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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得岁月寄相思 番外

故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盛哲扬终于明白,谢芷蕊不会管他的死活了。明明只要几日,他就可以离开,为什么最后一条活路都不愿意给他?为什么一定要他去死?他只想偏安一隅,安安稳稳地活着,也不行吗?刺客们将盛哲扬团团围住。危急关头,盛哲扬掏出一直藏在身上的毒药撒了出去,刺客们当即倒了一大片。“你这个贱人,手段还不少。”一个站得远,没被毒药波及的黑衣人走了上来,手中利刃举起,杀意四溢。盛哲扬绝望后退,他已经没有毒药了。或许是知道他走投无路,黑衣人很是得意,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我让你这个贱人再耍手段。”盛哲扬眼前一阵阵发黑,逐渐失去了意识。他真的要死在这里吗?他不想死啊!就在这时,护卫们杀了进来,刺客们很快伏诛。不知过了多久,盛哲扬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一脸焦急守在他身边的谢...

主角:盛哲扬谢芷蕊   更新:2025-02-28 1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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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哲扬谢芷蕊的女频言情小说《若得岁月寄相思 番外》,由网络作家“故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哲扬终于明白,谢芷蕊不会管他的死活了。明明只要几日,他就可以离开,为什么最后一条活路都不愿意给他?为什么一定要他去死?他只想偏安一隅,安安稳稳地活着,也不行吗?刺客们将盛哲扬团团围住。危急关头,盛哲扬掏出一直藏在身上的毒药撒了出去,刺客们当即倒了一大片。“你这个贱人,手段还不少。”一个站得远,没被毒药波及的黑衣人走了上来,手中利刃举起,杀意四溢。盛哲扬绝望后退,他已经没有毒药了。或许是知道他走投无路,黑衣人很是得意,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我让你这个贱人再耍手段。”盛哲扬眼前一阵阵发黑,逐渐失去了意识。他真的要死在这里吗?他不想死啊!就在这时,护卫们杀了进来,刺客们很快伏诛。不知过了多久,盛哲扬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一脸焦急守在他身边的谢...

《若得岁月寄相思 番外》精彩片段




盛哲扬终于明白,谢芷蕊不会管他的死活了。

明明只要几日,他就可以离开,为什么最后一条活路都不愿意给他?

为什么一定要他去死?

他只想偏安一隅,安安稳稳地活着,也不行吗?

刺客们将盛哲扬团团围住。

危急关头,盛哲扬掏出一直藏在身上的毒药撒了出去,刺客们当即倒了一大片。

“你这个贱人,手段还不少。”

一个站得远,没被毒药波及的黑衣人走了上来,手中利刃举起,杀意四溢。

盛哲扬绝望后退,他已经没有毒药了。

或许是知道他走投无路,黑衣人很是得意,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我让你这个贱人再耍手段。”

盛哲扬眼前一阵阵发黑,逐渐失去了意识。

他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他不想死啊!

就在这时,护卫们杀了进来,刺客们很快伏诛。

不知过了多久,盛哲扬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一脸焦急守在他身边的谢芷蕊。

“哲扬,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你昏睡了一天一夜。”

谢芷蕊伸手抚上盛哲扬的脸:“答应我,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

盛哲扬平静望着谢芷蕊,只是觉得可笑。

分明是她将他置于危险之处。

分明是她为了她的心上人弃他于不顾,装什么?

盛哲扬没有开口,谢芷蕊又道。

“只是你有毒药为什么不早些拿出来?你若是早些拿出来,驸马就不会受伤了。”

听谢芷蕊这么说,盛哲扬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早就知道她对自己不会有什么情意,所有的关心都是假的。

可为什么还是会一遍遍因为她而伤心?他到底是多下贱啊!

“我想休息一会。”

盛哲扬低声道,算算日子,三日后就是他和亲北梁的日子了,他如今身体虚弱,得好好养着,否则这一路上免不得要受苦。

“那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

谢芷蕊俯身,在盛哲扬唇上落下一个吻。

“好好养身子,不要再让我担心。”

盛哲扬没有说话,看着谢芷蕊离开。

五年前,白绫缠上盛哲扬的脖子,他濒死之际,谢芷蕊从天而降。

她带来了圣旨,救下了他,从此以后,他们做了夫妻。

可就在不久之前,她将他置于险境,满心满意只有她真正的意中人。

而他因为一句救命之恩,连埋怨都不配,他应该知足。

就在这时,徐枫从窗口翻了进来。

“盛兄,已经安排好了,两日后,我们就可以离开。”

“好,小枫,辛苦你了。”

“为盛兄做事,我不辛苦,乐意得很呢。”

徐枫说着,左右看了一眼,再次翻窗离开。

徐枫刚走,谢芷蕊便走了进来,急匆匆来到盛哲扬面前。

“方才是谁从你房中出去?”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盛哲扬有些慌乱,急忙岔开话题:“你怎么来了?”

幸好谢芷蕊也并不是非要打听徐枫的事情,她兴冲冲举起手中的盒子。

“你看,这是我刚刚进宫向陛下求来的五百年人参,给你补身子最好了。”

盛哲扬受宠若惊,真是没有想到,谢芷蕊会为了他进宫求陛下。

他还在发愣,就见谢芷蕊喊来了夏荷。

“快点,将这人参入药,给郎君服下。”

“是,奴婢这就去。”夏荷一脸笑容,伸手接过了人参,转身便要出门。

就在这时,长公主府的下人走了进来。

“见过谢将军,驸马身子抱恙,需要上好的人参补身子。”

盛哲扬和谢芷蕊几乎同时扭头,盯着夏荷手中的人参。

那人继续道:“听闻宫中那支五百年人参被送到了将军府,不知将军可否割爱?”

谢芷蕊终于没办法再维持表面上的冷静。

她上前一步,急切道。

“既是驸马需要,那我自然不会拒绝。”

她一把夺过夏荷手中的人参。

“驸马身体如何?可有大碍。”

“罢了,还是本将军亲自去一趟吧。”

谢芷蕊说着快步出门,准备将那人参送到他真正的主人手中。

“可是郎君怎么办?”

夏荷红了眼,急切喊道,但谢芷蕊又怎么会在意?

长公主府的下人落后一步,望着盛哲扬的眼神带着莫名的嘲弄。

四目相对中,盛哲扬认出来了。

那就是那日给他河灯的人。

电光石火间,盛哲扬明白了秦彦竹要做什么。

只是他如今并不在意罢了。

他平静地打发走了红着眼的夏荷,像是没事人一般闭上眼。

这一夜谢芷蕊始终没有回来,盛哲扬也不在意,安心睡着。

次日天明,昏昏沉沉中,只听几个丫鬟在门外小声议论。

“将军对郎君可真好,郎君身子不好,将军便为他寻来了无数的好药。”

“如今外面都传遍了,只要能让郎君早日恢复,将军府愿出黄金万两。”

听着这些议论,盛哲扬只是觉得好笑。

他比谁都明白,那些好药不是为他寻来的。

但他已不奢求。




盛哲扬浑浑噩噩回了谢府。

房中摆满了谢芷蕊昔日送他的礼物,他将它们一件件收起,这才发现,这些东西都不是他喜欢的。

他喜爱艳色的衣物,谢芷蕊送的却全是素色。

他喜爱诗词书法,谢芷蕊送的却是各色玉石文玩。

更不要说是那些藏在礼物中随处可见的竹子印记。

到底是谁喜欢竹子?到底这些礼物真正的主人是谁?

盛哲扬不住摇头,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这么明显的真相,他竟然才发现。

“夏荷,将这些都拿下去烧了。”

盛哲扬平静吩咐,夏荷一脸惊愕。

“可这都是将军送您的。”

盛哲扬没有说话,那态度却坚定至极,夏荷再不敢有非议,利落将那些盛哲扬从前最珍视的礼物拿去烧了个干净。

盛哲扬只是平静地看着,原来,只需要一把火,就可以将这些肮脏烧个干净,那可真是好。

谢芷蕊回府时已经天亮,盛哲扬正坐在院中看书。

谢芷蕊紧张地走到盛哲扬身边蹲下,小心握住他的手。

“哲扬,昨日我......”

“我知道,你公事繁忙。”

盛哲扬笑着,帮谢芷蕊找了一个妥帖的借口。

谢芷蕊心下一松,却不知为什么在触及盛哲扬平静的眼神时更加慌乱。

好像有什么事情再不受她控制了。

谢芷蕊几乎是慌乱地起身,偏过头去:“醉春楼明日开业,我想设宴邀请长公主和驸马,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

盛哲扬只是笑,他知道,谢芷蕊是为了秦彦竹,可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盛哲扬答应得痛快,让原本做好了准备要费一番口舌的谢芷蕊无话可说。

她愣愣地望着盛哲扬,明明这人一如往昔的温柔,她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再受她的控制。

谢芷蕊不敢再多想,几乎是逃一般的匆匆离开。

她不停安慰自己,只是错觉罢了,分明一切如常,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那莫名其妙的慌乱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

次日,醉春楼,长公主和秦彦竹坐在一处,两人举止间尽显恩爱。

谢芷蕊的眼神却始终黏在秦彦竹的身上,生怕别人不知她对秦彦竹的心思。

或许是因为一些心照不宣的约定,长公主与谢芷蕊相谈甚欢。

可没过多久,长公主的侍从匆匆走近,似乎有要事。

长公主为难地看着秦彦竹,秦彦竹很懂事。

“殿下放心,不必记挂我,谢将军会陪着我。”

“那孤便放心了,等孤忙完便带你回家。”

等到长公主离开,谢芷蕊便再也不掩饰,对着秦彦竹体贴至极。

难得有这样光明正大对他好的时候,她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拱手相让。

“这是今春的新茶,驸马尝尝?”

“珍品斋的糕点,听闻驸马昔日最喜欢,臣特派人买来了。”

“这是......”

“好了!”秦彦竹笑了笑:“谢将军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你的夫君会不开心的。”

秦彦竹说着抬手,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在盛哲扬的眼前划过。

盛哲扬曾见过这枚戒指。

那是谢家的传家宝,还未进门时他在谢老将军的手上见过。

可却在他进门前一日,此物莫名遗失。

以至于传了谢家数代的戒指到他这里没有了,却不想出现在秦彦竹的手上。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谁让秦彦竹才是谢芷蕊的心上人呢?

他早已经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难受。

谢芷蕊这才转头看向一直被她忽视的盛哲扬,她嘴唇微动,似乎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

房中没有侍从,谢芷蕊挡在盛哲扬和秦彦竹面前,同黑衣人动起手来。

她厉声喊着:“盛哲扬,保护好驸马。”

秦彦竹听到这话脸上勾起一抹笑,躲在盛哲扬身后柔声道:“将军不必担心我,切记保护好自己。”

谢芷蕊虽身手不错,可这么多刺客,她实在分身乏术,很难同时兼顾盛哲扬和秦彦竹。

一个刺客的剑越过盛哲扬划伤了秦彦竹。

秦彦竹惊呼一声,谢芷蕊动作一顿,在看清秦彦竹被划伤的手臂时目眦尽裂。

盛哲扬心中一痛,他读懂了谢芷蕊的指责,为什么他没有保护好秦彦竹?

谢芷蕊再无顾忌,急忙冲到秦彦竹身边,搂着他的腰,将他带了出去。

盛哲扬愣在原地,看着谢芷蕊和秦彦竹离开。

求生的本能让他凄声喊道:“谢芷蕊,救救我。”

可谢芷蕊没有回头,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怀中的人,闪身离开。




次日一大早,谢芷蕊从床上惊坐起。

看着已经坐在桌前的盛哲扬,谢芷蕊满眼慌张。

“我,我昨日......”

“你昨日喝醉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盛哲扬笑着,一如往日般。

“那就好。”

谢芷蕊明显松了一口气,她下床走到盛哲扬身边。

“昨日我喝醉了,委屈了夫君,今日正巧是七夕,晚上我带你去看灯会,好不好?”

“好。”

盛哲扬乖顺地被谢芷蕊搂在怀中,成婚五年,每一年今日他们都会一起去看灯会,今年自然也是,就当是有始有终吧。

晚间,谢芷蕊紧紧握着盛哲扬的手,牵着他走在人群中。

谢芷蕊帮盛哲扬挡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生怕别人碰到他,如此体贴。

灯火璀璨中,盛哲扬突然红了眼。

最初他对谢芷蕊并无情意,是在后来日夜相处中动心。

因为她的温柔,因为她演出来的爱意。

所以他甘愿一心一意为她付出,为她洗手做羹汤,为她熬夜写策论,助她直上青云。

沉浸在荒诞的爱意中,做着一生一世的美梦。

可到底是错付了。

心中酸涩难忍,盛哲扬抬手擦掉泪水。

为什么明明说了要放下,却还是会为了这个女人流泪?

谢芷蕊将盛哲扬带到了河边,水面上已经飘了许多河灯。

谢芷蕊拿了一个给盛哲扬,如同往年一样,他们需要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心愿。

从前那几年,盛哲扬每次写的都是希望他和谢芷蕊平安喜乐,白头偕老。

而这一次,盛哲扬提笔,认真写上。

“愿盛哲扬与谢芷蕊此生不复相见。”

“哲扬,你写了什么?”

谢芷蕊凑过来要看盛哲扬手中的灯,盛哲扬却先一步将河灯放进了水里。

他无奈笑笑:“看见了就不灵了。”

“你说得也是,是我冒失了。”

谢芷蕊宠溺笑着,将手中的河灯也放进了水里。

“放完了我们就回去吧!”

“好。”谢芷蕊继续道:

“哲扬,我这一生,最幸运的就是和你成婚,最大的心愿就是同你白头偕老,神明会成全我的,对不对?”

盛哲扬一时无言以对,就在这时,一个暗卫突然出现。

盛哲扬认识她,那是专门跟在秦彦竹身边,保护他的暗卫。

她突然出现,那必然是秦彦竹出事了。

果然,谢芷蕊面色一变,连同他交代一句也顾不上,闪身离开。

盛哲扬一瞬间清醒,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他苦笑着摇头。

“盛哲扬啊盛哲扬,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可笑?难道还认不清现实吗?”

盛哲扬转身离开,他知道,谢芷蕊不会回来找他。

他轻声道:“谢芷蕊,神明不会成全你的心愿。”

本就不是真心的愿望,神明怎么会成全?

盛哲扬随着人群麻木地走着,或许是天意使然,盛哲扬看到了隐在暗处相拥的两人。

那正是谢芷蕊和秦彦竹。

秦彦竹似乎在哭泣:“我与长公主成婚五年,始终未能有孕,那些人都在逼殿下纳侧君,我应该怎么办?”

谢芷蕊克制着更进一步的动作,心疼道:“你别怕,我会帮你。”

盛哲扬苦笑着摇摇头,怎么又一不小心见证了他们的深情?

盛哲扬无意打扰这对野鸳鸯,他转身,正要离开,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塞给了他几盏河灯。

盛哲扬意识到了什么,颤抖着手将它们拿起。

那上面赫然是谢芷蕊的字迹。

“愿彦竹平安喜乐,顺遂一生。”

“愿彦竹长乐安康,得偿所愿。”

“愿彦竹......”

五个河灯,上面写满了谢芷蕊对秦彦竹的爱意。

盛哲扬抬头望天,他不要再为谢芷蕊流泪。

就在不久之前,她还对他说着情话,可从始至终,她没有一刻在意过他。

盛哲扬有自知之明,不会蛮不讲理地逼着别人爱他。

谢芷蕊爱秦彦竹,那就认真去爱,他断然不会去破坏。

可为什么,谢芷蕊非要骗他?

装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将他骗得团团转。

为什么一定要他做出这般愚不可及的丑态,天真地将痴心错付,被辜负后又痛彻心扉?

他也是人,为何真心要被人这般践踏?

可纵然满心愤懑,盛哲扬却可悲地发现,他竟然无处发泄。

甚至,如今的他,也无处可去。

怪不得谢芷蕊这般玩弄他,原来是他命若浮萍,根本无法反抗。




盛哲扬本是命定的驸马,可及冠那年,长公主有了心上人,秦彦竹。

她当众直言,此生绝不会和盛哲扬成婚。

盛哲扬沦为了满京城人人耻笑的弃子,盛家不能有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子,他面前只有两条路。

青灯古佛长伴一生,或是一条白绫了却性命。

绝望之际,是小将军谢芷蕊跑死了三匹马,从边关回京。

她愿以毕生军功换和盛哲扬成婚,盛哲扬含泪答应。

可婚后五年,盛哲扬偶然听到谢芷蕊与好友谈话。

“当年你分明心悦秦彦竹,为何和盛哲扬成婚?”

月光下,谢芷蕊无奈笑了笑:“皇室不会看着盛哲扬被逼死,若无人和他成婚,他定然会履行和长公主的婚约。”

“彦竹心悦长公主,既不能让他爱上我,那成全他也好。”

“至于盛哲扬,当年我若不和他成婚,他即使不死也只能青灯古佛长伴一生。”

“如今我只是不爱他,却并未薄待他,他应该知足。”

......

“陛下,臣愿替殿下去北梁和亲。”

“你胡说什么?”

御书房中,帝王震惊:“你已和谢将军成婚,如何能去和亲?”

盛哲扬缓缓笑开:“盛哲扬已经成婚,赵哲扬,张哲扬可并没有成婚。”

“不过是换一个身份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五年前北梁使者来京时,臣在宫中曾被使者误以为是皇子。”

“臣知晓,陛下不舍皇子和亲,臣是最好的人选。”

提起五年前旧事,帝王眼眸微沉。

“谢将军那边,你要如何交代?”

皇帝仍有顾忌,盛哲扬只是笑。

“臣与谢将军并无情谊,若是臣消失,谢将军只会喜不自胜,谢将军之夫盛哲扬将会在十日后死去,陛下不必顾忌。”

皇帝闻言叹了口气:“盛哲扬,你本该叫朕一句父皇。”

“造化弄人,你既有心,那朕成全你。”

“传旨,册封薛哲扬为福康郡王,赐庆,云,赵三城为封地,十日后和亲北梁。”

“儿臣谢父皇隆恩。”

盛哲扬跪地叩首,赐皇姓,封郡王,自此大局已定,再无转圜余地。

出了皇宫,盛哲扬一步步走回谢府,他站在门口,看着这高高的庭院,这个他自以为是的家,原来只是一场骗局。

三日前,谢芷蕊与好友的话一遍遍地在他脑中回响。

“我此生与彦竹无缘,和谁成婚都是将就,能成全彦竹,让他坐上驸马之位,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事情。”

“盛哲扬已与相府恩断义绝,只能仰仗于我,便是有朝一日知晓了真相又能如何?”

“当年我若不要他,他即使不死也只能青灯古佛长伴一生,如今我只是不爱他,却并未薄待他,他应该知足。”

那一日盛哲扬本是精心做了糕点,准备拿给谢芷蕊吃,却猝不及防听到了真相。

那一瞬他心如刀割,原来谢芷蕊和他成婚只是为了成全她的心上人。

原来他以为的深情厚谊都是假的。

泪如雨下,盛哲扬踉跄着离开,不敢再听下去。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谢芷蕊说得没错。

他在这京城中的确只能仰仗谢芷蕊。

五年前,父亲为了逼迫长公主和他成婚,不惜以他的性命威胁。

那一日白绫已经缠上了他的脖子,长公主若是不松口他真的会死。

后来谢芷蕊求娶,算是救了他一条命,婚后他便与相府断了来往。

如今才知晓,谢芷蕊当初救他只是想着。

若他没死,长公主定会和他成婚,秦彦竹便不能如愿和长公主成婚。

若他死了,秦彦竹哪怕如愿和长公主成婚,也会坏了名声。

原因千千万,无一条是爱他。

可他却在婚后五年相处中对这人动了真心。

以至于如今知晓真相后,痛不欲生。

不过没关系,京城没了他的容身之处,但天地之大,总有他的去处。

“怎么站在这里不动?”

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盛哲扬回头,谢芷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她自然地搂住盛哲扬的腰含笑道:“你身子弱,吹久了风是会生病的。”

谢芷蕊说着揽着盛哲扬往府内走去,似带着无尽情意。

“我让人备下了你最爱的梨汤,你多喝些,暖暖身子。”

下人们见状纷纷笑道。

“将军和郎君感情真好,这整个京城中,感情这般好的就将军和郎君二位吧。”

“据说长公主和驸马也是琴瑟和鸣,恩爱得不得了呢!”

这话一出,谢芷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放开盛哲扬,大步往前走去:“我还有公务要忙,晚些陪你吃饭。”

下人们不知说错了什么,面面相觑,盛哲扬只是笑,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他身体强健,吹不得冷风、喜爱喝梨汤的人从来不是他。

这般明显的事情,他竟这么久才发现,实在愚蠢至极。




谢芷蕊回府时已经过了午时,彼时盛哲扬正在喝药。

谢芷蕊没有进盛哲扬的卧房,而是在门外同管家交代。

“明日是郎君的生辰,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你们听我的,我们这样......”

盛哲扬有些恍惚,原来明日是他的生辰,这些时日受了太多的刺激,他竟然忘了。

五年前,他和谢芷蕊刚刚成婚。

那时他和相府刚刚断绝关系,第一个生辰,他过得格外委屈,每每想到父母总会流泪。

刚成婚,他和谢芷蕊还很生疏,谢芷蕊却在府中挂满了花灯,带着府里所有的下人一起,给他办了一个热热闹闹的生辰。

可假的终究是假的。

那其实是谢芷蕊早就准备好的,要给秦彦竹庆生的惊喜。

毕竟他们二人的生辰也就差了那么几日。

之后几年,秦彦竹的生辰,谢芷蕊会用尽心思,送上举世珍宝,哪怕秦彦竹并不会收下。

而他的生辰不过是胡乱应付而已。

今年,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盛哲扬闭上了眼,全无兴致。

谢芷蕊晚间终于忙完,她走进房间,虽然疲累,却依旧掩饰不住的兴奋。

她亲自为盛哲扬准备了盛大的生辰惊喜,他一定会喜欢的。

不知不觉中,谢芷蕊望着盛哲扬满脸温柔,却听盛哲扬柔声道。

“夫人,明日我想去承恩寺上香。”

“可是你的身子还没恢复。”

谢芷蕊有些犹豫,走到盛哲扬身边坐下。

“况且明日是你的生辰,我为你准备了......”

“就是因为明日是我的生辰才更要去上香。”盛哲扬笑了笑,认真道。

“在生辰当日许愿,会更加灵验呢!”

“夫人,我想求佛祖保佑我们一生一世在一起,绝不分开。”

盛哲扬说着,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情意。

“夫人成全我好不好?”

“好。”

谢芷蕊呼吸一窒,本能伸手搂住了盛哲扬,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狂喜。

她心跳莫名加速,急切道:“我陪你一起去上香,让佛祖保佑我们,一生一世不分离。”

谢芷蕊越说越激动,没有注意到怀中那人冷下的眼眸。

次日,盛哲扬由谢芷蕊扶着,坐上了谢府外面的马车。

这时他才发现,秦彦竹竟然也在。

他望向身旁的谢芷蕊,平静挑眉:“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驸马是去求子的。”

谢芷蕊似乎也有些为难,在盛哲扬耳边小声道。

“此事须得掩人耳目,这才与我们一道出行,你会理解的吧。”

“自然。”

盛哲扬笑开:“凡是夫人所愿,我自会接受。”

反正已经要结束了,他又何苦在意那么多?

这般想着,盛哲扬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谢芷蕊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依旧苍白的面色,不知为何,先前那股不安更加强烈。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谢芷蕊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多想。

承恩寺在城外,途中必经一段小路,路边便是万丈悬崖,只容一车通过。

谢芷蕊早早派人守着,今日这段路只会有他们这一辆车经过。

可不知为何,就在他们经过那段小路时,对面竟突然出现一辆马车。

驾车的马发了狂,直直冲着他们撞了过来。

危急之际,秦彦竹惊呼出声,谢芷蕊白了脸,盛哲扬却是缓缓笑开,终于来了。

“蕊儿,救我!”

秦彦竹死死地抓住谢芷蕊的袖子:“蕊儿,快带我离开,那匹疯马要撞上来了。”

谢芷蕊突然回过神来,本能将秦彦竹搂在怀中,可她却并未直接带他离开,而是看了一眼盛哲扬。

盛哲扬没有躲避,直直地望着她。

谢芷蕊轻功不错,却也只能带一个人。

他和秦彦竹,谢芷蕊会选择谁呢?

盛哲扬勾勾唇,这还用问吗?

果然,只见下一瞬,谢芷蕊带着秦彦竹飞身离开了马车。

“暗一,保护郎君。”

谢芷蕊大声喊道,可已经晚了。

就在她和秦彦竹离开后,那匹失控的马冲开了主人的控制,直直撞上盛哲扬所在的马车厢。

巨大的冲力下,盛哲扬连同车厢一起,坠入了悬崖。

盛哲扬慢慢闭上眼睛。

谢芷蕊,我们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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