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星期后我会去美国出差。”
“这次出差长达三年,你愿意和我去美国吗?”
我没有犹豫,果断道:“我愿意。”
“刚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在一个星期内处理掉。”
第二天,我从孟珏家的别墅回到林沉野的公寓。
我大学毕业就和林沉野同居了,早已将这里当作独属于我们的小家。
忘带钥匙,我摁响门铃,过了好久门才打开,开门的,却是一妙龄少女。
女孩穿着我的粉色蕾丝睡衣,脸上敷着面膜,身上飘出的柑橘苦橙香水味,是情人节林沉野送我的柑橘罗勒。
2.
“思思姐,你回来啦!”女孩热情乖巧地和我打招呼,一派天真盎然,仿佛全然不知自己鸠占鹊巢的行径。
我早已习惯,这种无耻的人总有一套扭曲的自我合理化。
见我回来,林沉野将端着的茶杯重重砸向案几。
“晴晴不就说错一句话吗?你至于斤斤计较到夜不归宿?”
我反驳道:“她说我是猪,是侮辱!”
林沉野说:“她一小孩子,有口无心,你有什么好在意的?”
“再说,她说的也是实话,你看你现在胖得……”
我心口一窒,生气道:“我怀的是谁的孩子?林沉野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林沉野突然发作,“我怎么没良心?你吃的、住的是谁的?”
“李思思,别仗着你是个孕妇作天作地,我不惯着你!”
我被他吼得头晕耳鸣,胸口窝着酸胀的闷气,眼泪争先恐后地掉下。
这时许晴来到我身边,假意扶着我的胳膊,可怜巴巴地说:
“对不起,思思姐,都怪我心直口快,哦不,口不择言,你别生气了……”
她边说着,边手指暗暗用力,掐得我胳膊生疼。
我条件反射推开她,大吼道:“你干什么?”
她却如一张白纸般轻飘飘地倒在地上,眼里盛满惊恐和委屈。
林沉野迅速过来抱起许晴,不解地看向我,“她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在他眼里,面对许晴,我永远是恃强凌弱的坏女人。
此时此刻,我突然觉得无力再说什么。
还有六天,一切都结束了。
林沉野在我的沉默里,抱起许晴朝主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