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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江揽月魏绾儿无删减全文

心软的棉花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进了庄子,入眼的便是不大的标准四合院。忠伯唤来妻子见江揽月,李婶子是一路乞讨来到京城,忠伯救下她,两人便成了亲后,便一直在庄子上做事。李婶子恭敬地跪在地上磕头,珊瑚将人扶起,江揽月浅笑聊了两句,便让她退下。疲惫突然席卷而来,江揽月洗漱后便睡下,未来有一场硬仗要打。......翌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魏府大门险些被人塌破,数不清的贺礼如流水般送进来。魏母笑得嘴都快烂了,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奉承,顿觉以前的苦吃的值得。望着落魄时瞧不起她的娘家亲戚,如今如哈巴狗似的讨好她,魏母白眼一番,心里得意。“我家迟儿将来可是要入内阁当首辅的,你家的哥儿那比得上迟儿?”赵氏咬碎了银牙,想到自己的目的,硬着头皮迎合:“是是是,孩子他姑,迟儿是有大出息的,...

主角:江揽月魏绾儿   更新:2025-02-28 17: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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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揽月魏绾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江揽月魏绾儿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心软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进了庄子,入眼的便是不大的标准四合院。忠伯唤来妻子见江揽月,李婶子是一路乞讨来到京城,忠伯救下她,两人便成了亲后,便一直在庄子上做事。李婶子恭敬地跪在地上磕头,珊瑚将人扶起,江揽月浅笑聊了两句,便让她退下。疲惫突然席卷而来,江揽月洗漱后便睡下,未来有一场硬仗要打。......翌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魏府大门险些被人塌破,数不清的贺礼如流水般送进来。魏母笑得嘴都快烂了,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奉承,顿觉以前的苦吃的值得。望着落魄时瞧不起她的娘家亲戚,如今如哈巴狗似的讨好她,魏母白眼一番,心里得意。“我家迟儿将来可是要入内阁当首辅的,你家的哥儿那比得上迟儿?”赵氏咬碎了银牙,想到自己的目的,硬着头皮迎合:“是是是,孩子他姑,迟儿是有大出息的,...

《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江揽月魏绾儿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进了庄子,入眼的便是不大的标准四合院。
忠伯唤来妻子见江揽月,李婶子是一路乞讨来到京城,忠伯救下她,两人便成了亲后,便一直在庄子上做事。
李婶子恭敬地跪在地上磕头,珊瑚将人扶起,江揽月浅笑聊了两句,便让她退下。
疲惫突然席卷而来,江揽月洗漱后便睡下,未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
翌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魏府大门险些被人塌破,数不清的贺礼如流水般送进来。
魏母笑得嘴都快烂了,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奉承,顿觉以前的苦吃的值得。
望着落魄时瞧不起她的娘家亲戚,如今如哈巴狗似的讨好她,魏母白眼一番,心里得意。
“我家迟儿将来可是要入内阁当首辅的,你家的哥儿那比得上迟儿?”
赵氏咬碎了银牙,想到自己的目的,硬着头皮迎合:“是是是,孩子他姑,迟儿是有大出息的,那能和我们这些泥腿子比,只求孩子他姑看在孩子的份上,帮忙和迟儿说说,让我家安年进天德书院念书,将来安年有出息了,定会孝顺您的。”
魏母阴阳怪气讥讽赵氏,似乎要将曾经受的气撒个够,见赵氏伏低做小心里才舒服。
“哼!不过进天德书院罢了,对我家迟儿不过说句话的事。”
此话算是承诺,赵氏又是一顿奉承,哄得魏母送了不少好东西。
另一边魏迟左右逢源,有了前世的经验,他抢占先机搭上恪亲王世子。
再过五年当今圣上因为行事残暴失民心,被宗亲拉下皇位,又因无子嗣,恪亲王世子被过继,成了新帝。
新帝不计较他当太傅时,因课业苛责他,反倒惜他之才重用与他。
君臣二人亲密无间,共创太平盛世,他魏迟亦成为名留青史的纯臣,备受后人敬仰。
如今再回彼此微时,他定要扶持世子一路扶摇直上,未来共创辉煌。
然,他显然忘了彼时的他们,不过是没甚交情的陌生人。
魏迟回了魏府,便被魏母院里的婆子请过去。
见着儿子,魏母又是嘘寒问暖,魏迟静静听着母亲的关心,极为听话孝顺,魏母将这功劳归功于魏迟与江揽月和离。
没有江揽月,他们母子关系都变好了。
想到这,魏母不免唠叨道:“如今你已看清江氏的真面目,以后就不要和她纠缠不清。既然已经和离,我再为你寻一个大家闺秀娶回来打理家里。”
魏迟蹙着眉摇头,他母亲素来好心,只是容易办坏事,避免横生枝节,便将与梁国公府的事,还有与江揽月和离真相告知。
听完前者魏母笑得合不拢嘴,后半句笑容僵在脸上。
“迟儿,你要娶沈小姐我是一万个支持,可你为什么要同意江揽月带咱家的银子跑路?便是你要娶沈小姐,也不必休了江揽月,她一介无依无靠的孤女,你就是贬妻为妾,她也不敢闹腾。”
“要我说,就把她留在府里,做甚送去庄子上?小心她心大,将咱家的银子卷走咯。”
魏母心疼的皱眉,昨日江揽月离开的急,她还未来得及查库房,自然不知银子都被江揽月拿走。
听到魏迟的话再也无法淡定。
旁人不知她可是知晓的,魏家的家业都靠着江揽月操持,魏家明面上的产业实际上写的都是江揽月的名字。
若是江揽月离开,他们魏府就剩下空壳子了。
魏迟自信摇头,揽月对他的心日月可鉴,定会默默等着他。
至于那些身外之物,不必放在眼里,以后他会靠自己挣回。
“娘,我与揽月私下的约定你别往外面说,若是被梁国公府知晓,定会怪罪我们,待日后我在朝中站稳脚跟,再接揽月回来当平妻。”
“另外做戏要做全,我已经让管家在内城寻一处新宅子,过两日咱们举家搬进去。”
这宅子既然已经留给揽月,他定会遵守承诺。
魏母一阵心疼,这个宅子价值千两,儿子就这么送给江揽月?
果然是狐媚子,惯会勾引男人的心,不行,她必须去找江揽月要回魏家的东西。
还有江揽月的嫁妆也要握在自己手里。
......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庄子外,忠伯前来禀报时,江揽月在整理从魏府带出的东西。
珊瑚担忧看向江揽月:“夫人,定是老夫人派人来找您!”
江揽月唇角勾勒一丝冷笑:“我还担心她不来呢!忠伯,隔壁庄子上的主人家是今日来查账吧?”
忠伯双眸一闪,瞬间明白江揽月的用意。
“是!今早隔壁的孟夫人带着奴仆过来查账,如今还在庄子上呢。”
江揽月眼底掠过喜意,这位孟夫人的夫君乃是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御史。
朝中的大小官员只要犯错,都被他弹劾了个遍。
魏迟与她和离之事,尚未传出,想来魏迟也觉得此时高中便抛弃糟糠妻名声不好听,有意拖延几日。
若此番她能利用孟夫人,将其事捅破到孟御史耳边,定能让他在朝中颜面无光。
外面婆子已大力敲门,江揽月换了一身破旧衣裳,眼眶涂了胭脂,双颊薄薄的脂粉显得脸色苍白。
这幅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悯,江揽月满意出门。
庄子外,婆子久等不到人开门,仗着魏母院里的身份,大声嚷嚷:“江氏!老夫人派我过来,还不赶紧开门?”
江揽月与魏迟和离之事已传遍府邸,她是魏府的下人,自不会再尊称前夫人。
因着婆子声量太大,隔壁庄子的下人频频看过来,很是不满。
孟夫人本来查账就觉得心烦,又被婆子的声音闹的额头发紧。
“外面是谁在吵闹?”
两家庄子隔得近,孟家庄子的管事少不了与忠伯交往。
自是对隔壁之人的身份了如指掌。
“夫人,隔壁庄子是新科探花的产业,昨夜里魏夫人突然带着行李过来,瞧着是要久住。”
“此刻敲门之人,听着那婆子的话,是魏探花的母亲魏老夫人派人来寻魏夫人。”
听说是新科探花郎的庄子,孟夫人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
夫君在朝中树敌众多,她不能私下与新科进士家眷闹出矛盾,免得夫君遭人弹劾。

真是没眼力见的,迟儿身价不同了,就江揽月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知以后会给迟儿丢多少脸
看来还得再给迟儿娶个身份高贵的贵女二房,以后参加宴会让二房的去,至于江揽月就让她在家赚钱给迟儿铺路吧!
江揽月咬着牙,含着杀意望向魏母,前世她过得那么凄惨,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占不少功。
她握紧拳头,强压恨意,这个账她会慢慢算。
江揽月委屈地低下头,一副害怕婆母磋磨的模样,小心翼翼道:“娘,我我不是故意晚来,这几日媳妇听您的话,日夜跪在佛堂前替夫君祈福高中,昨夜不小心受寒,病糊涂了。”
瞬间魏母收到所有人嘲讽的目光,考前祈祷举子高中很正常,但逼迫媳妇日夜祈福便是磋磨。
然而魏母看不出路人的嘲讽,反倒因为拿捏媳妇洋洋得意,心里的那一丝不满,被江揽月的听话取悦到。
对待江揽月也变得和善了些:“罢了,赶紧拿银子赏下去吧!让大家都沾沾我魏家的福气。”
魏母笑呵呵地扫了府外看热闹的人,报喜的官差笑容也真诚不少,期待的等着赏钱。
江揽月心中十分不屑,这老太婆一如既往的好面子厚脸皮,花着她的钱,踩着她的脸面。
上辈子她早便看清魏家人,只是陷入情爱中,甘愿委屈自己。
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她的心早就冷了,魏家的脸面与她何干?
“娘,夫君高中我自是高兴,可是您是知道的,我的嫁妆一半拿来置办这座宅子,另一半在夫君考前已拿出三分之一买往年的卷子,剩下的三分之二,不仅要维持家用,还要留着给夫君应酬。”
江揽月卑微且委屈的摊开嫁妆单子给魏母看,之所以这么大胆皆是因为魏母大字不识一个。
围观的吃瓜群众一个个瞪大眼睛,方才瞧着魏母大方的模样,还以为是江揽月把持着魏家家业。
没想到是魏家人在吸儿媳妇的血,拿着儿媳妇的嫁妆充面子,最不要脸的便是魏母吸血儿媳妇,竟然还敢摆婆婆的谱磋磨儿媳。
邻居张婶因为曾经与魏母发生过口角,两人素日互看不顺眼,得了公然嘲讽魏母的机会岂会不抓住?
“哎呦喂!某人整日里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不是嫌弃人家穿得寒酸,就是嫌弃别人吃的不好,我还以为某人家财万贯,哪知道脸皮这么厚,拿儿媳妇的嫁妆补贴家用。”
“某人身上的金银也是从儿媳妇那边抢来的吧!真是活久见,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当婆婆的拿儿媳妇的嫁妆给自己购置首饰呢。”
魏母眼前一黑,江揽月可真没脑子,这种事怎么能说出去?
再听张婶阴阳怪气的讽刺,她一口气上不了,气得直哆嗦。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江氏嫁进了我魏家,就是我魏家的人,嫁妆我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或许魏母真的被张婶气急,装都不想装,直咧咧地将自己真实想法吼出来。
所有人都被她的话震惊到,现场一片哗然,怜悯的看向弱不禁风,受了大惊的江揽月。
江揽月不敢置信地直视魏母,眼泪适时落下,绝美的鹅蛋脸挂上委屈的眼泪,瞬间俘获所有人的同情。
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纷纷指责魏母的丧良心,魏绾儿花容失色,她不敢相信明明上一刻高高在上享受众人的吹捧。
如此短的时间却受到所有人的指责,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魏绾儿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十六岁少女,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着离开。
彼时魏母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魏家下人也从喜气洋洋乱成了一团。
江揽月嘴角微弯,嘲讽一闪而过,面上着急吩咐下人:“还不赶紧扶着老夫人回去?”
报喜的官差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场戏,接下来的半个月与同僚有八卦聊了。
目送魏母离开,现场的闹剧尚未结束。
江揽月委屈中带着坚强,先是盈盈福身感激众人的恭贺,再是真诚道歉。
“今日我夫君高中,本该设宴款待诸位邻居,实是府里有要紧事,还望各位亲朋原谅,待过几日魏府设宴,还请大家上门吃酒。”
“魏夫人客气了,探花郎的喜酒,便是您不说,咱们也会厚着脸皮沾沾喜气。”
江揽月淡淡一笑,听到魏夫人的称呼心中作恶,开始期盼明日到来,早日脱离魏府。
打发了围观群众,江揽月上前恭敬地朝着报喜官差拘礼,脸上略带着难堪。
“官爷实在抱歉,婆母犯了旧疾,民妇需赶回去跪地侍疾,不能空出手招待,这些是请官爷喝茶的,还望官爷原谅。”
官差摸了摸手里的钱包,重量不轻,阴沉的脸色浮现一丝笑意,又见江揽月不仅贴嫁妆还要受恶婆母磋磨,怜悯地安慰了一句。
心中对魏迟的印象定型,回去后定要和同僚说道说道。
目送报喜官差离开,江揽月在门口左右徘徊了片刻,害怕又怯弱地进府。
路边的吃瓜群众怜悯摇头,他们心里都清楚,魏夫人回去后还不知如何被她那恶毒的婆母磋磨。
有女儿的妇人看着这一幕,口呼造孽,心里寻思着要去看望出嫁的女儿,莫要白养夫家还要受恶婆婆折磨。
远离府外人的视线,江揽月毫不犹豫地往惜月楼走去,珊瑚疑惑问道:“夫人不去看望老夫人吗?”
那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病死才好!
江揽月淡淡道:“不去!”
慈院已乱的不行,也没有人为魏母请大夫,婆子担心老夫人出事自己担责,只能找上江揽月。
最后连江揽月的面都见不到,偏小姐是个不担事的,婆子只能用以前剩下的药熬着。
祈祷着她别真气死了,到时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定会遭殃。
惜月楼,江揽月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出神。
这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美好的回忆和痛苦交织在她脑中,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魏府众人这才发现江揽月三人,魏母倒三角的眼睛一瞥,闪过几分不悦。
“江氏你还知道回来!这又是到何地鬼混去了?在庄子上也不安分,我儿弃了你一点没错,如你这般不守妇道的婊子......”
啪啪啪......
三道清脆的耳光响起,魏母被扇倒地,她撑着地不敢置信地怒视江揽月。
“你!你!贱人你岂敢!我可是你婆母,一纸状书告上公堂,你是要受刑坐牢的!”
江揽月并未搭理大喊大叫的魏母,而是先回自己的屋子,果然屋内已乱成一团。
魏绾儿和王婆子俩人听到外边的动静,气势汹汹出来,见魏母倒地哀嚎,魏绾儿震惊地看向江揽月。
“你疯了吗?竟敢打娘!哥哥绝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魏绾儿无能的怒吼,江揽月未放在眼里,反而十分欣赏母女狼狈的模样。
“是吗?我倒要问问魏迟,在天子脚下他这般不顾律法,派家仆私闯民宅强抢百姓财物,仗着为官身便肆意打伤无辜平民,莫不是他魏迟想改朝换代,自立为主不成!”
“你血口喷人!我们什么时候私闯民宅了?这里是我魏家的庄子,我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就是这两个奴才我想打杀便打杀!”
魏母已经被婆子扶起,插着腰,气势十足道。
“你这个贱妇也是我魏家人,你不知尊重婆母,我作为你婆婆教训你理所应当。”
越说魏母越有底气,丝毫未觉她和魏迟已和离。
或许她心里清楚,只是觉得江揽月不过是无娘家依靠的孤女,欺负便欺负了,她也不敢反抗。
看着魏母丑恶的嘴脸,江揽月眸中冷意渐深,拳头蓄势待发,然而有人比她速度更快。
“老妖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欺负我家小姐,先看我大刀同不同意!”
也不知如意何时去了厨房,并将砍柴刀拿出来,连胆小的珊瑚也拿了把菜刀,俩人一左一右护在江揽月身旁。
手里的刀朝魏母三人挥了挥,三人被逼退几步,眸底满是恐惧。
她们有预感,若是再多嘴一句,眼前的小丫头片子真的会砍过来。
“我…江氏看看你教的奴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夫人!”
江揽月顿时被气笑,唇角微勾,嘲讽味十足地扫了一眼。
“老夫人?若没有我,你还在街头卖豆腐呢!莫不是装久了,忘了自己是个不值钱的老货?”
平日里魏母最忌讳旁人提及魏府发家前的事,那是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早出晚归辛苦劳作,受尽旁人白眼,每提起一次,她便痛苦一次。
魏母气得又翻白眼,只得依靠旁人才能站稳,魏绾儿从小也是吃过苦的,见着娘这般,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又看江揽月不为所动,半点都不心疼娘,她气得骂道:“大嫂!我娘好歹是你婆母,你明知道她带大我和哥哥多么不易,还这般戳她伤疤。”
“果然是没爹没娘教养,不懂孝顺长辈,待回去后,便叫哥哥打死你!”
江揽月眼睛微眯划过一丝杀意:“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没爹娘的......”
啪啪啪......
熟悉的三联拍,打得魏绾儿措手不及,嘴角溢出细小的血丝。
可见江揽月使了多大的劲。
“魏绾儿我自认待你不薄,有好东西都是先想着你,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我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你呢?吃我的用我的,现在却指着我鼻子骂,扇你这几巴掌我都嫌少了。”
江揽月步步紧逼,魏绾儿被吓后退,眼神闪躲。
诚然江揽月作为嫂子,待自己这个小姑子的确很好,可她嫁给哥哥,对她好不是应该的吗?
“你不怕我告诉哥哥你打我和娘吗?若哥哥知道了,定不会原谅你!”
“噗呲…”江揽月被她的傻气逗笑了:“魏迟那白眼狼你以为我稀罕?便是他跪求我,我都不屑看他一眼。”
在场之人皆被她话里话外的嫌弃震惊住......
自他们成婚六年以来,两人如胶似漆,蜜里调油,艳羡众人,成为京城内令人羡慕的模范夫妻。
一时之间,众人都怀疑自己听岔了。
正迈入院子的魏迟脚步一顿,眼神晦暗不明,心口处有丝丝疼痛。
怪他这几日忙着发展势力,忽略了揽月,不然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气话。
魏绾儿找不到继续攻击江揽月的理由,正委屈呢,就看到魏迟过来的身影,她嘴唇撅起,哭着奔进魏迟怀中。
“呜呜呜......哥哥你怎的才来,我和娘都被大嫂欺负狠了!你看我的脸,都肿了!”
魏母看到儿子过来,也收起丑恶的嘴脸,装起了白莲花,拉着魏迟哭诉。
“儿啊!娘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我和你妹妹差点就被江氏这个毒妇打死了,你可要给咱们撑腰,恶狠狠地惩罚她,最好打断她双手......”
目睹一切的众人,纷纷看向江揽月,珊瑚和如意气的腮帮子鼓鼓的,眼睛透红,心中替她委屈,就连几名护卫都面露不忍。
唯有江揽月平静地看这场戏,嫁入魏家六年,母女二人不知给她安过多少罪,若无意外,魏迟会不由分说地让她低头道歉。
魏迟皱着眉扫过魏绾儿挂着血丝的嘴角,魏母脸上倒毫无痕迹。
他娘他是知道的,虽然嘴比较厉害,却不会随便冤枉人的。
不过片刻,魏迟便给江揽月定了罪。
他不悦地命令道:“揽月此事是你不对,快给娘跪下认错。”
“家主不是这样的,夫人她…”
珊瑚辩解的声音截然而止,魏迟正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她。
“你们一起跪下给我娘认错!”
有了儿子撑腰,魏母底气更足,吊着倒三角眼,嚣张地瞪着江揽月。
江揽月轻蔑一笑,突然鼓起掌:“魏探花可真威风啊!私闯别人府宅来耀武扬威了,不知这天下何时改姓魏,我好提前准备白绫自我了断。”
“不可胡言乱语!”
魏迟蹙眉眼底闪过不满,当今圣上喜怒无常,若听了这大胆的话,定会问罪魏府。
“你何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我只是让你给咱娘道个歉。”

惜月楼,顾名思义。
这个院名是魏迟亲笔所写,取珍惜揽月之意,如今再看皆是讽刺。
江揽月心头一抽,再看不下去,两人的情意已在前世磨尽,今生她要为自己而活。
中秋当晚,月明星稀。
京城外人声鼎沸,魏府噤若寒蝉,魏迟一如前世未归,魏府仅有江揽月、魏母、魏绾儿以及外室所出记在江揽月名下的庶子魏栩安。
两岁的魏栩安觉多,饿了才醒来,闹着要喝羊奶,乳母找上江揽月。
前世魏栩安自襁褓时,皆是江揽月亲力亲为,后来即便她与魏迟闹僵,私底下仍在照顾他。
可是倾心照顾,换来的却是那小白眼狼为讨好沈佳雪,对她重拳出击。
俯视底下的乳母,江揽月眼底冰冷一片,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
“他要喝羊奶你告诉我作甚?难不成还想我亲自给他煮?怎么每个月给你们的月银是让你们当主子不成?”
乳母身子抖了抖,今日夫人莫不是吃了炸药,平日里她不是最稀罕小少爷吗?
无辜地骂,乳母不由心里怨起江揽月,打定主意去老夫人院子告状。
江揽月将乳母神情看在眼里,暗骂自己前世真的被猪油蒙了心,连个下人都能骑在她头上。
“滚出去!”
慈院内。
终于清醒过来的魏母,听着乳母添油加醋的话,气得砸了药碗。
“江氏当真反了天了,她莫非以为迟儿考上探花,当了大官,就能骑在我头上?迟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天生便向着我!”
魏母随手一指:“你,去惜月楼告诉江氏,让她今晚跪在菩萨面前忏悔,若是还不认错,就跪死在哪儿,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魏母眼底凶意骤现,揉搓捏扁江揽月向来是她强项。
惜月楼内,江揽月听着婆子的话气笑了。
若换做前世,她可能会委屈,会愤怒,如今再面对魏母磋磨,她一丝情绪都无。
打发婆子离开,江揽月头痛欲裂,想来高烧未好,她唤来珊瑚。
“替我铺好床塌,我要睡觉。”
珊瑚顿时愣住,方才婆子的话她都听到了,心里替夫人不平,以为夫人又要罚跪,很是心疼。
听到夫人要睡觉,下意识说道:“方才老夫人哪边......”
江揽月寒光一扫,珊瑚剩下的话胎死腹中,乖乖铺床去了。
瞥了眼珊瑚,江揽月心情复杂。
这丫头对她算是忠诚,前世她被沈佳雪关押,珊瑚求到了魏迟面前,沈佳雪直接污蔑珊瑚爬床乱杖打死。
她落得如此下场,自己也占了原因,今生她定然要离开魏府,珊瑚若愿意随她离开,她便护她一世周全。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纱窗,宣布新的一日降临。
江揽月贪婪地伸手接住阳光,清晨的阳光并不炙热,却令她心安。
前世沈佳雪为了方便折磨她,专门修建了一处独属她的牢笼,将她关在不见天日的暗室。
随后便是长达五年的折磨,她浑身上下无一处好肉,后来新皇继位,最忌讳有人滥用私刑。
彼时,魏迟正逢升迁首辅之时,为避对手口舌,严令沈佳雪善待她。
那时魏迟如日中天,沈家不敢轻待,江揽月才得以喘息。
“沈佳雪!魏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江揽月低声呢喃,眼底划过一丝阴鸷。
今日皇上封授魏迟的官职便会下达,魏府内下人们已忙成一片。
他们需准备赏钱和香火,祠堂也需打扫干净,只是经昨日之时,管家不敢找江揽月要银钱,则令下人准备香火,以便后续主子们敬告祖宗。
珊瑚像只花蝴蝶似的为江揽月挑选衣物。
“今日是个好日子,夫人可得好好装扮一下,家主这般疼爱夫人,定是已为夫人请封郜命,待家主归家,我看这府里谁还敢欺辱您!”珊瑚怒气的挥了挥拳头。
她替江揽月不值,夫人这样好的人,那些个下人却从不将她放在眼里,只当那一家四口是主子。
江揽月美眸掠过讽刺,可惜要让珊瑚失望了,因为......
慈院。
魏母喝着昂贵的燕窝,三角眼一挑,看向身旁婆子道:“今日宫里贵人要来传旨,去喊江氏起来吧!”
婆子身子一僵,犹豫着不动身,昨夜夫人早早就歇下了。
“老夫人,夫人她…她昨天夜里根本未去佛堂罚跪。”
“什么?”魏母诧异道。
一时间怒意横生,将碗里的燕窝不带心疼地扔出去,左右让江氏再买便是。
“她这是想忤逆不成?去将江氏叫过来。”
真是给她脸了,连自己的话都不听,看来得让她再吃点苦头。
魏府外突然响起鞭炮声,下人高呼:“家主回来了!”
府内所有人都兴奋起来,魏母瞬间没有心情收拾江揽月,健步如飞地出门迎接。
魏府大门,望着破小的府宅,魏迟心情复杂。
不知何故他重回高中探花时,彼时的他只是个人人可欺的底层官员,不似前世手握权势的首辅。
惜月楼,魏迟的回归,下人们面露喜色。
唯有江揽月眼底似怨恨,似悲凉、最后是释怀,唯独没有期待和欢喜。
好在她掩饰的快,珊瑚并未发觉。
“夫人,是家主回来了!奴婢伺候您换衣裳。”
江揽月摇头,她没兴趣讨好白眼狼:“不必!我这身挺好的,咱们出去接旨吧!”
魏府大门,除了江揽月,所有人都到了。
一如前世,魏母拉着身姿挺拔,一身墨绿衣衫的男子,上演了一出母慈子孝,魏绾儿高高抬起下巴,满脸骄傲,两岁的魏栩安被乳母抱在怀里。
魏栩安见无人搭理他,小手奋力挥舞,胖乎乎的身子一跳一跳的。
明明是个讨人喜欢的大胖小子,江揽月只觉得恶心欲呕。
古人云,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是老白眼狼,小的也是。
或许是江揽月盯的太炙热,魏栩安看见了他,眼前顿时一亮,阿阿阿的便朝她方向扑。
“凉~凉凉~”两岁的他,只能蹦出语音相似的字。

魏绾儿眉头微蹙,不耐地嗯了声:“可不是嘛!我娘为这事气病了几回,都怪我前嫂子,和离了也不安分,胡乱在外造谣。”
李香兰杏眸微闪,眼底笑意涌动,心里满是魏迟风姿绰约的身影。
她自第一次见到魏迟,便心里有他,可惜他早已娶妻,未曾想魏迟会与江揽月和离。
莫非老天可怜,赐他们一段姻缘?
李香兰双颊绯红,想入非非,连魏绾儿叫她都没听见。
“香兰你怎么脸这般红?”魏绾儿皱眉道。
“啊?没!”李香兰垂眸,轻笑摇头,后半试探半疑惑问道:“那谣言说魏哥哥被京城贵女看中的事…?”
“呲…这你也信?都是我前嫂子造谣的!”
魏绾儿眼眸一翻,此事她问过娘,连娘都不知,肯定是假的。
李香兰松了口气,顿时眉开眼笑:“原来如此,没想到江氏看着那般温柔的女子,竟会恶意重伤魏哥哥,幸好魏哥哥看清她的真面目休弃了她!”
“近日京城新开了两家首饰铺,听说里面的首饰都是从海外带回来的,绾儿咱们去逛逛可好?”
李香兰期待地望着魏绾儿,等过去后,她好话捧着魏绾儿,买首饰的银钱便不用她自个出了。
魏绾儿已有一段时日未曾出门,心中也开始期待。
两人手拉着手去了新铺子,一路买得欢快,李香兰笑得更欢了。
待付账之时,魏绾儿一如以前,全部记在魏家账上,掌柜的自会上门结账。
京城某处高档酒楼包间内。
魏迟一扫往日阴霾,春风得意的享受恪亲王世子幕僚的恭维。
昨日他为世子献计,得了京城首富独女芳心,世子再也不必为银两发愁。
他也因此获得世子信任,成为他手里最重要的牌。
“子固,你来世子身边不过几日,便深得世子信任,未来可期啊!来日您入内阁,咱们可都要倚仗你。”
“以子固的本事,将来拿下首辅之位,不过挥挥手的事,咱们只要跟在他后面捡芝麻,也够风光一生了。”
众人的吹捧,魏迟阴沉的脸色得到和缓,这段时间他受流言蜚语困扰,好不容易靠着世子入翰林院,同僚总是异样看他。
平日里有意无意孤立他,一丝面子都不给,皆因他身后无背景。
好在近日梁国公替他说话,处境因此变好,又被众人吹捧,他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站在高处的情景。
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说话也轻松随意起来。
“这有何难?等我入了内阁,在场的诸位我自不会忘。”
沉浸在美好梦境中的魏迟,并未察觉到在场之人嘲讽的眼神,反而大方喊道。
“今日我来买单,诸位喝好、吃好!”
彼时的魏迟结交的朋友,皆是与他同样出身的寒门子弟,家里有点余钱却不多。
秉持着宰他一顿的想法,基本什么贵的,便点什么,有的点了姑娘留宿…
待到深夜,他迷迷糊糊被酒楼杂役推搡:“魏编修醒醒,您一共消费一千两......”
魏迟皱眉不满推开杂役,愤怒吼道:“催什么?本官会缺你银钱?别说一千两,一万两都给得出!”
“去!找我家夫人给你便是!”
话音落,魏迟醉晕过去......
杂役无奈叹气,将此事禀报大掌柜。
大掌柜熟练地写下欠条,强行让魏迟摁手印,然后派杂役送魏迟归家。
今夜出宫消遣的君尧,淡漠地欣赏歌舞,隔壁的大戏,他一字不曾落下。
“恪亲王世子?魏迟?真有意思。”
君尧嘴角含着嗜血的笑意,双眸满是兴奋与期待,他已迫不及待看这出好戏。
黎明降临,新的一日到了。
庄子上佃户们忙着秋收,江揽月坐在凉亭中喝茶,桌子上是制香的材料。
寒山寺后山有一片罕见的绿菊,每年这个时候,京城贵女们都会进寺赏菊。
今年寒山寺开放赏菊日,便在五日后。
江揽月名下最赚钱的铺子便是女子熏衣的香料,她有意趁着此次赏菊日,打开京城贵女市场。
“夫人,您的手真巧,这香料我闻着比真花还香呢。”珊瑚捧着千金月令熏衣香满脸陶醉。
江揽月好笑的摇头:“你喜欢便拿去熏衣裳,过几日我带你出门游玩。”
珊瑚欢喜地离开,江揽月笑容渐淡,前世沈佳雪便是在此次赏菊日,与魏迟上演一出才子佳人,两人顺利得太后赐婚。
这次她要将两人名声搞臭,让他们人人喊打!
彼时,魏府外聚集大量讨债的掌柜,魏府管家大惊,自夫人和离后,魏府的账便交给了魏母。
事情发生时,他便来了慈院,魏母被喧闹声音吵醒,不耐问道:“发生何事?怎地这般吵闹?”
她额头又开始叫嚣起来,头痛欲裂,脾气暴躁骂了一句。
伺候的婆子忙上前说明情况,魏母震惊,忙唤管家进来。
“你将事情原委说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我们家突然欠下巨额债务?”
管家暗苦,解释了一遍,魏母差点又晕了,好在婆子眼疾手快,摁了她人中。
魏母大口喘粗气,顿足捶胸哭吼:“哎呦喂!我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这般对我!一千两银子啊!怎么不劈死我?”
以前她不过是街头买豆腐的,辛苦养大两个儿女,后来即便日子好过,她也舍不得花钱。
一千两银子搁在以前,便是将他们全家卖了也不值!
这么多的银子,打死她都不给!
“不给!将他们全部打出去!”
管家有心相劝,魏府名声好不容易转好,若将人赶出去,他们又将陷入舆论风波。
“老夫人,要不等家主醒来再说?”
魏母的心在滴血,想起魏迟的反复交代,她也不敢贸然赶人。
王婆子眼珠子一转,心里记恨江揽月喂她后溲的事,进言道。
“老夫人您忘了吗?江氏带走魏家的东西,正在庄子上过好日子呢,她一介无依无靠的孤女,还不是任由您拿捏?”
“不如趁着外面那些人讨债,您去庄子上将自家东西全部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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