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萍水相逢的宁亦淮一见钟情,朝夕相处后确定心意,在母亲和妹妹的见证下成亲。
成婚第二年,宁亦淮的旧情人登堂入室,让宁亦淮休了我。
宁亦淮纵容她割了妹妹的舌头,只因她帮我求情。
又把母亲和妹妹一起打包送去了军营。
我想进京一纸诉状上告官家,转头被宁亦淮囚禁起来关在地牢三年。
我失去了生育能力,身体也被折磨坏了。
宁亦淮搂着他心爱的姑娘俯视着被锁链捆着的我。
“三年了,芸嫣,反省明白了吗?”
我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明白了!
郡主,殿下,都是我的错!
我该死!”
郡主笑着点了点头,宁亦淮大发慈悲的放我出来。
没人看到,跪在地上的我牙都快要碎了,恨不得生吞了他们。
——这三年,没人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
刚进地牢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怀孕了。
可孩子的亲生父亲却把我关在了地牢里,没人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我求守卫放我出去。
可我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我,我被锁链捆在最底层。
这里阴冷潮湿,寻常人哪怕呆上一天都够喝一壶。
可我却呆了整整三年。
前三个月,宁亦淮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侍卫见他们的主子都舍弃了我,时不时地对我动手动脚。
我不知道孩子在我肚子里待了几个月,只记得我经常小腹坠痛。
直到慢慢显怀的某一天,孩子就这么流掉了。
地牢太冷,孩子也不愿意来。
后来的三年,我一直在被折磨,本就没做好月子,再加上阴冷恶劣的环境和折磨,我没了生育能力。
我恨死了他们,害了我的母亲和妹妹,如今又在害我。
宁亦淮听到我的认错求饶,大发慈悲的放我出来,我全身剧痛,冷汗涔涔。
“芸嫣,谁让你总是这般固执?
如今尝到恶果了吧。”
我低下头,咬牙强忍着怨恨:“我母亲和妹妹……芸嫣,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宁亦淮打断了我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这是在告诫我别再提及。
我的眼眶湿润,唇被咬得出血。
宁亦淮突然伸出手,掰开我的唇,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芸嫣,只要你愿意顺从,我会护你周全,王府也会。”
他坦然自若的笑,好像是在给予我无上的恩赐。
我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恨意,低声说道:“谢……殿下。”
宁亦淮心情大好地命人抬来一顶轿子,将我从这囚禁了三年的地牢中带出。
长久的囚禁和折磨让我每走一步都是折磨,我只好强撑着。
宁亦淮也上了轿。
他没有察觉到我眼底刻骨的恨意。
突然,一条长鞭如电闪雷鸣般朝我袭来。
宁亦淮迅速出手,用内力将鞭子击落。
鞭子的主人发出一声惊呼。
宁亦淮身体猛然一震,下一刻,我被一把掀开。
由于长期被困在地牢,我的腿脚已经虚弱无力,直直撞上棱角。
额头开始滴血,我却动不了,身上像是被打碎了骨头和皮肉一样疼。
“初夏,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是你。”
宁亦淮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望去,只见林初夏一脸不悦地推开宁亦淮。
“你竟然用我教的武功保护她!”。
“宁亦淮,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她不过做戏求饶了一句,你就这么轻易把她放出来?”
见林初夏生气,宁亦淮反而笑得更加开心。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他,满是讨好的对另外一个女人:“初夏,我心里装着谁,我爱谁,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不用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气自己。”
林初夏冷哼,收起长鞭,不屑地指向我:“既然如此,让她跪下来向我道歉!”
轿帘被风吹起,我面色惨白如纸,瘦弱的身躯仿佛一缕游魂野鬼。
林初夏看着我,眼中满是得意与嫌弃。
我衣衫褴褛,她衣冠楚楚。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亦淮,你看你这王妃,怎么瞧着我的眼神像是要杀了我?
她分明还在记恨我啊?
干脆杀了算了。”
我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藏在袖子里不停地颤抖。
我怎么可能不恨她!
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亲口咬碎她的血肉!
眼前仿佛被一片血红所笼罩,耳边回荡着妹妹的惨叫声和阿母绝望的哭喊。
“给我把她的舌头也割了!”
林初夏头也不回的吩咐。
“郡主,这可使不得啊!
这些女子可是官窑的宝贝,大人们最爱荡妇的浪叫了,毒哑了可就没人要了。”
我不发一言,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亦淮,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魏芸嫣这是在跟我摆谱吗?”
宁亦淮的目光如冷箭般射向我。
“你聋了吗?
没听到郡主让你跪下道歉吗?
还是说,这三年的时间,你还没有反省够?”
威胁阴沉的语气让我下意识开始打颤。
我被人强行拉下,根本无需我主动跪下,我的身体已经虚弱得像一滩烂泥,即刻倒在地上。
林初夏得意笑。
她一步步走近,一脚踩在我的手上,疼痛让我几乎昏厥过去。
“废物一样,三殿下究竟是怎么看上你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脚下加重了力气,狠狠地在我手上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