,渐行渐远。
沈雯看着车窗外变得越来越小的白萱萱,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这一世和上一世一样,她都是赢家。
白萱萱只配做那个弃妇,老公留不住,儿子也不要她。
永远不会进步。
还比上一世更惨。
她已经和薛俊平通过气,四人准备在今晚动手。
反正她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拐去哪里卖了,也没人知道,没人在乎。
白萱萱回了屋子,打开她藏钱的小铁盒。
里面竟然多了许多票,有布票、粮票、油票还有糖票。
她瞬间觉得昨晚的努力没白费。
晚上从供销社回来,她就躲进了屋子看书。
夜色深沉,她能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这里可是大院,这小偷也忒胆大了,竟然偷到了这里。
她穿好外套,想了想,又把钱和票缝进衣服,口袋里还放了小刀、剪子和针线。
出门在外,总要带点东西防身。
薛俊平撬开门的时候,房间灯光倏地亮了,四人很快滑了进来。
白萱萱坐在凳子上,眼神冰冷,手里拿着长长的擀面杖。
她也不废话:“沈雯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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