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南萧云溪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活活烧死后,绝色通房杀疯了顾南萧云溪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半山听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南萧带着云溪坐上王府的马车,依次来到他那十几间铺子,将云溪介绍给所有铺面的掌柜,并且很顺利的完成了交接。他看着神态自若的云溪,与掌柜们聊得有来有往,忽然觉得她说要打理铺面这事,兴许真的能成。十几家铺子转下来,云溪觉得有些疲累了。顾南萧看出她神色中的倦意,提议在附近的如意楼用餐,顺便休息一下,然后再回府。只是这时,漠羽身边出现一个王府的护卫,正在禀报着什么。没一会儿,漠羽便来到顾南萧身前说道:“主子,太后娘娘刚才派人去府里通传,让您进宫去说说话。”顾南萧一听皇祖母传召,自然不敢耽搁,转头吩咐云溪:“让千羽租辆马车,先带你回府,改天我再带你去如意楼。”云溪点头应是,顾南萧便急匆匆地让漠羽,驾上马车,往皇宫赶去。太后最近身体每况愈下,时...
《被活活烧死后,绝色通房杀疯了顾南萧云溪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顾南萧带着云溪坐上王府的马车,依次来到他那十几间铺子,将云溪介绍给所有铺面的掌柜,并且很顺利的完成了交接。
他看着神态自若的云溪,与掌柜们聊得有来有往,忽然觉得她说要打理铺面这事,兴许真的能成。
十几家铺子转下来,云溪觉得有些疲累了。顾南萧看出她神色中的倦意,提议在附近的如意楼用餐,顺便休息一下,然后再回府。
只是这时,漠羽身边出现一个王府的护卫,正在禀报着什么。没一会儿,漠羽便来到顾南萧身前说道:“主子,太后娘娘刚才派人去府里通传,让您进宫去说说话。”
顾南萧一听皇祖母传召,自然不敢耽搁,转头吩咐云溪:“让千羽租辆马车,先带你回府,改天我再带你去如意楼。”
云溪点头应是,顾南萧便急匆匆地让漠羽,驾上马车,往皇宫赶去。
太后最近身体每况愈下,时常需要吃药调理,故此太后一旦传召,顾南萧总是心中担忧。
此刻他正脚下生风地向慈宫赶去,只是人还没等进入殿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嬉笑之声。
他虽然没听出发笑的是谁,但是这愉悦的气氛,显然让顾南萧心头一松,看来并非祖母身体有恙。
门外早就候着的宫女,将顾南萧直接引入殿中,穿过屏风珠帘后,他便看到高坐主位的太后。
太后今日收拾得特别齐整,也没有像往常一般斜靠在榻上。面上的笑容,似乎也非常愉悦。
这时,太后也将视线投了过来。在见到顾南萧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更甚。他赶紧吩咐一旁的宫女道:“快给世子看坐。”
太后一直如此称呼顾南萧,尽管皇上还没给他册封世子,但在太后的心中,皇后塞到小儿子身边的侧妃,生的那两个庶子,又如何能与她的嫡孙相提并论?
所以在她老人家的眼中,世子的册封圣旨下与不下,顾南萧都是庸王府的世子。
而太后如此称呼,旁人自然不敢置喙什么,谁会因为这点小事,去触太后的霉头。
顾南萧行礼坐下后,同样面露喜色地问道:瞧着皇祖母气色不错,想来是有什么喜事,竟让皇祖母如此开怀?”
顾南萧这边一问,太后又是一阵轻笑,随后拉过身后给她揉肩的女子,一边摩挲着她的手,一边眼含怜惜地收说道:
“可不就是喜事,自从娇娇回京以来,日日来陪着哀家,怎能叫人不心生欢喜?”
太后说完此话,便推了沈玉娇一把,眼含深意地笑着说道:“还不快去给你表哥敬杯茶。
虽是多年不见,倒也不必生疏。你们俩小时候,不是时常在哀家的慈安宫一起玩耍?
这时,顾南萧才抬眸打量起年轻女子,只见她含羞带怯地接过宫女端来的茶,朝自己这边款款而来。
女子眼下眼角下那颗殷红的泪痣,让顾南萧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开口问道:皇祖母,这位可是那沈家表妹?
太后一听,面上笑容更甚,连连说道:“是了、是了,就是你那沈家表妹沈玉娇。
祖母这次将她从沈家接来,就是想着娇娇最是柔顺体贴,甚合哀家心意。准备这几日张罗一下,便将她纳进你的院子,做个侧室吧。”
顾南萧先前面上还是陪着笑的,但听到最后,那笑容也维持不住了,他急切地拒绝道:
“皇祖母,您老可别乱点鸳鸯谱,像表妹这般贵女,理应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做正妻,怎能纳入我的后院做妾?
再说,我自幼便定下了婚约,如何能未娶正妻,就先抬侧室进门。”
其实顾南萧并不打算成亲,只是那许氏女,竟然求了她皇后姑母,央着皇上,下了一道赐婚圣旨。既然婚事退不了,也只能一直拖着。
现下把那个未婚妻端出来,也不过是为了挡一挡,皇祖母乱给他塞人的心思。
虽然他的话说得很委婉,但太后岂能不懂他的搪塞之意,是故收起了笑容,沉着脸说道:
“皇后母家能有什么好闺秀?也不知皇上当时是怎么受了她的蛊惑。竟又要将许氏女塞到庸王府去。
有那样一个人给你当正妻,让祖母如何能够放心。看看你父王后院那鸡飞狗跳的样子,不都是许家女惹出来的?
你要相信皇祖母才是最疼你的人,给你选的人,自然也都是极好的。”
说到这儿,太后的神色和缓了很多,带着点揶揄地说道:“你府上那个同房,不也是哀家给你挑选的?之前还百般抗拒,最近还不是欢喜得紧。”
顾南萧一想到,自打与云溪亲近后,总是黑天白日的胡来。便羞得红了耳根,面色尴尬地附和道:“皇祖母给孙儿选的,自然是最好的。”
太后一见他这神色,便开怀地笑起来,用手虚点着他说道:“你这皮猴,终于知道哀家对你的良苦用心了。
既如此,就应再听哀家一回,尽快纳娇娇入府。”
按理说,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事,顾南萧也知道自己虽不喜许氏女,但成亲也是早晚必行的。
只是不知为何,他一想到将来要与旁的女子,做如同云溪那样亲密的事,内心就十分接受不了。
于是顾南萧再次拒绝道:“孙儿知道皇祖母是为我好,但孙儿的后院,暂时真的不想再添置旁人。祖母也切莫耽误了表妹的终身大事,还是给她相看个好儿郎吧。”
太后知道他这孙儿是个犟的,也想到不会一次成功,毕竟劝他收个通房,都花了四年时间。
再加上他一再的拒绝,恐怕伤了沈娇娇的面子,将来二人留下隔阂,就不好相处了,便打发沈娇娇去侧殿休息。
待沈娇娇离开后,太后面色严肃地说道:“外面的谣言你可听说了?既然你不愿纳娇娇入府。那便尽快让你府上通房怀上子嗣吧。
但是一个通房,是绝对没有资格为你生长子的。你要使她有孕,等显怀之后,就带着她出入一些宴会。
等众人知晓你子嗣无碍后,再赐下一碗堕胎药,堕了便是。如此一来,谁还能拿你子嗣问题造谣。”
又一番云雨后,云溪眸色哀怨,隐隐含着秋水,再加上那绵软无力的样子,一看就是真的被欺负狠了。
顾南萧喉头滚动了一下,没有再胡来,他强行压下了再次升腾起来的欲火,冷声对着门外吩咐道:“漠羽,去取些......妇人用的伤药来。”
漠羽听到吩咐后,便挥手对着旁边,同样听到吩咐千羽,示意他去执行命令。
但千羽脚步踌躇了一阵,却没有行动。在漠羽投来询问的目光时,他一头雾水地虚心请教道:
“主子也没说是刀伤,鞭伤,还是贯穿伤?这没法找药啊!”
漠羽看着这个刚从训练营放出来的二傻子,恨不得用眼睛在他头上盯出一个贯穿伤来,叹了一口气后,闪身便消失在原地。
漠羽寻到了一个老嬷嬷,在她那讨了一瓶药膏,交给了紫苏送进卧房。
此刻,顾南萧已经冲了个凉水澡,换好朝服出门了。
云溪命人将食物端进屋内,就在顾南萧的卧房用了早餐。她自然看见王妃派来的嬷嬷丫鬟,眼中都纷纷露出了鄙夷神色,但她仍旧视若无睹地继续用餐。
餐后也没有回她那个破旧的偏房,直接在顾南萧的床上补觉去了。她知道作为一个通房,这是不符合规矩的。
但她更明白,打什么底儿是什么底儿的道理。如果,她刚开始就扮演好一个卑微的奴婢,将来恐怕永远也没有机会,为自己争取平等的权利。
那几个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还是没敢质疑什么,毕竟谁不了解府上这位爷的脾气,若是没有他的默许,这个奴婢如何敢在他的屋子里造次。
顾南萧昨夜房里的事,太后已经跟皇帝打过招呼了,庸王也在听说此事后,于今日早朝,呈上了请封世子的奏折。
王妃听说这个消息后,自然是喜不自胜,胸中压抑的那口怨气,终于一吐为快。
她立刻命人将挨着顾南萧的偏院收拾出来,赏给云溪住。可怜云溪这边没等睡饱,便被紫苏唤醒,去偏院接受赏赐了。
云溪看着各色赏赐,心中毫无波澜,随手在盒子中抓了几把手串、玉镯的,赏给新拨下来的奴婢们。
两个二等丫鬟,四个三等丫鬟,两个教养嬷嬷,四个粗使婆子,以及门口的四个护卫,都得了赏赐。
因为王妃态度的转变,下人们现在本就不敢再轻慢这位通房。而且,一向不近女色的大公子,昨晚居然真的宠幸了她。
听说连同今早,房里一共叫了三次水。这真是府里第一大稀奇事了。
如今又得了她这样丰厚的赏赐。心下都不禁感慨,这个只比奴才大一点的主子,出手倒是大方。
正准备继续回去补觉的云溪,却迎来了一伙不速之客,正是庸王那位得宠的许侧妃派来的下人。
两个嬷嬷,四个丫鬟。打着送赏赐的名义,实则是来刺激、嘲讽人的。
云溪认得为首的两个嬷嬷,就是她们的一番羞辱,使原主悲愤之下,投湖自尽,说她们是杀人凶手也不为过。
既然她们主动撞上来了,那便由她为原主讨回一些公道吧。
两个嬷嬷不经通传,便大摇大摆地推门进屋,趾高气扬地用鼻孔对着云溪,端得比主子还高的架子,将那些不起眼的赏赐,往妆台上一放。
而后,便故技重施地开始言语羞辱:
“哟~不是贞洁烈女吗?这是被睡舒服了,不想死了?”
“我说你可别侮辱贞洁烈女这个词,就她一个骚浪贱货,也配......”
云溪只静静地仔细听着她们所说的话。所谓言多必有失,若想找出她们的错处,必须给她们发挥的机会。
云溪的冷静,让几个骂得脸红脖子粗的人,渐渐感觉情况有些不对。
见她们的气势渐弱,云溪立刻火上浇油地回怼道:“能让公子宠幸,是我的本事,换做你们,别说挨公子的边,恐怕就是公子的洗脚水都喝不上!”
云溪几句话,果然又挑起了她们的战斗欲,更加粗俗不堪的话,如倒豆子般骂了出来。
就在下人个个气得双目赤红,紫苏已经被气得泪流满面的时候,云溪抬手制止了她们的叫骂。唤来门口的护卫,以及院中的粗使婆子,将这六人制住,每人掌嘴三十。
在庸王府中,王妃与许侧妃向来不和,但奈何许侧妃得宠,身后又有皇后撑腰,王妃这些年在许侧妃手中,从未讨得过上风。
是故,云溪吩咐他们掌嘴时,所有人都未敢第一时间照办,云溪似乎看出了他们的顾虑,淡漠地吩咐道:
“照做便是,一切后果皆由我来承担。”
听见这话,下人们便再不犹豫,立刻冲了上来,将这两个嬷嬷,四个丫鬟死死的制住,啪啪的抽起嘴巴来。
许侧妃院子里的人,整天趾高气扬,王妃院子里的人,就没有一个人不恨的,这下终于逮着了机会了。
而且还有人背锅,他们何不借机先替王妃出口气,就算王爷怪罪下来,通通推到这个通房身上便是了。
一阵巴掌过后,那些刚才还不可一世的丫鬟嬷嬷们,全都双颊肿得老高,嘴角挂着丝丝血迹。
但眼神却极度愤恨地盯着云溪,还出声威胁道:“等王爷下朝回来,定不会饶了你这小贱蹄子,府上还没人敢对许侧妃的人下手!”
云溪无视他们的吼叫,挥手命令护卫,将这六人拉到王爷的院子中,等待王爷退朝后处置。
然后唤来紫苏及两个二等丫鬟,吩咐她们跟着一起去。云溪交代紫苏等三人:
“不管许侧妃说什么,都不要开口,只等王爷回府后,与王爷捡这句学了......最后再这样说......”
当这六个奴才被压去王爷的院子中后,新来的公子通房,掌掴许侧妃院中下人的事,便如风一般传遍了整个王府。
许侧妃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兴奋的双眼直冒光,立刻如同抓住什么把柄般,带着下人,气势十足的向王爷的院子走去。
王妃虽然心中觉得此事甚是畅快,但不免也隐隐有些担忧,就算是一个通房奴婢,那也是他儿子房中的人,绝不能落了下风。
于是,王妃也带着一众下人,向王爷的院子赶去。
当庸王父子二人下朝回来,还没等进府门,便有小厮前来禀报,云溪打人的事。
庸王听完,脸色阴沉的大跨步向主院走去,顾南萧则是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眼中的神色晦暗幽深。
王妃岂会不明白沈玉娇的心思,不过想想,上午她刚被萧儿堕了面子,如今不过处罚一个奴婢而已,就任她折腾,全当给她撒气好了。
如此想着,她便点点头,由丫鬟搀扶着回卧房小憩去了。
沈玉娇等王妃走后,就得意扬扬地来到云溪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含鄙夷地说道:
“今天我就要代表哥好好管教你,让你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沈玉娇自然不会只让云溪跪着这么简单,她命人抬来一桶冰水,直接倒在云溪的身上,把人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如今虽然已接近四月,但气温仍然很低,这一桶冰水淋下来,云溪整个身体便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云溪知道院内的护卫,虽然阻止不了这个女人实行懿旨,但一定会有人去给顾南萧通风报信。只是不知顾南萧会如何做,毕竟下令的人是他母妃。
沈玉娇见云溪此刻,虽然被淋了一身冰水,但仍然未见狼狈,反而却显得娇弱美丽,这无疑更加剧了她心中的妒恨。
她又命人拿来两桶冰水,全部都淋在云溪身上。
此刻云溪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没有一块干的地方,脸颊,发梢都在滴水。冷的整个人抖作一团,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
见到云溪这副狼狈样,沈玉娇终于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吩咐道:
“请二位嬷嬷拿着戒条,在一旁看着这个贱婢,但凡她的跪姿不标准,就劳烦你们好好惩戒。”
李嬷嬷和王嬷嬷,是自打王妃出嫁起,便从许家陪嫁过来的老人,在这庸王府中二十多年,就没被谁摔打过。
刚才被这个小小通房,狠狠的摔在地上,手腕、腰背、及后脑,现在还一抽一抽的疼。如今得了打回去的机会,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他们以云溪身体抖动为由,手中的戒条,狠狠的抽打在她的全身各处,后背、肩膀、手臂,甚至有一条,抽在了她的下颚处。
顾南萧带着一众护卫,踏入清风苑时,看到的便是,只穿一件湿透的里衣跪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浸血的鞭痕云溪。
他大步走到云溪身旁,抬脚踹翻了两个嬷嬷。而后解下自己的斗篷,给云溪披上,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对着仰倒在地,惨叫连连的两个嬷嬷说道:“告诉母妃,今后我院子里的人,无需她费神管教。”
见到顾南萧阴沉的脸色,所有人都缩起脖子,大气不敢喘一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他的怒火波及到。
云溪在被顾南萧抱入怀中那一刻,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委屈。但她神色上却不显,面无表情地抬头与男人对视。
一时间,不知是应该谢他,赶来解救自己,还是该恨他,给自己惹来麻烦,才害她受了这场无妄之灾。
顾南萧眼中那点心疼,对云溪来说可有可无。但今天的事,云溪一定会寻个机会,亲手报复回去。
云溪面上分明没有任何神情,口中也未说只言片语,但顾南萧就是觉得,小丫头似乎在怨他。
二人对视了片刻,云溪略显疲惫地闭上双眼。顾南萧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感受着怀中人颤抖的身体,终究也什么都没说,抱着她往自己院子走去。
在路过沈玉娇身侧时,顾南萧顿下脚步,面色阴鸷地盯着她,话却是对身后的属下说的:
“今天看守院子的人,每人去领三十鞭。以后无论奉谁的命令,都不许放人进去,尤其是什么表小姐姑小姐的,若再有下次,就不用跟着本公子了。”
沈玉娇此刻被吓得,需要靠丫鬟扶着才能站立。顾南萧那种杀人般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仿佛随时会被扭断脖子。
沈玉娇在心中不停地安慰自己,她是有外祖母和姨母撑腰的人,表哥不会将她怎么样的。
就算打罚了那个贱婢,也是因着姨母的命令。表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真的厌弃自己。
此刻,表哥不过是在气头上,一会她只需伏低做小,把人哄上一哄,表哥自然就消气了。
顾南萧抱着人刚走出清风苑,便立刻吩咐道:“快去传府医,再寻两个炭火盆来。”
府医是被千羽拎着领子,飞掠进屋的。年过半百的府医,气还没等喘匀,就被顾南萧唤到床前,为云溪查看伤势。
片刻过后,府医禀报道:“云姑娘身上的伤势,都是些皮外伤。下颚的伤痕,也只需要连续涂抹药膏,很快就能恢复如常。
膝盖虽然有些淤青,但并没有伤到筋骨。若想好的快些,就用些活血的药酒,反复推按几次。
至于被冰水淋过的身子,老夫开上一副驱寒的方子,服下之后,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顾南萧挥挥手,示意府医赶紧去做,而他则是来到床前,亲手为云溪换下冰冷的湿衣服,而后又将云溪紧紧抱入怀中。
云溪感受着顾南萧炙热的胸膛,传来的阵阵暖意,的确驱散了她身上的冷气,却如何也驱散不了她心中的寒意。
顾南萧早就发现,云溪的状态很是不对。整个人就像失去了情感的木偶般,眼神也直直盯在一处,完全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结合云溪刚入府时,被许侧妃派去的人羞辱后,投湖自尽过的事。顾南萧的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慌乱。
他将人又往怀中紧了紧,思索片刻说道:“我知你今天受了委屈,母妃那边我会去知会一声,今后不让人再给你立什么规矩。”
顾南萧说完话,半天也没等到云溪的回复,他又将人抱了一会儿,便吩咐紫苏将炭盆烧得旺些,就去了清风苑。
顾南萧在王妃的屋内,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出来了。只是他前脚刚一跨出房门,屋内便传出杯盏摔碎,以及王妃的哭声。
随后屋内便冲出一个丫鬟,急火火的去传府医了,顾南萧脚下顿了顿,最后还是抬步离开了清风苑。
仅仅一会儿功夫,大公子因护着自己的通房婢女,气病了王妃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府邸。
随后,顾南萧被庸王叫去了书房,狠狠地训斥一通。
他这边刚回到自己的院子,便有小厮前来报道:“大公子,云姑娘突然发起了高热,但此刻府医都在为王妃诊治,您看这......”
顾南萧闻言,胸中怒气翻涌,厌极了这种被人摆布的人生。他顿住脚步,一个眼刀扫过去。
李公公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而后又壮着胆子劝起来:“您是太后娘娘的亲孙儿,她老人家自然都是为了您好。
现在京中都在传,您已过弱冠,却从来不碰女人,不是身有隐疾,就是有龙阳之好。
您父王那位侧妃,整日上蹿下跳地四处造谣,说您没有孕育子嗣的能力,不能承袭世子之位。您可不能由着他人,糟蹋您的名声。
而且就算是一个通房,也是选的官家嫡女,断不会辱没了您。您看您要不要......”
顾南萧比谁都知道,太后祖母是在这个世上,唯一真心对他好的人,他确实不好再忤逆她老人家了。
再加上府中那位侧妃,及其两个庶子的心思,也着实让人生厌,他更不想就此如了他们的意。
思及此,顾南萧一把夺过李公公手中的那壶酒,用食指弹掉壶盖,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而后将酒壶往地上一摔,踏过那四分五裂的瓷片,大步向署门走去。
等李公公追到大门处,只看到一骑绝尘的背影。他立刻扯着那尖锐的嗓子,吩咐内侍:
“还不快给咱家备马车,太后娘娘交代必须亲耳所闻,误了她老人家的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庸王府
云溪因为今晚要侍奉主子安寝,所以只被允许用了一碗稀饭,而后便被送来顾南萧的卧房。
她端坐在床边,从日落等到夜幕。脑中高速运转的计划,使她忽略了投湖导致的周身酸痛。
正在她认为顾南萧不会回来的时候,便听到院内丫鬟护卫们,齐齐的问安声,随后卧房门便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砰的一声大力推开。
云溪波澜不惊地起身,然后跪下行礼。却久久没听到免礼的话,于是,她十分大胆地抬头与男人对视。
两人在看清对方的容貌后,都惊得愣在原地。顾南萧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在与她双眸碰撞的那一刻,心也仿佛被撞了一下,生出层层涟漪。
云溪在看到顾南萧后,也同样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俊俏的男子。对方虽然状态不对,但仍然给人一种荣耀青竹,华茂春松之感。
顾南萧俊美的外貌,让云溪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幸亏不是那些脑满肠肥之辈,这个长相,还算配得上与她一场鱼水之欢。
男人一双上挑的桃花眼,仿佛染上醉意似的泛起嫣红,迷离的双眸中,透着野兽一般的渴望。
顾南萧经过一路的策马奔驰,此刻早已血气上涌,见到如此美艳的云溪,只觉得内心更加燥热。
他二话不说便走到近前,一把拉起地上的云溪,心中却因谣言的逼迫而怒气难消,于是,开始暴力地撕扯眼前女子的衣服。
云溪见他虽冷着一张脸,但神色中却不见猥琐邪佞之色,她为了自己能过得好受一点,想赌一赌男人有多少良知。
她不卑不亢地轻声开口:“奴知大人并非甘愿,但今日之事,罪不在奴。”
顾南萧先是意外她的胆大,见此女并未像旁人一样畏惧自己,更没有像那些痴女一样,用恶心又贪恋的目光看自己。
反而一派端庄闲适,落落大方,心中对她的反感,瞬间去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她刚才说的话,也确有道理。
作为官家嫡女的她,如今却变成了见不得光的通房奴婢,心中也有许多不甘吧?
两个都被操控的人,又何必彼此伤害呢?停顿了片刻,顾南萧手下的力道轻柔了许多。哑着嗓子命令道:“自己脱。”
云溪这也是头一遭,就算心理素质再好,也不免有些难为情。她刚磨磨蹭蹭解开前襟,就被顾南萧急切地打横抱起,扔到床榻上,随后,男人便急不可耐地附身上来。
云溪见他如毛头小子似的,只会本能地如野兽般啃咬着自己,不得不用自己那点匮乏的理论知识,试着慢慢引导他。
虽然刚开始并不顺利,但不得不说,男人这种生物,对繁衍这种事,向来都是无师自通的。很快,顾南萧便寻到了要领。
屋内也传出声音。直到两个时辰后,那旖旎之音才堪堪歇下。
此刻,顾南萧体内的燥热终于散去,他看着已经昏倒在床榻间的女子,又侧头看了看自己肩膀处,那两排整齐见血的牙印。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摇响床头的铃铛,唤了粗使婆子抬水进来,下人将偏房浴桶内的水注满后,又过来几个婆子,准备将床榻间的云溪,用被子裹了抬出去。
就在婆子们的手,即将触碰到云溪的身体时,顾南萧却紧皱着眉头,出声制止了。他挥退下人后,亲自抱着云溪向浴桶走去。
顾南萧让云溪背靠着自己,两人一同坐在木桶中,他摇起一瓢瓢热水,淋在二人的身上。
刚开始时还洗得好好的,只是过了没一会儿,顾南萧那带着薄茧的大手,又不自觉地游走在云溪那锦缎般的肌肤上,没过片刻,便将人弄醒了。
云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只见二人以如此亲密的姿势在洗鸳鸯浴,立刻羞红了脸,不自在地拧动起身体,试图躲过那双四处点火的大手。
只是她的不配合,让顾南萧有些恼火,能被宠幸是她的造化。顾南萧毫不怜惜地扣住云溪的下颚,将她的脸掰转过来,低头就吻了下去。
李公公听着屋内再次响起了欢愉之声,便挥挥手,带着内侍们回宫复命去了。只是在路过顾南萧的亲随时,故意笑着摇摇头打趣道:
“年轻人啊,就是口是心非,先前还不情不愿,这不就尝出滋味儿来了。”
漠羽垂首敛目,一言不发。眼前的情形他还能说什么?但凡主子能克制一点,自己也会找些辩驳之词怼回去。
一个时辰后,云溪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散了,口中恨恨地说了句:“狼崽子!”便再次昏了过去。
顾南萧是习武之人,自然听清了那句咒骂。一时间竟被气笑了,没想到这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一副菟丝花的样子,芯儿里却是个有胆色的。
本来通房服侍过主子后,是没权利与主子同榻而眠的,奈何云溪这会儿已经晕过去了,而刚才来抬人的婆子也被顾南萧挥退。
所以,在浴桶中胡闹过后,顾南萧亲手将二人身上擦干,抱着云溪躺到新换的被褥中,沉沉睡去了。
次日一早,云溪刚睁开迷蒙的双眼,便看到精神抖擞的顾南萧,正附在她身上。
云溪不耐的推拒着男人的胸膛,出言制止道:“不要,昨晚伤着了。”
顾南萧将她双手捉住,压在头顶。带着些薄怒的教训道:“谁许你说不的?本公子给你什么,你都必须欢喜受着,懂吗?”
顾南萧从小到大,见得最多的就是这样的女人,他烦透了这些女人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意。
他觉得爱慕应该是双向的,也从来不觉得,身边围着些莺莺燕燕就能够显示男子魅力。他觉得这些人,只会给他带来烦扰。
沈玉娇唤表哥,顾南萧却没有唤表妹,他声音清冷地说道:“沈小姐作为大家闺秀,怎可随意出入男子宅院,以后还是切莫来了,免得毁坏你的闺中清誉。”
沈玉娇听到这么不留情面的话,仿佛毫不在乎表哥的冷淡,更没有感觉难堪,因为在她心中,表哥总是这样高高在上,从来不与任何女子亲近。
而且沈玉娇还觉得,表哥对她还是有几分耐心的。
她可是亲眼见过,曾有一位借着假意摔倒,想扑进表哥怀里的官家嫡女,被表哥毫不留情地一掌拍进湖水中。
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人敢随意亲近表哥。虽然很多人都说他没有君子风度,不懂得怜香惜玉。
但表哥的做法,在沈玉娇看来,全部都是优点,是表哥不沾花惹草,且洁身自好的表现。而且就是因为表哥性子这样清冷,她才更要主动一些。
顾南萧见沈玉娇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自行抬腿就往院门外走去。在二人错身之际,他的衣袖突然被人拉住,身后也传来沈玉娇含羞带怯的话语:
“表哥,这是我为你绣的荷包,里面装着大昭寺求来的平安符,娇娇愿菩萨保佑表哥平平安安。”
顾南萧回头看了一眼她捧在手心的荷包,上面竟然绣着一枝并蒂莲。看着那针脚细密的绣工,就知道绣荷包的人,花了很多心思。
并蒂莲向来都是女子送给情郎的东西,表示二人心意相通。若是寻常公子,能收到如此满含心意的物件,就算无意,也会婉言拒绝。
但这样的心思对顾南萧来说,却只会增添厌烦。他猛地抽回被拉住的衣袖,毫不留情地训斥道:“沈小姐难道不懂这荷包上绣样的寓意,怎可如此孟浪,随意将此物送过来?”
顾南萧的话,如同将沈玉娇的面皮扒下来扔在地上踩,丝毫没给她留一丝情面。但她仍然强忍着颤抖的身躯,抬起微红的眼眶看着顾南萧说道:
“表哥别动怒,是娇娇不对,表哥若是不喜欢这个图案,娇娇再绣一个便是。”
顾南萧见他如此油盐不进,连一个字都懒得再说。带着漠羽大步走出院子,他无视后面追逐呼喊的沈玉娇,骑上小厮迁过来的马,头也没回地往金吾卫廨署而去。
等沈玉娇气喘吁吁地追到门口时,只看到一个远远的背影,以及扑鼻的尘灰。气得她连连跺脚,随后,她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快步折返了回去。
顾南萧一走,沈玉娇立刻换上一副阴沉的面孔,带着两个丫鬟,就往顾南骁的书房里闯。
门口的护卫见状,立刻上来阻拦道:“沈小姐请留步,主子的书房不得随意出入。”
但沈玉娇却趾高气扬地呵斥道:“我今天到这儿来,是太后外祖母的授益,你们胆敢阻拦?”
护卫听完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阻拦的姿势,没有丝毫想退让的意思。
沈玉娇眼见着抬出太后来,他们也不肯通融,便冷哼了一声,只得向王妃的清风苑去了。
王妃此刻正在花房摆弄花草,沈玉娇是由奴婢引着过来,在见到王妃后,她一改刚才的跋扈样子,乖巧地走到近前,挽起王妃的胳膊,亲亲热热地唤了一声:“姑母。”
王妃放下手中的花剪,拉起沈玉娇的手,笑着上下打量一番说道:“,三年不见,娇娇竟是长成了大姑娘。
这次来京都安心住下,你和萧儿的事,太后娘娘已经与我知会过了。虽说让咱们沈家的姑娘做个侧室着实委屈,但奈何许家女是皇上赐婚。
不过你放心,等你嫁过来后,有姑母和萧儿疼你。定不会让那许家女,抢了你的风头。
而且,到底还是你和萧儿更近些,再加上他素来厌恶那许侧妃,自然也不会喜欢她们许家的姑娘。”
沈玉娇乖巧地点点头,对着身后摆摆手,丫鬟立刻捧着一个锦盒,交到一旁的嬷嬷手中。
沈玉娇献宝似的说道:“这是父亲前段时间,收到的一颗品相最好的人参,他惦记着您生完表哥后,身子一直没养好,便让我带来给您补身子用。”
一提到兄长,王妃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她拉着沈玉娇,走到一旁坐下后说道:“回去替我谢谢长兄,告诉他也顾着点儿自己的身体。”
说话间下人立刻奉上两盏清茶,王妃饮了一口茶后问道:“刚才见到你表哥了?”
提到顾南萧,沈玉娇不仅没有高兴,脸上还显出几分落寞来,她带着点儿委屈地说道:
“姑母不知,刚才表哥当众落我的面子,不肯收我绣的荷包也就算了,还不让下人阻我进他的院子。”
王妃对顾南萧的反应,倒是毫不意外,她那儿子可不就是那样。若不是因此,她和太后,也不用逼着儿子宠幸通房了。
于是,不以为意地劝道:“萧儿性子是清冷些,对于女子向来不太热络,你不也是打小就知道的。”
沈玉娇乖巧地点点头,而后又故作担忧地劝说道:“我也以为表哥是性子使然,但见他待那新来的通房,却不是这样。
想来是那个通房,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勾着表哥纵她。依我看,就应该好好管教管教才是。”
王妃听完并不是很赞同,因为她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顾南萧最讨厌别人随意碰他的东西。
小的时候还好,随着年龄渐长,他那副霸道劲儿,就越来越厉害了。而且最不喜旁人管着他。
王妃觉得,自从儿子长大后,与他越来越不亲近。此刻,更不想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通房,就让他们母子之间,再有什么不愉快。
沈玉娇见王妃的神色,明显是没有想处置那个通房的意思。便又加了一把火道:
“姑母,您不知道,昨日太后外祖母想要让表哥纳我入府,表哥却说,自己房中有那个通房就够了,不想在纳任何人。
王妃闻言,脸色立刻变了,她沉下脸来问道:“萧儿当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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