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后我被痛醒,睁开眼时萧闲正背对着我整理花束。
床头柜上未锁屏的手机亮着张琉诗刚发的朋友圈:宝贝15周,谢谢亲爱的陪我产检。
配图是萧闲抚摸她孕肚的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刺痛着我的眼睛。
我自嘲地笑了,我在做子宫全切手术的时候,我的丈夫却在陪其他女人产检。
萧闲这时听到声响转身看到我醒了,放下花坐在了病床前。
“忆南,你醒了,医生说孩子…没保住…””孩子不重要…只要你没事就好。”
他把我的手放到他唇边。
“无论以后有没有孩子,我都会爱你。”
我不愿意看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再次闭上了眼。
不出意外的,夜色降临前,他借故离开了病房。
他连一晚的陪伴都吝啬给我。
月光逐渐拉长了病房里我的影子,只有仪器的滴答声陪着我睡去。
几天后出院,回家踏进玄关时,我一眼看到了搁在客厅中央的行李箱。
萧闲对我解释道:“公司有个业务需要去苏黎世出差,明天一早出发。”
我点点头刚想进屋休息,婆婆就走了过来。
“去厨房把参汤炖了,萧闲这段时间为了照顾你都瘦了,谁家媳妇像你这样享福,下不了蛋的鸡连狗都不如!”
听到她最后一句的我动作一顿,萧闲这时过来及时拉走了我。
“妈!
忆南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再说她有没有孩子我都会爱她,您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
我低着头失神,回想起以前无数次也是这样。
对面的母子俩总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所以我一直以为萧闲很爱我,背地里忍受了许多婆婆搞的小动作。
我怕他为难。
推开萧闲,我默默走进厨房开始熬汤,心里决定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是叶惊秋的事告诉他。
晚上我端着参汤走到书房门口,虚掩的门内传来萧闲的低笑:“明天就出发,她没有怀疑。”
瓷碗在托盘上发出轻响,萧闲突然提高音量。
“惊秋当年要是肯这么乖……我何至于亲手送她上路。”
我推门的手僵在黄铜把手上,还来不及思考更多,婆婆上楼的脚步声传来,我抬手敲了敲门。
萧闲迅速挂断了电话,我走进门将参汤放在桌上,叮嘱他不要太累。
他在我脸上端详了两秒,没有看出异样,照常与我温存了几句,我便称身子太累离开了书房。
这些深情戏码,我已经一秒都不想再陪他演下去。
第二天一早,萧闲就起身出发去了机场,婆婆也早早出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去了楼下照顾她的好儿媳。
我走进萧闲的书房,打开了他的电脑,开始在里面搜寻。
一个加密文件从隐藏分区里跳出来的时候,我瞳孔一缩。
文件名,是叶惊秋宣告死亡那天的日期。
我不费力气破解了这个文件,解压后显示出触目惊心的内容。
里面是十几封邮件和几个大额汇款记录,邮件内容很简短,其中一封是我最后一次任务的坐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