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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父女都爱小青梅,这婚离定了林殊周宴礼

宇睿麻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说什么?”俞喻眉眼一挑,凶狠的眼神令那佣人赶紧缩了脑袋。林殊整整站了十分钟,美丽的眸底看着前方蜿蜒的楼梯,心底一片荒芜。许久,她终于开口,声音哑到不行。“俞秘书,我们走。”走吧,她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任何有周宴礼的地方。他们之间早就完了。名贵的黑色房车被扔在别墅的院子里。林殊从它旁边经过,再也不看一眼。周宴礼的东西,她不屑碰。如果温馨想要,那就给她吧。俞喻替她打了辆车,她独自坐在后座透过车窗看向道路两旁的风景。冬季过后就是春天了,到时候漫山的绿植,新开的小花,还有那重叠的山峦轻烟,恋人在无人打扰的地方互诉衷肠。多么美妙的人生境遇,她的心愿何尝不是远离人群纷扰,与相爱的人双宿双栖。可惜,周宴礼的金屋内,藏的却不是她。手机铃音将林殊...

主角:林殊周宴礼   更新:2025-03-07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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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殊周宴礼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父女都爱小青梅,这婚离定了林殊周宴礼》,由网络作家“宇睿麻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什么?”俞喻眉眼一挑,凶狠的眼神令那佣人赶紧缩了脑袋。林殊整整站了十分钟,美丽的眸底看着前方蜿蜒的楼梯,心底一片荒芜。许久,她终于开口,声音哑到不行。“俞秘书,我们走。”走吧,她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任何有周宴礼的地方。他们之间早就完了。名贵的黑色房车被扔在别墅的院子里。林殊从它旁边经过,再也不看一眼。周宴礼的东西,她不屑碰。如果温馨想要,那就给她吧。俞喻替她打了辆车,她独自坐在后座透过车窗看向道路两旁的风景。冬季过后就是春天了,到时候漫山的绿植,新开的小花,还有那重叠的山峦轻烟,恋人在无人打扰的地方互诉衷肠。多么美妙的人生境遇,她的心愿何尝不是远离人群纷扰,与相爱的人双宿双栖。可惜,周宴礼的金屋内,藏的却不是她。手机铃音将林殊...

《结局+番外父女都爱小青梅,这婚离定了林殊周宴礼》精彩片段

“你说什么?”
俞喻眉眼一挑,凶狠的眼神令那佣人赶紧缩了脑袋。
林殊整整站了十分钟,美丽的眸底看着前方蜿蜒的楼梯,心底一片荒芜。
许久,她终于开口,声音哑到不行。
“俞秘书,我们走。”
走吧,她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任何有周宴礼的地方。
他们之间早就完了。
名贵的黑色房车被扔在别墅的院子里。
林殊从它旁边经过,再也不看一眼。
周宴礼的东西,她不屑碰。如果温馨想要,那就给她吧。
俞喻替她打了辆车,她独自坐在后座透过车窗看向道路两旁的风景。
冬季过后就是春天了,到时候漫山的绿植,新开的小花,还有那重叠的山峦轻烟,恋人在无人打扰的地方互诉衷肠。
多么美妙的人生境遇,她的心愿何尝不是远离人群纷扰,与相爱的人双宿双栖。
可惜,周宴礼的金屋内,藏的却不是她。
手机铃音将林殊拉回到现实,屏幕上是安医生的名字。
她将手机贴近耳边。
“喂,林殊,想跟你说个事,周老爷子要把手术的机会让给其他人,他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而且他年纪大了,拖一天便危险一天,这件事我想我应该提前告诉你一声。”
林殊眼底的惊讶慢慢扩散,老爷子要将手术的机会让给其他人?
什么意思。
握着手机沉默了好几秒,林殊猛然想起一个人。
温馨。
老爷子不会想把机会让给温馨吧。
她的心又狠狠颤了一下,安谦和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林殊,你还在听吗?”
“我知道了,我现在去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
出租车立刻改道,顺便夹杂着林殊那纷繁复杂的思绪,在脑海中搅乱一锅粥......
......
医院的走廊充斥着万年不变的药水味。
老爷子刚睡醒,精神还不错。
“安医生跟我说你把手术的机会让给别人了。”
林殊开门见山的说话老爷子反而有些不适应。
这件事他知道瞒不住她。
“林殊,我们周家欠了温馨的。”
意料之中,即使猜到了,林殊的心还是狠狠揪紧了。
她在老爷子床边坐下,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您的病更不能耽误,安医生为了您申请了一周的时间,他救了温馨就没时间救您了。”
老爷子一声叹息,眼神坚定的看着林殊,然后迅速转移话题。
“我知道在宴礼那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会让他补偿你的。”
补偿,林殊放心底轻声嘲讽。
六年的青春,六年的不离不弃,即使周宴礼最艰难的时刻她也义无反顾的同舟共济,周家要怎么补偿?
林殊问了个最不应该问的问题。
“温馨对于宴礼就真那么重要?”
连老爷子都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救她。既然温馨是周家一家人都无法释怀的人,为什么还要接受她林殊?
“林殊,我希望你不要跟温馨争,那孩子为了宴礼吃太多苦了。而且——”
老爷子顿了一下:“她救过宴礼的命,宴礼是我们周家三代单传,她救宴礼等于救了整个周家,这份恩情周家不能不还。”
周老爷子言词恳切:“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也很爱宴礼,请你救救温馨。你要什么,只要我老头子能做到,我一定答应。”
林殊整个人都痛到麻木。
温馨救了周宴礼的命,那她林殊又何尝不是陪了性命豁出去救周宴礼。
“五年前宴礼刚接手周氏那会儿,为了得到股东们的认可,日夜工作,一周国内国外飞十三趟,为了两千万的订单,都可以不吃不喝,守着人家整整三天。
他累到吐血,昏迷整整一个星期。为了救他,医院里的血库告急,我输了半身,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周宴礼的命,我也救过。”
她语气淡漠,声音却掷地有声,目光看向窗外,心也在度过寒冬。
老爷子认真听着孙媳妇的话,眼角泛起潮意。
作为长辈,他怎么不清楚林殊对孙子的感情,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觉得是他们周家愧对林殊。
但——
温馨对周宴礼也很重要,当年是他知道温馨不能生,亲手拆散了他们。
周宴礼娶林殊的唯一条件就是让他照顾温馨一辈子,他答应了。
他不得不答应,他欠亲孙子一生的幸福。
为了周家,他牺牲了周宴礼和温馨,将救自已的机会让给温馨也是他在赎罪。
他不忍心再伤害周宴礼,所以,他又牺牲林殊。
“我知道你对宴礼好。”
老爷子长叹一声,声音里带了点沉甸甸的意味。
“林殊,你说吧,想要什么,只要老头子我能办到。”
老爷子决定的事是不可能更改了。
林殊坐着听老爷子说话,整个人表现得极为安静。
“您一定要我提要求,我要周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而且是立刻过户到我名下。”
她眸光坚定,当初周宴礼的公司所有资产加起来不到一个亿,是她,支撑这着他超千亿的身家。
百分之五十,她还是要少了。
老爷子睿智的眼神因为她的条件倏地变得更加犀利,转念一想。
林殊若是为周家生了孙子,以后这些资产也会到孙子名下,给林殊也不过暂时让她保管而已。
老爷子犹豫不过三秒。
“好——这也是你应得的。”
嘶哑的嗓音里带了点哽咽,老爷子在林殊离开时说了两个字:“谢谢——”
林殊的手搭在门把上,表情里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反而蓄满了无人察觉的苦涩与辛酸。
温馨一条命值周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那她呢?
在周家,她值多少?

登机前林殊发了条短信给盛昭庭,告诉他自己回去了,原因没有说明,只说有事。
周宴礼坐在林殊旁边,贴心的给她盖了毯子。
“睡一会吧,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到。”
林殊轻轻“嗯”了一声。
周宴礼将手机拿出来,开机便看到温馨发过来的消息。
看到里面弹出一条说周霜出事的信息,周宴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林殊在旁边,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回温馨信息。
只在她没注意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回了三个字。
“怎么了?”
温馨等了一晚上,睁着眼到第二天八点半了才收到周宴礼的消息,瞬间,她的眼泪就滴落在屏幕上。
她想给他打电话,想了想忍住了,仍然用信息的方式联络。
“没什么,她馋了,想和我们一起吃好吃的,还想去游乐场玩,我这身体又不行,真苦了她了,成天守着我,宴礼,你快回来吧。”
周宴礼轻睥了眼信息,见没什么大事,便没回。
温馨等了半天,周宴礼一直没回消息,于是又发了信息过去试探。
“是不是林殊在?”
周宴礼微微转过脸,林殊果真听了他的话,身上盖着毯子继续补觉。
他订的机票早,天没亮车就送他们来机场了。
周宴礼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嗯。”
“好的,我知道了。我不再发消息给你了,我和霜霜在家等你,记得早点回来。”
周宴礼不再回了。
中途他去了一趟卫生间,林殊刚好醒了。
周宴礼的手机屏幕亮着,都说好奇心害死猫。
林殊在网上看过一句话:没有一个女人能从老公的手机里笑着走出来。
昨天,周宴礼抱着她说了一晚上的情话。
说跟温馨什么事都没发生,而且,承诺等她病情稳定了,他绝不会再跟她来往了。
林殊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的话。
他的屏幕上弹出一条微信短消息。
林殊还是伸了手,周宴礼的屏幕竟然没有锁。
她手微颤,将微信点开了。
上面跳出一张照片,林殊看到了,竟然是周宴礼拍下的她母亲的吊坠,但仔细看又不一样。
像是用上好的玉高仿了一个。
照片缩回去之后,下面有一行字。
“宴礼,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没想到这条项链还能配这么好看的吊坠。我说的话原来你都放在心里了,谢谢你,让我知道你还一直爱着我。”
林殊像瞬间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呼吸不上来。
卫生间传来冲水的声音,她淡定的将手机放回原位,用毯子将自己盖好。
周宴礼回来重新坐下,林殊直到飞机着陆也没再睁开眼。
出了机场,司机开车来接他们。
“我想到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先送你回去?”
周宴礼坐进后座,解开西装扣子,整个人呈现一种松弛感。
此时的他即使一晚上没睡几个小时,在飞机上也忙着发微信,看起来依然精神亦亦。
林殊在飞机上补了觉,上车仍觉得疲惫。
让她累的不是身体,是心。
“好。”
林殊没有分析他话里的真假,在看到他手机消息之前她对他的感情回流了那么一点点。
毕竟当了六年的夫妻,林殊嫁给周宴礼之前也暗恋他多年了,那种感情不可能说断就断了。
然而,现实往往比想象更残酷。
如果她没有看他的手机,或许她会相信他说的话,相信他真的只是为了报恩。
他拍下了母亲的吊坠送她,还附带了一个高仿去讨情人欢心。
呵......
林殊,你真该死,到现在还敢信周宴礼的花言巧语。
周宴礼亲自为林殊拉开车门,他握着她的手,眼神很真挚:“晚上我带霜霜回家吃晚饭。”
林殊从他手里把手抽了回来,拿了行李箱。
“老徐,开车。”
周宴礼吩咐,车子快启动时,林殊余光看到他拿出手机打电话,至于打给谁,林殊已经不在意了。
吴妈看见林殊,高兴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太太,你回来了。”
吴妈不是周家的佣人,是林殊从自己家带过来,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林家的老佣人。
林殊跟周宴礼结婚后她就自然改叫林殊太太了。
“嗯。”
她上楼,回到和周宴礼的主卧。
床头柜摆着一份之前和老爷子私下签订的股份转让协议。
周宴礼是有多久没回来,协议仍然躺在原地没有动过的痕迹。
林殊拿在手里,下楼时,她将协议直接扔进壁炉,任火舌将协议吞噬......
沙发上,林殊用半个小时写了一份简历。
工作经验那一栏,除了六年前她进入周氏做了两年周宴礼的助理之外,却是再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她号称金融界女天才,一身的学识智慧都在辅佐周宴礼,六年后想找份糊口的工作,却可笑的发现连个拿的出手的战绩都没有。
林殊盯着电脑足足看了五分钟,最后一键发送给了五十家公司。
应聘岗位是经理助理。
做完这些后她收了电脑开始打电话。
“程律师,明天有空的话,见个面吧。”
做完这些,俞喻到了。
“周太,这是您要的资料,都在里头了。蒋先生最近好像在看婚戒,他有带人去专柜定制10克拉的钻戒。”
林殊拿过资料一页一页的翻看内容。
里面是蒋殇近十年交往过的女性“密友”。
虽然他这些年频繁换女朋友,但是林殊的私人侦探还是查到了。
蒋殇不管交往多少女友,有一个袁姓女人永远是固定的。
而且这个女人并没有住在海城,而是离海城两百公里以外的城市。
蒋殇自从娶了林悦蓉其实是很忙的,他打理林氏企业的事务,为了得到林老爷子的信任鞍前马后,兢兢业业,在公司也得到了大批追随者。
林殊拿着资料手轻微颤抖。
母亲到死都不知道蒋殇的女人究竟是谁,他不承认外面有女人,但是林殊出生后的第五年,父亲就没再碰过母亲。
林老爷子不是不知道,只是蒋殇在外界营造的拼命三郎人设太好,连林老爷子都骗过去了。
以为他就是个年轻有为,积极上进事业心强的男人。
林老爷子归西后,蒋殇的野心才慢慢露出来。但那个时候他才刚接管公司,而且,如果他对林悦蓉不好的话,外界会怎么诟病他。
林悦蓉在林老爷子驾鹤西去的第三年抑郁而亡,蒋殇也一直未娶,在外界,他是个深情的男人,妻子卧病两年寸步不离。
回忆至此,林殊慢慢合上双眼,事实上,蒋殇就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甚至那个姓袁的女人,是在蒋殇和母亲结婚前就已经在蒋殇身边了。
所以,蒋殇娶林悦蓉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家产而来,可怜母亲到死都盼着这个男人回心转意,却不知道自己只是蒋殇的一颗用完就扔的棋子。
她林殊,又何尝不是周宴礼的棋子?
“俞秘书,准备一下,我要回家......”

海城周家老宅
书房内,茶盏里的茶早就失了温度。
老爷子背着手,青石地砖都快踩出坑了。
周宴礼的人终于到了,原本英俊的脸上多了一丝倦容,深邃的眼眸下浮着淡青色的眼晕。
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了。
青花瓷盏扔在了周宴礼脚边,茶水四溢。
“人呢,新闻上传疯了,说林殊死了?太平间的那个真的是她?”
听到这个消息,老爷子的反应不是震惊与伤心,而是愤怒。
周宴礼虽有倦意,脸上亦无悲伤之色。
“不是。”
他第一时间赶到警局认尸,当然不会是林殊。
他所知道的林殊自然没那么蠢,冰天雪地,车子没油抛锚还会傻傻地在里头等死。
“那她去哪了,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你知不知道,林殊手上现在握着我们周家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她要是不见了,再杀回来,你,我,整个周家都完了。”
老爷子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以为阅人无数,到底对林殊还是看走眼了。
想想也是,一个女人失去了最爱的人,那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周宴礼眼眶泛红,他得到消息的那刻想到的是林殊是否还活着。
百分五十的股份,能换林殊的命吗?
“那个温馨,你趁早送走。我们周家对她也算人至意尽了,我老头子为了帮你救她,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她的命救回来了就够了。
要是林殊跑了,我告诉你,咱们全家都等着睡大街。”
周宴礼一语不发,默然退出了书房。
他刚从老爷子那出来手机就响了。
是周霜用电话手表打过来的。
“爹地,你找到妈咪了吗,妈咪真的死了吗?”
周霜这几天都没见着爹地,那天,她大清早醒来高高兴兴吃了早饭,正准备陪温馨阿姨说说话,结果就看见温馨阿姨在房间里哭得好伤心,连早餐都没吃。
她还以为是妈咪又把爹地叫走了,所以才把温馨阿姨惹哭了。
她正准备帮温馨阿姨讨个公道,温馨阿姨却告诉她,警察说找到她妈咪的尸体了。
周霜虽然这段时间跟温馨走得很近,可是,林殊到底是她的亲妈咪,当时就“哇”的哭出来了,温馨怎么哄都哄不住。
这几天爹地也联系不上,周霜心里记挂着妈咪,也没什么心思玩了。
好容易打通了周宴礼的电话,张口就问,还伴随着抽泣声。
“谁跟你说的?”
周宴礼眸色倏地沉了。
“当然是——”
她想说是温馨阿姨,可听出爹地语气里明显的不高兴,怕到时候把温馨阿姨供出去了爹地会骂温馨阿姨,于是改了口。
“是那些照顾温馨阿姨的姨姨们说的啊。”
周霜第一次撒谎,周宴礼找不到林殊心烦意乱,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没有的事,你妈咪她没死。”
林殊就算没死,也算下落不明。
警局没有超过四十八小时不能报案算失踪人口,林殊的电话又打不通,想到女儿,周宴礼乱糟糟的思绪突然来了灵感。
“爹地在外面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用电话打给妈咪问她在哪,再告诉爹地。”
林殊或许因为生自己的气不接电话,温馨的电话总不能不接。
周霜听到爹地说妈咪没事,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下了,情绪稳了下来,也不再动不动就要哭鼻子。
她的悲伤持续到周宴礼说林殊没死上,她其实是很在乎妈咪的,可是周宴礼让她打电话给林殊,她却马上不乐意了。
爹地明明在家里跟着温馨阿姨好好的,一大早又出了门,温馨阿姨告诉她警局那边来电话说妈咪死了,那就是——
妈咪又在想办法把爹地骗回去了。
她没有立刻答应周宴礼,而是闷闷的问:“爹地,你现在在我们家吗?”
“没有。”
那就是爹地没有受骗,但妈咪肯定是躲起来了,不然为什么爹地要她打电话给妈咪呢。
她才不要问妈咪,妈咪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肯定是想测试爹地还在不在乎她,所以才会这么干的。
如果她打电话,妈咪告诉了她,爹地肯定就丢下温馨阿姨去找妈咪,自己也要跟着回去了。
在温馨阿姨这里,温馨阿姨病着,根本没人管她。
她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还可以成天玩游戏,上学迟到甚至不去都有理由,因为盘山路离幼儿园太远,爹地甚至帮她请了整整一个月的假。
她才不要跟妈咪联系,到时候妈咪肯定会送她上学,她也不能为所欲为了。
“爹地,温馨阿姨叫我了,你还是快点回来吧,温馨阿姨要是像那天晚上那样吐血,我也要吓死了,哎呀,我的手表也快没电了,我去充电,不说了,爹地拜拜。”
“霜霜。”
周宴礼再抜回去,周霜的手表已经关机了。
京市
“林殊,我不管你在哪里,限你一天之内回家。
宴礼接到警局电话让去认尸,现在整个海城的新闻头条都是你那辆车里死了人的消息和警方挂出的你的身份证号,再这么挖下去,他们迟早把你和宴礼结婚的事挖出来。
别忘了当初是你死皮赖脸的要嫁进我们周家,那个时候宴礼和温馨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婚后不公开两人关系也是你同意的,现在你把事情闹这么大,是想毁了我们周家吗?”
手机里那个万年不动的手机号和人名突然就出现在林殊的屏幕上。
江铭铃即使在骂人,语气也是缓慢和端着的。
一字一句,钝挫带感。
林殊听了许久都没明白她的意思,直到她拿出平板刷到了海城的头条。
那辆周家在结婚时给她买的法拉利如今死过人,成了凶车。她也不屑开了。
“以周家的能力,这种造谣花点钱就能压下去的。”
声音里再无惶恐不安,平静的回应让江铭铃差点缓不过气,高高在上的气势被打破,江铭铃的音调也不知不觉变得尖锐起来。
“这种事我们周家要是插手什么都暴露了。”
林殊听出来周家人是有多不希望她与周宴礼的事被大众所知。也是,让人知道堂堂周氏总裁曾经吃过软饭,那可不是要笑死人?
然而——
“警察能找到周宴礼,就证明他们知道我是周太太,这种事,瞒得住吗?”

别墅的壁炉里,柴火噼啪燃烧。
林殊手里握着红酒,轻晃,偶尔会凑到唇边呷上一口。
吴妈偷偷给俞喻打电话:“俞秘书,你快来看看太太吧。大清早的,她在喝酒。”
林殊两杯酒下喉冻彻心扉。
酒冷心更冷。
她刚刚给婚纱店去了电话。
他们本应该于结婚周年日那天上午将婚纱送来,晚上她会穿着婚纱与周宴礼出现在照相馆拍纪念照。
一个小插曲,周宴礼爽约了,她竟然也忘了婚纱的事。
结果——
“周太太,婚纱我们已经送过去了,您没有收到?”
对方的回答令她纳闷,她什么时候收到了。
“你们送去哪里了?”
“盘山路三号公馆,是周总指定的。”
酒杯倒了,猩红的液体洒在洁白的地毯上,氤氲出的红花像她落在心头的血,妖冶,骇人。
盘山路三号公馆。
周宴礼金屋藏娇的地方。
温馨在那住了六年,周宴礼以为她不知道。
事实上,她一直遵从着老人言。
婚前睁大眼,婚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想,只要周宴礼对她好,对孩子好,至于外面那些花花柳柳,她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老爷子也提醒过,男人嘛,有个把女人是正常的。
她永远是周太太,无人取代。
但是——
周宴礼将她母亲的遗物送给了他的小青梅,收买了她女儿的心,现在,连她策划婚礼纪念日的婚纱都给了她。
这只眼,怕是闭不上了。
俞喻随吴妈走进客厅,林殊脚边三个空的红酒瓶,杯子滚落,地毯上洒了不少酒,惨不忍睹。
贵妃椅上的林殊美眸迷离,七分清醒,三分醉意。
俞喻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酒香。
三个月前两耳不闻世事,一心只当周太太的林殊突然招了个女秘书。
俞喻觉得周太太不像外界传的,花瓶夫人。
但周太太上回闹过自杀,也像今天这样,眼中全是绝望的破碎感。
“太太——”
俞喻轻声唤她,林殊抬眸,身上的毯子轻轻滑了下来。
“你来了,正好,陪我去个地方。”俞喻想扶她,被她推开。
“我没醉。”
穿上名贵的皮草,浑身透着肃杀之气。
林殊与那个曾经成天守着周宴礼,眼巴巴等她回家的周太太判若两人。
盘山路三号公馆离市中心较远。
俞喻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
环境清幽的别墅依山傍水,远离市区的喧嚣,道是个疗养的好地方。
越往里,林殊越觉得熟悉。
两年前她偶然来过一次这里,当时也是觉得环境不错,想把家落在这个地方。
周宴礼以离市区太远,他工作法不方便为由不同意。
温馨住在这里,他却能抽出时间见缝插针的来找她,看样子男人不是嫌弃住的地方太远,只是不够爱你罢了。
三层的法式建筑映入眼帘时,林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只是她,连旁边率先下车替她开门的俞喻都暗自衬道是见鬼了。
别墅和林殊与周宴礼的家一模一样。
两人进了内厅,客厅挑高六米,巨大的水晶灯从顶上流泄下来,四面是通透的落地玻璃窗,外面便是草坪,因为近几日都在下雪,上面覆了厚厚一层。
“宴礼,是你回来了吗?”
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身着婚纱的温馨,婚纱上几十万颗施华洛奇水晶随着她下楼的动作熠熠生辉。
俞喻看到温馨时惊呆了,那婚纱不是——
即使早就预料到,看到自己精心准备了近一年的婚纱穿在温馨身上时,林殊还是破防了。
温馨从二楼看见周宴礼的车开了进来,但没想到来的人会是林殊,四目相对时,温馨脚底落空直接从楼上滚了下来。
佣人刚好从院子里清完积雪,看到后吓坏了:“周太太——”
林殊垂眸,玩味的启唇:“周太太?”
温馨直接滚到林殊脚边,俞喻将那佣人拦了下来:“你刚刚喊谁周太太。”
除了俞喻,林殊还带了一些人来。
那些黑衣保镖就站在林殊身后,气势逼人。
佣人吓坏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温馨狼狈的试了几次,好歹是站了起来。
林殊端详着她,身材丰腴面色红润,怎么看也不像是病得快死的样子。
道是穿着她尺寸的婚纱,整个人显得有些慵肿,她的身形和林殊差了半个头,身材比例也不如林殊。
俞喻都好奇这个女人是怎么把自己硬塞进这套婚纱里的。
“林殊——”
温馨略显尴尬,林殊打量着四周,果真是与她的别墅一模一样。
她习惯性走到咖色的沙发坐下,下巴微抬,举手投足都带着矜贵与雍容。
“脱——”
温馨见林殊并没说什么,很好说话的样子,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
结果林殊一开口就让她尴了个大尬。
“这是宴礼送给我的。”
温馨蹙眉,这么多男人面前让她脱衣服,林殊想干嘛。
俞喻看着温馨,脸也气红了。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三,抢人老公也就算了,怎么婚纱也要穿人家的。
“你放屁,这是周先生送给周太太的,什么叫送给你的,你是周太太么?让你们家佣人喊你周太太,你要不要脸。周太太和周先生有结婚证的,你拿出来看看。”
俞喻比林殊还想煽温馨耳光。
“林殊,这是我家,你擅闯私人住宅我可以报警。”
温馨有周宴礼撑腰,看林殊的眼神带着不屑。
“还有,你为什么开宴礼的车?”
林殊盯着温馨,应该痛苦的时候她却笑了。
“周宴礼的车也是我的,这栋别墅是周宴礼买来的送你的吧,你懂不懂什么叫婚后财产?”
温馨一时语塞。
林殊眼落在她身上的婚纱上,语气淡淡的:“你是要自己来还是我让人动手。”

林殊坐在床沿,手机在手中握到发热,屏幕早就黑了,她还是愣愣的。
这些年对女儿关怀备至,怕她冷了,怕她热了,怕她饿了怕她闷了。
周霜出世后,她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她为周霜织一些小衣服,小帽子,幻想着她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她把周霜宠成小公主,天上的星星也恨不得摘下来给她。
唯一自己严格的地方,大约就是对她的饮食健康控制得比较紧。
周霜娘胎里带出的贫血症,龙眼和鸡蛋过敏,她还喜欢吃糖,所以自已也不准她吃太多,怕她过胖,或者长蛀牙。
她管控着周霜的学习,盯着周霜练习小提琴和画画。
像曾经,自已那个名媛母亲对自已一样严格要求周霜。
却不知,周霜并不喜欢。
周霜认识温馨不到一个月就被俘虏了心。
温馨不会督促她功课,任她吃喝。
她的小周霜短短半个月就胖了五斤,有一次她在温馨那吃了鸡蛋,还不只一个,回家就休克把林殊吓了个半死。
林殊发现想带周霜回来时已经晚了。
周霜的心和周宴礼一样,被温馨牢牢控制了。
他们都讨厌她。
而她所做的一切在父女俩面前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的自作多情。
手机屏幕亮了,屏保的照片已经由当初的一家三口的合照换成了她和母亲。
林悦蓉女士是海城世家之女,一生温柔贤淑,与世无争,却遇上了她的父亲,与周宴礼同样薄情的男人。
她记得母亲的温柔,母亲临死时眼底的绝望她也看在眼里。
她说:“林殊,贤妻良母没有好下场,妈就是个例子。”
可是她还是喜欢母亲的温柔娴静。
默默的辅佐父亲这个凤凰男一路高升,最后他在外头养了女人,把母亲活活气死。
她年纪虽小,在父亲和母亲那场婚姻里,纵然母亲对自己严厉,那个女人也收买过她,她都不曾妥协和接受。
不像周霜,完全抛弃她了。
林殊想着女儿,想到泪水盈盈亦不自知。
“林殊,我们谈谈——”
门口的声音打断了林殊的自怨自艾。
男人倚着门,昂贵的西装搭在手臂上。右手指缝夹着烟,没有点燃。
在家里周宴礼几乎不会抽烟,但是今天他特别的心烦意乱。
林殊目光略过他,一言不发的熄了床头灯,四周瞬间陷入短暂的昏暗,她的声音像飘浮在太空中的缥缈之音,让人无法捉摸。
“周宴礼,别浪费时间了。有空去哄你的情人吧,不要在我这里——”
她声音微顿,从牙缝挤出最后三个字:“打扰我。”
周宴礼没有被她的冷漠逼退,反而往房间里走。
林殊干脆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将自已裹了个严实。
柔软的床微微下陷,周宴礼坐了上来。
“林殊,我们不要离婚。”
即使躲在被子里,林殊依然听到周宴礼哑着声音,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
有那么一刻,她差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周宴礼为了温馨对她不闻不问,都到这地步了,不想离婚的人居然是他。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她窝在被子里不为所动,任何一个女人听到出轨丈夫说出这样的话,只怕都会觉得想笑吧。
他是不是弄反了,还是——
周家给她下的另一个套?
等了许久,周宴礼都没有等到林殊的回应,他像在自言自语。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孩子都有了,林殊,你记不记得,我们上个月都还在商量给霜霜再添一个弟弟,凑个好字,人生就圆满了。”
周宴礼说到动情之处,眼角似乎都含着湿意。
“凑个好字,等那个半边“子”长大了,直接送给温馨吗?”
林殊再也忍不住,掀开被子后的冷空气直接令她打了个冷颤,周宴礼哪里肯放过跟她亲近的机会,男人凑了上来将她一把拖进怀里,怎么也不肯放手了。
林殊身体的弦拉得很紧。
“周宴礼,别用碰过别的女人的脏东西碰我。”
窗外的雪反射出的光落在林殊的脸上,映衬的冰冷与绝决像在周宴礼心脏上狠狠打了个洞。
周宴礼与她拉扯,一个想往怀里拽,一个想逃离。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妥协。
“林殊,讲点道理。”
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微愠,林殊没有理会他的情绪,唇角勾起的讽刺弧度更大了。
“道理?什么时候周总开始给我做起思想工作而不是嫌烦了。”
她一周前问他记不记得还有个老婆在等,他说她无聊,直接挂了电话。
现在回来要跟她讲道理了。
“你为了温馨,将我最钟爱的东西都给了她,老爷子为了救她,可以放弃治疗的机会,就连霜霜都能不要我这个亲生母亲,周宴礼,你要我讲道理,你们周家人让我明白的最大的道理就是舍人为己,咎由自取。”
周宴礼怀里的林殊身体一直在颤动,她拼命压制着情绪,不愿意让这个薄情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脆弱,然而,她还是忍不住——
六年,就算她是周家的养的狗也应该对她有点感情了,但是周宴礼没有。
他将一世的深情都给了温馨,连她的孩子都抢,还有什么感情可言。
林殊惨白着脸,直勾勾的看着周宴礼。
“你爱过我吗,周宴礼,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可曾爱过我?”
哪怕一天。
周宴礼神色微顿,即使是在黑暗中,他细微的反应都没有逃过林殊的眼。
犹豫就是不爱。
她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生气,她认命了。
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
“周宴礼,你走吧,去陪温馨,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更不会催你回家。”
周宴礼握住她冰冷的手,不肯放开。
良久,他改抚着她的脸。
“我去给你倒杯牛奶,喝了睡得舒服点。”
他的声音很低,很温柔。
放开林殊的那一刻,他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空了。
“周宴礼,离婚吧,大家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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