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从内到外都狠毒。
他见我没有急切地跑上前沏茶,面带不悦。
“为一条狗,与楚儿生气?”
“孰轻孰重分不清,这就是你的错。”
见我没有跪下认错,他用脚踢着我的肩膀。
我倒地时衣服滑落,露出今天新添的伤。
他这才消气,放低了声音,“楚儿年幼,你莫怪他。”
“明日让人做两套新衣。”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是他惯用做法。
我不再主动地上前讨好他,就静静地看着他。
他恼羞成怒,直接将我摁在案桌上。
我额头撞在拐角处,血顺着眼睛往下滴。
现在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都是他们父子的杰作。
他扯过一块布,胡乱地帮我擦一擦。
“从今日起,你不用再喂楚儿了。”
“你调理身体生个孩子,我许你妾室身份。”
他一定觉得这是天大的恩赐,等我跪下磕头感谢。
我入府当日,大夫就曾说过,女子在喂孩子期间不易受孕。
为了早产小少爷的身体,我不用喝避子汤。
这六年来,我白天与黑夜都在照顾傅楚,将瘦弱的他养得白白胖胖。
也不像其他女子费尽心机地怀上孩子,给他添麻烦,所以他很满意。
我抬头,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王爷,我长工合约明日到期。”
“我要回家了。”
2.
他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提高了音量。
“楚儿才六岁,你是他乳母,非要与一个孩子置气吗?”
“你本就是一个奴才,我给你吃好穿好,让你当府中半个主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知足?
我捂着脸冷笑,他有脸说这样的话吗?
他是表姐的丈夫,就是我的姐夫。
表姐过世后,姨母怕其他人虐待孩子。
所以她盯住了抱孩子来京城求医的我。
她用我孩子的命做交换,送我到将军府当乳母。
傅博渊看着我与表姐三四分相似的脸,默认我留下来。
于是,姨母与将军府签订了一份长工协议,六年。
可笑的是,自诩与发妻情深的傅博渊,当晚强行睡了我。
这一夜是七次,这一睡就是六年。
所以,我不仅是傅楚的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