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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人间食客山枯梢山枯梢

山枯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直犯嘀咕,真是拿这人没办法。明明是个家境优渥的富家子弟,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把自己弄得手头紧巴巴,凭一己之力,连自己都养不活。说起周礼,那可是个奇人,典型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手艺人。平日里懒洋洋的,接活全凭心情,可一旦出手,那技艺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挣的钱也足够他潇洒好一阵子。时荀回想起曾经周大公子满脸窘迫,苦苦找他借钱的场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轻声笑了出来。“我靠!”周礼冷不丁听到耳畔传来隐隐约约的笑声,吓得又是浑身一哆嗦,双手下意识猛地攥紧被角。他眼睛瞪得溜圆,猛地回头一瞧,见是时荀,顿时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又像泄了气的皮球,松懈下来。“我说你小子,走路别...

主角:山枯梢山枯梢   更新:2025-03-13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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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山枯梢山枯梢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人间食客山枯梢山枯梢》,由网络作家“山枯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直犯嘀咕,真是拿这人没办法。明明是个家境优渥的富家子弟,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把自己弄得手头紧巴巴,凭一己之力,连自己都养不活。说起周礼,那可是个奇人,典型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手艺人。平日里懒洋洋的,接活全凭心情,可一旦出手,那技艺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挣的钱也足够他潇洒好一阵子。时荀回想起曾经周大公子满脸窘迫,苦苦找他借钱的场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轻声笑了出来。“我靠!”周礼冷不丁听到耳畔传来隐隐约约的笑声,吓得又是浑身一哆嗦,双手下意识猛地攥紧被角。他眼睛瞪得溜圆,猛地回头一瞧,见是时荀,顿时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又像泄了气的皮球,松懈下来。“我说你小子,走路别...

《结局+番外人间食客山枯梢山枯梢》精彩片段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直犯嘀咕,真是拿这人没办法。

明明是个家境优渥的富家子弟,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把自己弄得手头紧巴巴,凭一己之力,连自己都养不活。

说起周礼,那可是个奇人,典型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手艺人。

平日里懒洋洋的,接活全凭心情,可一旦出手,那技艺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挣的钱也足够他潇洒好一阵子。

时荀回想起曾经周大公子满脸窘迫,苦苦找他借钱的场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轻声笑了出来。

“我靠!”

周礼冷不丁听到耳畔传来隐隐约约的笑声,吓得又是浑身一哆嗦,双手下意识猛地攥紧被角。他眼睛瞪得溜圆,猛地回头一瞧,见是时荀,顿时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又像泄了气的皮球,松懈下来。

“我说你小子,走路别跟个幽灵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周礼心有余悸地埋怨道,也懒得听时荀长篇大论解释。只见他麻溜地一个翻身,动作敏捷得像只猴子,直接把时荀压在床上,一脸急切地催促道:“行了行了,花魁大人,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小爷,下一步到底该咋整?”

时荀被推到床上的时候后腰撞在了床沿上,龇牙加了点力气想挣脱被压住的手腕揉揉后腰,发现效果甚微后便耍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干脆躺在床上。

“下一步就是,我们准备好要回家了。”

周礼挑眉看着身下的好兄弟的那张脸,略施粉黛,红唇微翘。

这不太妙啊。

“不行,这动作太暧昧了。小爷承认你长得好看,但还是下不去手。”

好兄弟是男的,男的是好兄弟。

话是这么说,但姿势可是一动不动,直到时荀觉得闹够了腰都麻了,翻了个身,推开周礼起身离开了床。

周礼才往后退,提起衣摆单脚搭在窗台上,朝时荀挥了挥手,“小爷去抓把酸梅汤喝,办完事记得去找我,小爷没钱哈!”

时荀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真是服了他了。清了清嗓子,“小圆,端盘绿豆糕进来。”

门外候着的,一点一点脑袋的小圆听到公子传来的声音后立马站直了身子,看来公子是想通了,终于愿意唤自己了。

“公子,这盘是下人刚刚新捏出来的,您尝尝。”

怪不得这么慢。

时荀没什么动作,他盯着栀子花样式的绿豆糕眸子淡了淡,“为什么是这个造型。”

“公子您说什么呀?”小圆听到时荀开口,下意识地附身,侧着耳朵想要听得更清楚些。可时荀却像条件反射一般,迅速把身子往后缩了缩,他实在不习惯别人靠自己这么近,那种近距离带来的压迫感,让他浑身不自在。

“罢了……我问你,明天都有哪些贵客会来?”时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再次重复了问题。

小圆一听,立马收起了脸上的些许好奇,神色变得正经起来,回答道,“都是些咱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不过他们都对公子您青睐有加。”

时荀心里暗自吐槽,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净是些废话。

但他也没表现出不耐烦,只是无奈地说:“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吧。”

于是,在小圆那听起来不知为何极不情愿的讲述中,时荀快速整理出一份名单。他的目光在名单上快速扫过,发现其中光是来自药学世家的就有三位。


食堂熙熙攘攘,人挤着人,就像是下饺子。

“小荀啊。”青朗端着餐盘,侧过头看向坐在旁边的时荀。

时荀嘴里嚼着饭菜,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想吃小番茄你就自己去水果区拿啊,老夹我盘子里的算怎么回事!” 青朗看着自己盘子里所剩不多的小番茄,终于忍不住了。

就在刚才,时荀又夹走了一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青朗看着时荀那一脸无辜的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时荀刚夹走的小番茄又抢了回来,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小番茄,红红火火的喜庆玩意儿,想吃就自己去拿,别这么懒嘛。”

时荀轻轻摇了摇头,咽下嘴里的食物,慢悠悠地说,“青朗,你还是别红红火火了。”

说完,他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口菜,意味深长地看了青朗一眼,端起盘子站起身,转身就走。

“什么意思啊?喂,时荀,你给我回来!” 青朗在后面大声喊着,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啊哈哈,没事,没事。”

时荀就当没听见,径直向前走去。他现在脑海里全是另外一件事,相比之下,青朗的叫唤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饕餮这次的游戏目的是什么,拯救青朗吗?可是青朗和它有什么关系,二者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自己。

还有,毕方现在到底在哪里……不会走丢了吧?

“说好的双人对决,结果现在变成单机小游戏了吗?”时荀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还是个没有任务,没有成就的单机游戏。”

饕餮已经可以做到皮笑肉不笑了。

它原本是想让时荀重温一下童年美好,然后顺水推舟给毕方造个理由出来,现在倒好,人家不仅不感激他,还嫌弃上了!

另一边的毕方呢,真不能怪它,谁家好鸟一进游戏就睁眼瞎呢。动也动不了,只能悄悄捏法诀哄自己玩。

时荀坐到小花园的秋千椅上晒太阳,他看着自己的影子,默默想着,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享受过了。好像自从食客找上他之后,自己的生活就变了。

话说,为什么偏偏是他呢,难不成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时荀把自己的前半生又翻出来想了一遍。

孤儿院火灾之后,政府好像把每个孩子都安排了去处,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被送走的他,送他去读了初中,以特招生的身份。

虽然政府给了补贴,学校也免了学费,而且还有宿舍住,但其实钱也并不够用,哪怕他省吃俭用,那二十块钱的营养餐还是让小小的他手足无措。

幸好黑心学校后面被查了。

因为年纪太小打不了工,所以他只能靠给同学写作业来挣点零花钱,虽然这是不好的……

后面以一个看得过去的成绩直接升了那个学校的高中。嗯……半工半读了三年,他记得自己考完以后意外发现高考成绩刚好够用,经学校推荐以后还上了一所名校。

大学四年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话剧表演,明明是个新人,但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演成了社团王牌。

时荀一般默认自己是天赋异禀。

毕业后按专业投递了简历,顺风顺水的就被招上了,然后拿着相较而言很可观的工资每天混吃等死。

唔,好像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啊?

“小荀,太好了你就在这里!快来办公室。”

正当时荀打算再复盘一遍的时候,秋千后面办公室的窗子被从里到外推开了,然后谢医生探头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等时荀绕路到了门口以后,他发现办公室门是完全敞开的样子,能直接看到里面的场景。

靠饮水机的那个沙发上坐了一男一女,然后谢医生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面前摆放好了几张待签字的纸。

时荀关了门走进去,从角落捡了张凳子坐在谢医生旁边。然后右手向后摸索,确认了一下可以自救的小刀片是否还在裤包里。

如果游戏中的这两人和现实中一样,好言好语的拍胸脯保证,哄骗了幼年渴望新家庭的自己签了字,然后又成功骗到了政府的救助金去买违禁品,却把他绑着丢到仓库不闻不问……

那么这小刀片可以让自己到时候少受点罪。

别想多了,时荀没有杀人的打算,他只是想着到时候割断绳子跑路。

他没办法改变谢医生的决定,只能确保自己在未来能救得了自己,而不是在已经丧失求生意志的时候被警方找到然后捡走。

“你这孩子,怎么坐我这里来了?”谢医生拍了拍时荀的肩膀示意他起身,然后把他的凳子往前挪,正正好在那对夫妻旁边。

时荀没有说什么,只是又悄悄把凳子往旁边挪了点。

“时荀是吧,哈哈真可爱的孩子啊。安安静静的还很听话,你愿意让我们成为你的新父母然后照顾你吗?”一旁的中年男人开了口,殷切的看着他。

时荀没拒绝也没同意。现在的他虽然模样是幼年,但灵魂却是个成年人。他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好像真的是谢医生说的那样,只是过来见见面。

谢医生看到时荀表情不变,知道他可能并不愿意接受这对新父母,但想着时荀的年龄也足够了,于是并没有直接拒绝他们,而是让他们过段时间再来看看。

虽然两人脸上那份狠厉一瞬即逝,但还是刚刚好被低着头的时荀看到了,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两个蠢货。

“也好也好,今天就见个面,彼此都熟悉一下。”两人站起身,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再往旁边的饮水机接杯水。“小荀啊,我们这么叫你可以吗?这是叔叔阿姨给你的见面礼,你就收下吧。”

嗯?还有见面礼?

这是触发了蝴蝶效应了?

时荀看着面前的女人弯腰打开了摆放在桌子上的小盒子,而好巧不巧盒子里的毛绒玩具正好才捏完了一个闪光诀。

于是在盒子被打开的那一刹那,众人的眼睛都晃了一下。

看着盒子里外形像丹顶鹤,单腿绿毛,明明没什么表情但就是替它感到尴尬的毛绒玩具,时荀突然沉默了……

毕方,你……

“不是,谁家毛绒玩具会发光啊?!”此刻,疑似导演的饕餮终于崩溃了,如果毕方真的是演员的话,饕餮绝对会把它开了。

而几轮过后打算给自己放个烟花玩的毕方,猝不及防的和时荀来了个眼对眼。借着光亮它发现自己原来是个毛绒玩具,也就理解了自己为什么动弹不得,一度成为了场内场外接受度最高的。

神兽不愧是神兽。

“那就,谢谢?”

时荀第一个打破了沉默,他现在觉得发生什么都不用意外了,然后连玩偶带纸盒的把它拿到自己身边,双手环抱着。

谢医生也反应了过来,然后想了想从柜子里翻出一盒茶叶递给夫妻二人,说是感谢他们给孩子带了礼物,然后叫人把他们二位送了出去。

此刻房间内只剩下谢医生和时荀面面相觑。

“小荀,为什么会想到收下礼物?”谢医生蹲下身,伸出左手掌心朝上,示意时荀把玩具拿给她看看。

“因为没见过长这么奇怪的。”时荀把毕方从盒子里掏出来,递给面前的人。

谢医生把玩具的脸正对着时荀,然后轻声给他科普说,它的长相很像神兽毕方——其名字来源于竹子和木头燃烧时发出的声音,所以往往它的出现,代表了大火。

虽然一开始的相遇不对,但时荀还是在他十岁那年,第一次了解到了古代神兽。

而不论游戏内外,这只神兽都是毕方。


罢了,它后期自己算一卦吧。

“不行,我一定得去见时荀!”

话音刚落,一人一虎便踏上了行程。他们沿着街边的阴影,在大街小巷中悄无声息地穿梭。此时若有人路过,定会心生疑惑: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为何如此小心翼翼、鬼鬼祟祟,仿佛在刻意躲避着什么。

原因说来实在令人忍俊不禁,只因某位姓周的男子心里暗自琢磨,觉得自己这般鬼鬼祟祟的模样,说不定能在这场“冒险”里多争取到一些被关注的机会,就好像这样做便能在无形之中多获得几个“镜头”似的。

周礼先生还曾大言不惭地宣称:“我可是能与主角一较高下,平分秋色的男人!”

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白泽的耐心被一点点消磨,就在它快要按捺不住、耐心即将耗尽之时,周礼终于带着它来到了那处熟悉的后花园内 。

“花魁!花魁!开窗啊开窗啊!”

躺在床上的时荀睁开眼睛,疑惑的看向窗外。

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

白泽?

时荀侧身让周礼从外面翻窗进来,然后随手指了一下桌上的糕点,示意他自己一边玩去。

周礼倒也不和他客气,还贴心的拉了屏障把空间一分为二,“你们聊,你们慢慢聊。”

时荀站在房间中,微微低头,目光透过窗户落在庭院里的白泽身上。他轻叹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我一直以为栀子花只代表着数斯,竟忘了,这也是白泽最钟情的花。”

庭院中,被各种名贵花种环绕簇拥的白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恰好抬起头,与窗内的时荀四目相对 。

“我来这儿,可不单单是为了你。”白泽的声音清晰地传来,说罢,它后腿微微弯曲,轻轻一蹬,身姿矫健地跃上窗台,动作流畅自然,与之前周礼攀爬时的狼狈模样截然不同 。

“我只是没想到,你选择了周礼。”

这倒是让白泽有些许意外了,时荀应该不知道有这回事,就算知道,也不该是现在。

只能说,这一世的他更聪明了。

白泽绕着时荀转了一圈,“有时候你不该展现出异样的聪明。”

时荀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地面。

“毕方说,我只有在面对你们的时候,才会展现出像人的那一面。”

……

“我没说过!”

话声才刚落下,彼时正在食栈里认真翻看菜单的毕方,瞬间被惊得猛地站起身,单脚重重踏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它满脸焦急与无奈,冲着旁边的饕餮着急比划,忙着向同僚们大声辩解,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我真没有!我就单纯想安安静静吃顿饭,谁能想到平白无故还得替人背锅啊!”

那模样,活像一只被冤枉的小兽,满心委屈与愤懑 ,“我甚至第二轮开始的时候才知道时荀是他,所以我怎么可能说出那句话的啊!”

毕方满脸无奈,转头直直看向饕餮,一字一顿地抛出这句话。那语气里的无语都快溢出来了,心里忍不住疯狂吐槽:家兽们谁懂啊!明明都是神兽,怎么就饕餮这家伙脑筋最不灵光,干啥都像少根弦似的 ,我还要特意解释。

“你在诓我。”白泽不愧是元老级别的存在,对时荀的心思那是了如指掌。它一下就看穿了时荀的试探,毕竟在漫长岁月里,它与时荀的交集颇深,太明白时荀的行事风格与思维方式。


“毕方,你为什么一言不发?”

自从谢老师把时荀放回小花园以后,时荀就把毕方放到秋千椅上,然后自己站在一旁。他就一直在试图和毕方聊两句,那勤勤恳恳的样子,饕餮看了都要骂几句白痴。

毕方其实不是故意不搭理时荀,只是作为一个毛绒玩偶,时荀提出的要求真的有些无理取闹。所以它只能捏法诀从哄他自己,变成哄时荀。

在毕方再次变出一个闪光诀以后,时荀的姿势从站着,变成蹲着。

“毕方,好像你总是知道用什么东西可以逗我开心,明明我们才认识不久不是吗?”

毕方没有动静,时荀也没真打算让毕方回答他什么,他有种预感,而且他希望那个预感是真的。时荀又看毕方变了几个闪光诀,它好像特别喜欢捏这种燃烧过后会带点小火花的法诀。

“毕方,我不确定后续发展会是什么样子。我有预感,饕餮说的那个时机要到了。后续最坏的可能是我们会分开,但是答应我,如果发生了意外,你一定要等我出现好吗?”

时荀没等来毕方的回答,反而等到了青朗的。

“小荀!玩什么毛绒玩偶呢?给我也瞧瞧。”老远就听到青朗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又从哪儿逛过来了。时荀没说话,只是侧身挪位置给青朗腾出一个地,方便他过来看。

“嘿,独脚小鸟!谁给你的?”青朗乐呵呵的蹲在时荀旁边,他只是把头往前凑着看,但并没有伸手去碰。

“它叫毕方。”时荀皱着眉头纠正了青朗的说法,“一对夫妻给的见面礼。”

“谢医生也在?”

“当然在。”时荀觉得青朗这问题有点莫名其妙,“你不能叫它独脚小鸟,它不会喜欢。”

“好好好,毕方是吧,就那个山海经小怪兽嘛。又是木神又是火神的那个。”

忽略掉青朗的不正经,他说出口的话倒是令时荀感到意外。

“你知道?”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时荀笑着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青朗不愿意多说,他也就不多问了。

“青朗,为什么谢老师从来没找过你?”

面对时荀突然间的问话,青朗好像有点惊讶,但立马又反应过来重新淡淡笑着,“因为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小荀,别问了好吗。”

青朗蹲久了索性站起身子来,他没有理会时荀欲言又止的那副表情,只是一边往前走一边大声嚷嚷着到饭点了想要吃饭。

“小荀我先走了哈,老位置等你。”

时荀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青朗留下私人空间,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好友情绪并没有看起来这么高涨。他看了看钟楼顶端挂的钟表,寻思着时间还够,他决定先回去把刀片藏好,随身带着还是有点危险,然后再去吃饭。

“小朋友,这里在刷墙,你换条路吧。”

回去的路上好巧不巧碰到了施工队,时荀抬头看了看在脚架上的男人,看他身形总觉得有点眼熟,但那人只是把头上戴的帽子往下压了压,催促他离开。近道走不了,时荀不得不绕路朝办公室的方向走。

“已经够了,你别再做那些生意了。”

路过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时荀听到了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然后悄悄把门缝拉的更大方便偷听。

“我不做这些生意怎么养活你,怎么养活外面那帮小孩?要不是我,孤儿院现在根本就没有多的钱让你们过的更好!青朗,你别再逞英雄主义了好吗?我已经对你们够好了!”

是谢医生和青朗。某人吃个饭吃到办公室来了?

“至少你不应该打时荀的主意!上一次装病被你送走的那个小孩,差点就被发现了,而且到现在你还有他的消息吗!那些人承诺你的事,他们办到了吗?”

在时荀的记忆里,青朗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气急败坏过,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听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时荀压低了身子悄悄往前走,把呼吸放的更轻。

“是他们看上了时荀,不是我要逼走他!是他们需要我提供一个最冷静的孩子!我不在乎那帮被送走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出了事也是那些人会想办法处理,我关心的只有你,你到底懂不懂!”谢医生似乎不想再继续和青朗讨论这些话题,她的语气显示出疲惫,“好了,你应该去冷静一下,希望这次你也能想明白。”

时荀赶忙快步走回原来的地方躲着。下一秒,谢医生推门从屋里拽着青朗向外走,而青朗好似习惯了一般沉着脸一言不发。

时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谢医生鞋子尖踢到一个物体后,时荀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空空荡荡的荷包,暗道不好。

哪怕青朗已经眼疾手快把那个玩偶捞起来死死抱在怀里,但谢医生还是使了劲把它从一个十岁小孩的手里抢了出来。

当看到熟悉的绿毛红斑玩偶出现在谢医生手中的时候,时荀和青朗的眉头同时一紧。

“时荀!跑!”青朗抢在谢医生的前面开了口,“我不会出事,你快跑!”

其实完全用不着青朗大声提醒,早在他弯腰去捡玩偶的时候,时荀就已经往回跑了。

“该死的臭小鬼,他哪儿都跑不了!”谢医生知道时荀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只能先把青朗的事处理完,再去处理时荀。

“我就说这孩子留不得,啧,听得到吗?想办法抓住目标,我露馅了。”谢医生对着衣领上的一个小麦克说了两句,然后气急败坏的把青朗拖到了钟楼下面,然后塞进里面的一个带床的小房间。

以前时荀总有一段时间找不到青朗,每次当他以为青朗被领养走了所以不告而别的时候,青朗又会出现在他面前,对于自己的去处只字不提。偶尔把时荀逗急了的时候,才会透露点线索,说是去了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基地。

“别想着耍小花招,你安分点,我就对时荀好一点。”谢医生把门锁死,然后左手抓着毕方原路返回。

另一边,在时荀拐弯马上跑出走廊的时候,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伸手用手臂死死卡住了他。

“小兔崽子,早上我好声好语的时候,你不跟我走,现在下午非要我把你绑上,你才愿意是吗!”

时荀错愕的抬起头,是了,他之所以觉得眼熟,是因为早上才刚刚见过面。

“你们是一伙的。”时荀没反抗,任由男子用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细绳绑着自己。

“你很聪明,所以我希望你能安分点。”他把时荀扛在肩上,然后往走廊深处走去。不知道谢医生又下达了什么指令,时荀一路上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孩子。

“老实在这里待着,一会儿我把文件带过来,你给我老实签字。”男子把时荀甩进一个空房间,说完这句话以后摔门而去。

门一关,时荀就立马把右手往后伸,掌心向内,食指中指的指尖用力绷紧向前伸,其他手指关节微微弯曲方便施力,把一开始随身带着的刀片拎了出来。他叹了一口气,果然,自己准备的东西总有某刻会派上用场。

他飞快的把绳子割断,然后把从身上的掉落的一截短绳捡起来打了个两个结,一头挂在门后的挂钩上,另一头挂在门旁边墙上的一个鹿角装饰上,形成一个简易的防盗链。

做完一切后,他估了估时间大概过去了一分半左右,想到男子可能马上就会回来,他不再犹豫直接推开窗子往外跑。

青朗应该不会有事,因为谢医生说过最在乎的就是他,那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毕方。

“你过来干什么?”谢医生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推门而入的男子,一脸不耐烦的问道。

“谢茵茵,别这样看我,你知道我不喜欢的。人我已经抓到了,把那什么领养合同拿过来,我今晚就把他带走。”说完不管不顾的坐到沙发上,然后从饮水机旁边取了个一次性水杯接满了水,“渴死老子了,每次来你这破地方都觉得干燥的要命。”

谢医生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多给我点钱,我就能买个加湿器了。”谢医生弯腰翻出早上摊在桌上的文件,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桌子,导致放置在桌角的毕方玩偶滚掉了下去,“真是倒霉!喂,你什么时候把那破玩偶拿走,然后把我的茶叶还回来,我可不愿意亏本和你换。”

“换换换,一会儿我去车上拿给你,话说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男子接过谢医生递来的文件,然后坐在沙发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谢医生坐在他旁边粘了印泥盖上公章,听到男子后半句的提问后侧耳倾听了一下,“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有股焦味。”

下一秒,整个办公桌火焰翻飞,火光映照了四面墙壁,也照亮了两人的脸。

“着火了?喂!着火了!”

两个人争先恐后的往门口跑,看到越燃越高的火焰,根本没有想过把它扑灭,只是一心想着远离。

书桌下面的毕方,自从听到时荀被抓以后,就接连捏了好几个闪光诀,后面才堪堪用积累下来的小火花点燃了书桌下面堆砌的签了字的白纸,然后看着小火花变成小火苗,越燃越大,直到成功烧着了桌角。

短时间内连续使用法术让毕方感到疲惫,看来在这个世界中,它还是会受到不小的限制,后期要给饕餮反馈一下注意事项才行。

此刻毕方已经不再是玩偶的样子,自从被火花包围以后,它就恢复成了游戏前的样子,只不过大小还没变就是了。它看了看周围,这里已经是火的乐园了,现在它要找个地方出去,然后去找时荀,游戏要结束了。

毕方在整个房间内逛了一圈,门被逃出去的二人关的死死的,窗户也严丝合缝透不出一丝风。好像,它找不到地方飞出去了。它试着捏一个闪身诀来用,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它还是好好的待在这个房间里。

毕方暗道不妙,虽然它不怕火,但如果长时间待在这个屋子里对被限制的它来说还是会有无法忽视的影响,如果又变成玩偶了,它该怎么办。

时荀从窗子边翻出去后就直接往小花园那里跑,他不会傻到在走廊和男子来个面对面,就凭那个小刀片做武器,简直是痴心妄想。

越往前跑,时荀越觉得不妙,他隐约嗅到了一股烟臭味,等他路过钟楼以后,对面的办公区已经火光冲天,烟阵透孤儿院。

“毕方!”

时荀此刻脑子里一心想着毕方,他不清楚那个小玩偶会不会被点着受伤,他也不知道饕餮会不会真的袖手旁观,游戏的目的就是一定要他和毕方来个生死较量。

如果饕餮知道时荀此时的内心活动的话,真的会被气吐血,在看到毕方点火以后,它还在感叹命运的奇妙,该发生的事终究会发生。但是看到毕方捏闪身诀后却没效果以后,它就开始急了。

“不会吧,这游戏限制这么大吗?”

等后期看到毕方的羽毛在火堆中慢慢重新变为毛绒材质的时候,它更是差点强行打断这场游戏,如果不是白泽拉住它,此刻它必定会遭到干预游戏的反噬。

“饕餮,你不能改变未来。如同这场火灾注定会发生一样,时荀也必定能救毕方的命。”

饕餮看着闪身出现在它旁边的白泽,满眼通红的开了口,“白泽,你是祥瑞之兽,虽然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我从来都没见过你预言我们之外的事。”

白泽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饕餮。

饕餮冷静下来,白泽从来不会费心为它不在乎的事情预言,难道,“你已经确定这一次就是他了吗?”

时荀赶到窗户边的时候,毕方半个身子都玩偶化了。时荀不确定毕方是不是还在里面,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胸口处感到一股热量。他把身上的衬衣往外翻,里面掉出来一根绿色的羽毛,那是毕方游戏开始前给他的。

那一根令饕餮感到意外的,甚至被它戏称是时荀救过毕方的命所以才得到的,来自毕方心口处的羽毛。

时荀不再犹豫,转身向另一边跑去。他要去捡之前遇到的,装作施工人员的男子用来搭脚架剩下的铁棍。他绕了条以前青朗带着他走的小路,因为此时火越烧越大,原先没有见到的那些孩子都被放了出去四处逃跑,他没时间从他们身边挤着走了。

顺利带着铁棍返回后,时荀用手抹了把滴入眼角的汗水,然后用力往窗子玻璃上一敲,玻璃震动,但只裂开了一小条缝。

屋内快彻底变回玩偶的毕方听到了这不小的动静,卯足力气往窗户旁边飞,果然是时荀!它单腿降落在窗台上然后蹦蹦跳跳的,时荀看到了由一大半毛绒和一小半羽毛组成的毕方,心一沉,更加用力的敲了一棍子,下一秒,玻璃渣四溅。

“毕方!跳!”

时荀在快要倒地的那一瞬间,接住了从屋内跳出来的毕方,然后死搂着这小玩偶重重向后摔去,然后顺着那个小坡滚了两圈。

年幼的时荀,无能为力的饕餮,和卜天算地的白泽,都在那一刻同时送了一口气。

火势越来越大,时荀简单看了看毕方,它没什么地方被烧着,只是看起来有点脏脏兮兮的。

“毕方,我现在要去救青朗。”

时荀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么聪明的青朗没有从大火中逃出来——因为他被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最在乎他的人困住了。

时荀听到了房梁被烧断的声音,听到孩子泣不成声害怕的声音,和院外救火车警报响起的声音。

青朗不会被关在禁闭室,不然自己在之前就能找得到他,而不会误以为他被领养走了。快动起脑子来啊时荀,你平常这么聪明,怎么就想不到一个藏人的地方呢?一个可以被青朗戏称为秘密基地的,青朗每一次都在那附近出现的地方。

为什么青朗每一次都可以在户外找到自己,是因为那个地方离哪里都很近。之前给孤儿院算风水的大师说过,整个院区构造像一个巨大的八卦阵,所以肯定有一个中心,中心,中心?

时荀抬头,透过阵阵黑色烟雾,看到了钟楼的顶尖。他飞快带着毕方向着钟楼方向跑,而一旁知道方位但苦于不能开口说话的毕方,也默默停止了运转身体里的能量,由着时荀带它去往那个共同的方向。

“青朗!”


只听“扑通”一声闷响,李明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没事,在下不疼。”李明强忍着疼痛,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故作镇定地说道。

这人可真够自恋的,谁问他疼不疼了……时荀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冷淡的神情,丝毫没有要关心的意思。

李明见时荀压根不打算搭理自己,顿时觉得尴尬又无趣,自讨了个没趣。他悻悻地走出花园,抬手拦了辆马车,没好气地冲车夫喊道:“去竹园。”

马车里,时荀和李明并肩而坐。

时荀双目轻闭,佯装假寐,摆明了不想交谈。李明碰了一鼻子灰,也识趣地不再吭声。一时间,车厢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马车疾驰在石板路上发出的“哒哒”声,一路沉闷地驶向未知的前方。

李明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干笑两声后,带着几分讨好对时荀说道:“唉,在下今日出门匆忙,没来得及带钱,荀公子能不能先帮我垫下这马车钱?日后定当奉还。”

时荀眼皮都没抬,不紧不慢地回了句:“巧了,在下也是身无分文。”

李明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忍不住上下打量时荀,只见他浑身上下干净利落,往常常挂在腰间的那块温润玉佩也不见踪影,看来是真没带钱。

李明心里暗自叫苦,今天不仅没捞到好处,还得自己掏腰包。他眼珠子一转,装模作样地浑身抖了抖,伸手在怀里摸索一阵,随后故作惊喜地叫起来:“呀,真是奇了,我竟在这衣服角落里翻出几两碎银,太巧了!”

时荀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应道:“确实很巧。”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似乎早已看穿李明的小把戏 。

“明哥!你来了!”

李明听到时荀阴阳怪气正想回呛两句,但立马被一个略显幼稚的声音打断,回头一看,正是那个抓到怪鸟的男青年。

时荀自顾自的往声音源头的方向走去,然后就听到了面前这个小卷毛并不小声的惊呼,“哇,哥哥你长得好漂亮!”

“行了,带荀公子去看看那鸟。”

小卷毛还想要夸时荀几句,就被李明粗暴的打断。

时荀看着小卷毛眼中转瞬即逝的狠厉,觉得面前二人相处的模式很有意思。这不就是现代版的无良老板和渴望做出成绩的员工吗?在被对方不惜一切的榨干价值后,情绪终究大爆发。

真有意思。

小卷毛轻手轻脚地引领着二人,来到了一处昏暗逼仄的小屋子前。

推开门,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仅能勉强视物,在角落里的一堆破草堆上,躺着一个模样怪异的生物。它身形犹如猫头鹰一般,浑身羽毛杂乱,却又长着两条粗壮的人腿,扭曲地交叠在一起,显得极为诡异。

“你看!世间竟有如此奇妙的生物!”李明惊叹出声,声音中满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脚步急切地往前挪动,脸上的激动之情几乎要溢出来。“若是能把这稀罕玩意儿卖给那些贵族公子,我岂不是马上就能飞黄腾达了!”李明越想越激动,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一旁眉头紧皱的时荀,脸上堆满了算计的笑容,说道:“荀公子,我有这稀世货物,你在那花楼里人脉广,认识不少达官显贵。怎么样,咱俩联手合作,保准赚得盆满钵满,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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