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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一夜未归,第二天是周六,果果在家休息。
他一早起来便跑到院子里去玩篮球。
看着他欢快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说果果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也不为过,顾言工作忙,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我在管。
可时间一晃七年过去,果果也从需要我抱着才肯吃饭的奶团子长成了小小少年。
看着如此活泼的他,我高兴的同时也十分不舍。
“果果,一会再玩吧,先来吃饭。”
我本打算接过果果的篮球,但球被果果猛地一拍跳起好高。
“别碰我的球!”
他拍开我的手躲到一旁。
果果手劲不小,我的手也传来阵痛,
“果果这么喜欢篮球啊,那你跟妈妈说说篮球怎么玩吧。”
看着脾气暴躁的儿子,我只能找个话题作为由头和他聊聊。
没想到,果果却一脸厌恶的看着我,
“有什么可说的,你就是个连过山车都害怕的胆小鬼,走开!”
说着他将我推倒在地。
我被儿子的话震在原地。
果果遗传顾言性格大胆活泼,去游乐场总爱玩一些刺激的项目。
而我因为那场车祸的原因,对这种疾速的东西非常抵触,
于是在果果心里,我这个妈妈成了胆小鬼。
看他对我如此排斥,我有心无力的叹了口气。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果果的性格变化会这么大。
就这么想着,我打算转身回屋。
可刚走出不久,肩膀处便传来一阵剧痛,接着是篮球落地的声音。
“哈哈,你真是个笨蛋,连球都接不住!”
熟悉的痛感传来,我知道这是旧伤复发,必须抓紧去医院。
尽管知道小区安保一流,我还是强忍剧痛叮嘱他,
“妈妈需要外出,你自己在家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哪怕果果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到医院检查,果不其然需要包扎。
而我一个人拿着单子找医生时,却被一个小护士认了出来。
“您是宋佳宜女士?顾先生的爱人?”
我看着眼前的护士疑惑道,“您是?”
小护士笑了,“我是当时负责您的护士,真是好久不见,您这是怎么了?”
她说着看向我的肩膀,“这么严重,顾先生没和您一起吗?”
不怪小护士这么问,实是当年我住院时太过轰动。
顾言当时知道我出车祸后,穿着睡衣就跑到了医院。
他看见浑身是血的我,哭到几乎昏厥,可还是强撑着精神去打电话求人。
原本给我做手术的是本院的医生,但顾言担心我,特地重金求来专家。
那阵仗,医院里的工作人员都看呆了。
之后我住院时顾言更是夸张,他找了三个护工来照顾我。
虽说找了护工,但每次我有需要,顾言总冲到前面。
他说,“我找护工来不是图省心的,是让她们来给我当老师,指导我怎么照顾你的。”
他承包了我这个科室,所有医护工作者的餐食和小礼物,
只为了他们能够尽心尽力的为我看病。
而我出院后,顾言更是给科室的医生护士们送了一整墙的锦旗,
现在还挂在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