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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病弱小叔子兼祧后,夫人她有喜了结局+番外

溶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可想好了,你我二人要是成了真夫妻,若大哥吉人天相,有朝一日被找回来,你身上的骂名可就洗不清白了。”低沉声音钻入耳中,沈知意恍惚睁眼,便瞧见眼前烛火摇晃。一道高大身影站在她面前,面容俊美,神色却凉薄:“行章病弱之躯,如若之后有了什么意外,这克夫的名头,也就要背两次了。”他是……陆行章?!沈知意瞳孔一阵颤,看着四周熟悉的摆设,满脸不敢置信。她重生了?重生在公婆逼陆行章兼祧,两人将要圆房之际!对上男人冷漠的脸,往事种种尽数涌上心头,让沈知意死死掐紧了掌心。她乃相府嫡女,自幼便与国公府有婚约在身,及笄之日便嫁给了大公子陆承海。但他心中装着白月光,洞房花烛夜便借故随军出征西疆,又在战场上“失踪”,整整六年才回来!而前世她到底越不过心里那道...

主角:沈知意陆行章   更新:2025-02-24 2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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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陆行章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病弱小叔子兼祧后,夫人她有喜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溶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可想好了,你我二人要是成了真夫妻,若大哥吉人天相,有朝一日被找回来,你身上的骂名可就洗不清白了。”低沉声音钻入耳中,沈知意恍惚睁眼,便瞧见眼前烛火摇晃。一道高大身影站在她面前,面容俊美,神色却凉薄:“行章病弱之躯,如若之后有了什么意外,这克夫的名头,也就要背两次了。”他是……陆行章?!沈知意瞳孔一阵颤,看着四周熟悉的摆设,满脸不敢置信。她重生了?重生在公婆逼陆行章兼祧,两人将要圆房之际!对上男人冷漠的脸,往事种种尽数涌上心头,让沈知意死死掐紧了掌心。她乃相府嫡女,自幼便与国公府有婚约在身,及笄之日便嫁给了大公子陆承海。但他心中装着白月光,洞房花烛夜便借故随军出征西疆,又在战场上“失踪”,整整六年才回来!而前世她到底越不过心里那道...

《和病弱小叔子兼祧后,夫人她有喜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可想好了,你我二人要是成了真夫妻,若大哥吉人天相,有朝一日被找回来,你身上的骂名可就洗不清白了。”
低沉声音钻入耳中,沈知意恍惚睁眼,便瞧见眼前烛火摇晃。
一道高大身影站在她面前,面容俊美,神色却凉薄:“行章病弱之躯,如若之后有了什么意外,这克夫的名头,也就要背两次了。”
他是……陆行章?!
沈知意瞳孔一阵颤,看着四周熟悉的摆设,满脸不敢置信。
她重生了?
重生在公婆逼陆行章兼祧,两人将要圆房之际!
对上男人冷漠的脸,往事种种尽数涌上心头,让沈知意死死掐紧了掌心。
她乃相府嫡女,自幼便与国公府有婚约在身,及笄之日便嫁给了大公子陆承海。
但他心中装着白月光,洞房花烛夜便借故随军出征西疆,又在战场上“失踪”,整整六年才回来!
而前世她到底越不过心里那道守节的坎,加上陆行章也不情愿,自然没有圆房。
可陆承海那畜生却拿住这个把柄,对她百般羞辱,骂她是个荡 妇,眼看他娶了平妻,还要替他们养孩子!
她当初自觉答应兼祧愧对他,竟然傻乎乎答应下来,对这对奸夫荡/妇百般退让,自己的嫁妆银子都用来给他们挥霍,还上下打点,让陆承海成了实权的二品武将,对他们的孩子更是百般呵宠,精心教导。
可等她嫁妆用尽,身体也因为操劳逐渐病弱,他们便将她扔在偏院不给衣食,开口要她做兼祧妻的公婆装聋作哑,眼看她呕血三日,都不愿请大夫!
生命最后时日,陆承海更是嫌她碍眼,说她不守妇道,将她拖出去里用热油烫坏她浑身皮肉,眼看她在冰天雪地中哀嚎一夜惨死,尸体直接丢去喂了狗!
她亲手养大的孩子知道,还说她害得他母亲被人非议,活该有这样的结局!
老天有眼,竟然让她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
这一世,她不会让她有希望承袭爵位,更不会耗光嫁妆替他做嫁衣!
思及至此,沈知意心下有了主意,一双杏眼顿时通红,泪眼盈盈看向陆行章。
“你可是嫌弃知意已是人妇,不肯让我替您绵延子嗣?”
她紧掐着衣角,嘴唇已然咬出血来:“这些年知意在府中的日子,你也看在眼中,如若小叔不肯替大房绵延子嗣,知意也无颜面对公婆……”
那副娇弱可怜的样子,再配上沙哑哭腔,听得人心尖都发颤。
陆行章紧绷着唇,眼底闪过晦暗的光。
他对沈知意也并非嫌恶,反倒有些可怜。
别人不知道陆承海的“失踪”是何缘由,他还是清楚的,出征是假,陪那个被落罪流放的白月光才是真。
但要他兼祧,也绝无可能。
“此事行章会禀明父亲母亲,就说是我不愿,与你无关。”
他收回目光淡漠开口:“你也早些休息吧,兴许大哥很快便会回朝,届时你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沈知意却不肯轻易放手。
小叔子陆行章虽说体弱多病,但文韬武略样样拔尖,深得陛下信重,国公府的门楣却是靠他撑起来的。
哪怕前世出了这事后不久他便病逝,但圣上因着他的缘故,对国公府都加了几分荣宠,能做他的“妻子”,不比跟陆承海这人渣强得多?
见他转身要迈出屏风,沈知意心一横,直接摸出婆母之前塞给她的药含进嘴里,扑上前搂住了陆行章的腰。
“你若不愿要我,我也只剩死路一条,您觉得我水性杨花也好,厚颜无耻也罢,求您疼疼我……”
那劲瘦的腰明显紧绷起来,陆行章紧蹙着眉回头,正要开口,沈知意却已经吻上那对薄唇,将药液渡了进去。
修长大手掐紧她的腰想推开她,嗓音冷厉:“你疯了?!”
沈知意却勾住他腰带,反而缠得更紧。
总归这“洞房”的事情都已经板上钉钉,若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又要落到前世那个下场?!
陆行章的脸色更加难看,但那药效更加迅猛,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欲 望。
再看怀中那娇弱女子,陆行章抵了抵腮,俯身狠狠咬住她脖颈。
既然她有这样的胆子,那便该承受代价。
总归将来她背上骂名,也是咎由自取!
撕拉一声响,沈知意身上衣裳被狠狠撕碎。
陆行章将她扔到床上,毫不犹疑的扑了过去。
她却终于松了口气。
那药不但能催 情,还能助孕,只要能怀上他的孩子,陆承海那畜生回来,她也有了仰仗!
情事持续整夜,沈知意不记得昏睡过去几次,天色亮起鱼肚白时,男人都还食髓知味般折腾着她,不知疲倦。
再次醒来,身旁已经没了男人踪迹,床单上却还留着羞人的痕迹。
沈知意只觉浑身酸痛,勉力支撑自己坐起,外面却传来骚动。
“少夫人,不好了!大爷回来了!还带着个怀孕的女人!”
丫鬟惊慌失措进来,看见她身上那些暧昧的红痕,急得眼圈都红了:“这,这可怎么办啊……”
沈知意微微皱眉,却不是因为他带了个女人。
重生一世,她早已知道陆承海“失踪”,不过是跑去边关找他那白月光孟玲云,回来时,两人的孩子都有三岁了。
但距离他回来该还有四年,怎么会提前?
定了定神,她才开口道:“替我更衣。”
丫鬟赶忙照做,心里却打鼓。
这叫什么事啊,二爷才兼祧两房,大爷便回来了……府上还不知闹成什么样!
沈知意却神色自若,换了衣裳走出院子,便看见那二人站在马车旁,看上去恩爱和睦。
陆承海也黑瘦狼狈,浑身脏污,眼神却意气风发,看不出前世的畏畏缩缩。
而孟玲云一身粗布衣裳,虽说憔悴了些,看上去却还是娇嫩水灵。
眼下,陆承海正拉着孟玲云的手低声道:“云儿,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便会成为世子!到时候,你就是国公府的女主人!绝没有人敢欺负你!”
沈知意不自觉蹙紧了眉。
陆行章虽说病弱,好歹现在看不出什么,陆承海何至于如此笃定?
陆承海并未注意到她来了,满心都是得意!
前世他带着云儿在外面吃了许多苦,连带着孩子都成了私生子,他带着孩子回来的事闹得难看,也没办法休了沈知意那碍眼的贱人!
但现在他重生了,云儿的孩子还没完全显怀,若没记错,弟弟也会很快病故!
眼下回府,他便先纳云儿为平妻,待继承爵位便借她兼祧一事休妻,云儿和他们的孩子断然不会像前世那样受苦!
而此时,沈知意已然压下猜测回神,状似惊愕道:“大公子,真的是您?”
她眼圈霎时间红了,快步走到他身边拉住他衣角,声音带颤:“妾身以为您死了,日日为您焚香祈福……老天有眼,您真的平安无事!”
说着,她目光转向孟玲云,状似疑惑:“这位姑娘是?”
陆承海这才发现发妻站在院中,骤然回神。
可是看清她模样,陆承海却有点不敢相信。
原来刚满二十的沈知意还颇有几分姿色?眼神顾盼生辉,似乎还带着些许春意,皮肤也娇嫩极了。
他一时间看呆了,而一旁的孟玲云却是悄然掐紧了掌心。
原本她以为,这个国公府主母守了两年活寡,该是怨妇般枯槁憔悴,不曾想姿色竟隐隐将她都比了下去!
要是陆承海因此心软……
眼珠一转,孟玲云状似惶恐躲到陆承海身后:“承海哥哥……这就是姐姐吗?”
陆承海蓦然醒悟。
沈知意有没有姿色,与他有什么干系?
他所爱之人惟有云儿,前世他已经对不起他们母子,这一世,他定要将她捧在手心,绝不让她受委屈!
他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愧疚模样。
“知意,这是云儿,我在战场上受伤濒死,幸亏有她相救,才得以活着回来。”
“这救命之恩我是必定要报答的,你素来大度,可否许她入府做为夫的平妻?”
“日后你们分东西两院住,中馈仍旧由你来掌,她不会动摇你的地位,若她有了孩子,也养在你身边,尊你做嫡母。”
孟玲云也做出一副娇怯模样,咬着唇低声下气开口:“姐姐,云儿不敢与您争宠,只求能有个容身之处,求姐姐宽宏成全……”
沈知意只觉得可笑。
前世,他也是用这样的花言巧语哄着她接受了孟玲云和她生的那个白眼狼,她倾尽所有替他们操劳谋算,却只换来惨死的下场。
今生,她却不会再听这些花言巧语!

孟玲云没想到沈知意居然拿技女与自己比较,一张脸又青又红,双拳紧紧捏着,对着沈知意怒目而视。
一旁的芸香看到孟玲云这番模样,想要说话,沈知意却摆了摆手制止了她。
以孟玲云这脑子,也只能过过嘴上功夫了,也不知道上一世她到底是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被孟玲云拿捏的死死的。
孟玲云气了半天,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最终也只能冷哼一声。
“我就知道,你从我回国公府那天就看我不顺眼了,你嫉妒我夺走了承海哥哥,让你守了几年活寡,所以才这么针对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承海哥哥心里只有我。”
听到这话,沈知意差点没将早上的饭给吐出来。
前世,自己将所有的财产拱手相让,助陆承海平步青云,而陆承海也不负众望,最终位极人臣,常年的荣华富贵养尊处优让陆承海看起来也有几分文气,虽说比不上陆行章的丰神俊秀,但是也算是不错。
只是如今陆承海才刚刚从外边回来,这几年在外不比在国公府,整个人哪有当年那副温润书生的模样。
“你若是觉得陆承海是个宝,那你就好好的捧着,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错把鱼目当珍珠。”
“你......”
孟玲云没想到沈知意说的话跟陆承海和她说的压根不一样,合着是她沈知意不要的,被她捡回来,她还洋洋得意?
这个认知让孟玲云有些破防,正准备说话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接着沈知意就走了下去,压根不理孟玲云。
“这就到了?”
这一路上,马车可以说是哪里颠簸往哪儿走,她的脚一踩地,顿时身子将散架了一样,差点扑倒在地,好在有丫鬟扶着,她才免得出丑。
看沈知意已经走出老远,还是咬了咬牙跟上去。
先忍一忍,忍一时风平浪静,等摸清楚沈知意到底有多少嫁妆,到时候全部拿到自己手里!
这么一想,孟玲云的心里才好受了不少。
庄子里的人早就听说沈知意要过来,管事的已经带着人在门口候着了,看到沈知意,急忙派人过来迎接。
“小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这庄子也是沈知意的陪嫁,庄子里这些人都是侯府的老人,因此对沈知意的称呼还是小姐。
看到面前的人,沈知意露出一抹笑容,“沈叔客气了,只是今日闲来无事,来庄子上看看罢了,”
“小姐快里边请。”
将人迎进去,孟玲云这才姗姗来迟。
看到孟玲云,沈叔愣了一下,“小姐,这位是?”
沈知意还没说话,芸香就先忍不住了,冷哼一声道,“这就是姑爷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虽说陆承海带着个女人回来这事还没公开,但是身为国公府的姻亲,相府自然是有所耳闻的,他做的那些荒唐事相府也多少知道,甚至她娘还专门派人问了她的意见,沈知意说自己能解决,这才没有多管。
见状,沈叔对孟玲云的感观愈发差了,沈知意却宽慰道,“放心吧,沈叔我有分寸,决计不会让这人占了便宜,至于他们欠我的,一笔一笔我都会讨回来的。”
听到沈知意这么说,沈叔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既然小姐有谋划,那老奴就放心了。”
两人一边走着,沈叔一边跟沈知意介绍着农庄最近的一些计划,沈知意点点头,时不时提出来自己的见解。
“这农庄上住的,都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前段时间老爷还让人在农庄里设了一个私塾,现在农庄里的孩子都在那里读书。”
“也好,沈叔若是有什么提议,都可以跟我提,你们跟我这么多年,也没有能为你们做的,这些小小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
“小姐这话还是谦虚了,谁不知道咱们农庄是方圆几里远近闻名的生活好。”
在别的农庄普遍要上缴八成粮食的情况下,沈知意居然提出来只要三成,而且农庄上大小事都放心的交给他们,让沈叔几人对沈知意忠心耿耿的同时,也愈发尽心尽力。
“走吧,去农田里看看。”
如今正是夏季,走在田埂上便能闻到风中传来的麦子香味,沈知意回头看到身后的孟玲云,突然来了兴致,唇角一勾提议道。
沈叔虽然不明白沈知意到底是有什么想法,但是还是同意了。
于是俩人在前边走着,孟玲云费劲的在后边跟着,裙子被田埂上的杂草勾住,鞋子上也溅上了泥泞。
丫鬟也受不了这苦,不明白为什么孟玲云非要跟上去,犹豫着劝道,“小姐,要不然咱们回去吧?”
别说孟玲云这时候怀有身孕,一个不慎,说不准就会被连累,再一个,孟玲云弄成这幅狼狈的模样,她也不好交代啊。
在田埂上走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沈知意终于决定放过孟玲云。
转头冲着沈叔笑了笑说道,“今天麻烦沈叔了,庄子在沈叔的管理下,一定会越来越好的,等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让人给庄子上的人一人一份礼物,日后若是有什么事,直接让人去国公府找我就是。”
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只有让庄子上的人都记住她的好,才能更好的为她创造价值。
沈叔也没有推辞,“既然这样,那我就替庄子上的人谢谢小姐了。”
“行了,咱们也走吧。”
沈知意冲着赶过来的孟玲云说道,“你不是想去珍宝阁吗?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去看看吧。”
听到这话,孟玲云简直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她就知道,自己的努力坚持没有白费,她终于能看到珍宝阁了!等珍宝阁到手,她一定要让沈知意哭着求自己!
想想之后的美好画面,孟玲云就兴奋的快要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因此一路上也没再整什么幺蛾子。
而沈知意看到孟玲云脸上的笑容,心里轻笑一声。
笑吧笑吧,高兴这么早,待会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笑出来了。

回过神来,沈知意身形摇晃,似是受不住刺激:“这两年,妾身为夫君操持家务,孝顺公婆,夫君一回来,便要娶平妻么?”
她装得比孟玲云还要可怜,腿一软踉跄倒地,眼泪如断线珠子般砸落:“夫君要报救命之恩,妾身不敢多言,只是您出征两年,陛下都以为您战死了,还对国公府多有体恤,而今带着位美娇娘回来,教别人如何非议国公府?”
四周仆人听见这话,原本还觉得大公子回来是好事,现在神色也有些异样。
战前做逃兵可是重罪,要是陛下真的动怒,会不会也牵连到他们这些人头上?
陆承海也面色一僵。
前世,此事的确惹来了不少非议,不然他的妻儿也不会过得那么憋屈。
不过圣上倒是不曾降罪,或许是看在他弟弟死了,想着给国公府留个血脉的份上。
但这话,他也不能直说,只能义正词严道:“此事我会禀明圣上,想来圣上也会体恤。”
“若是要治罪,我一人承担就是,绝不会牵连家人!无论如何,我不能知恩不报!”
孟玲云也是一副要与他共患难的模样:“夫人,你若是不愿我入府,直言就是了,为何要说这样的话诅咒承海哥哥?他也不是有心的啊......”
一番话说出来,倒好像是沈知意有意为难他们了。
沈知意心里冷笑,面上却一副疑惑模样:“妾身并无阻碍之意,可是夫君,这些年府中一直在派人寻你,边关距离京城虽远,但夫君贵为国公府世子,去官府说明缘由,不是早就能回家与我们团聚么?公婆又何至于这些年为您愁白了头?”
瞧见远处有两道人影疾步过来,她刻意提高声音:“妾身年轻,虽说守了这两年的寡,到底是捱得下去的,可是两位老人年事已高,夫君怎么忍心让二老为您日夜忧思?”
这不孝的帽子扣下来,陆承海脸色顿时僵硬。
前世沈知意可没有这么多废话......这回是怎么了?
而此时,闻讯赶回来的老国公和国公夫人听见这话,原本激动的心也落了一盆冷水。
长子才失踪时,他们悲痛欲绝,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得知长子还活着,两人也激动异常。
可大儿媳这话说得没错——他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不回家来!
“混账东西!”
国公爷向来是个火爆性子,上前扬起拐杖便狠狠给了他一下:“逆子!你还有脸回来?!你何不死在外头算了!”
“还带回来一个女人!是觉得我这张老脸丢不干净么!”
那一棒子可一点没留手,陆承海惨嚎一声倒在地上,只觉不敢置信!
不对啊,前世他回来时,爹娘又哭又笑搂着他,抱着儿子心肝肉儿叫个不停,这一世怎么什么都变了?
“爹!儿子真是有苦衷,儿子当时......当时是流落乡野,四周又有敌军,才不得不东躲西 藏!”
他胡乱找了个由头,早就没了先前的猖狂,国公爷却还是怒发冲冠,扬着拐杖还要打!
国公夫人对长子却还有些心疼,赶忙在一旁拦着:“夫君,您要管教这逆子,日后慢慢管也不迟,他才刚回来,别让人看了笑话。”
说完,她又转头安抚沈知意:“知意,你也莫要计较他说的这些浑话,总归他是你夫君,这些年你为他的操劳,母亲都看在眼中,断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而陆承海听见这话,却死死握紧了拳。
不行,若是父母这一世站在沈知意那边,那岂不是更要让云儿难受......
要设法破局!
也是这时,他忽然眼尖看见了沈知意脖颈上的红斑。
怎会如此?这贱妇竟然真的和弟弟有了苟且?!
可是前世他回来时查验过,她分明是完璧之身啊!
究竟是哪里不对?!
他强忍怒意,装出一副听劝模样:“母亲教训的是,我的确对不起知意,她嫁我第一日,连洞房也不曾,我便去了边关,这些年她为我守节,于情于理我都该好好对她。”
陆承海故意加重了守节二字:“之后我会好生弥补,正妻之位,无论如何也是他的。”
国公夫妇顿时一愣,这才想起让小儿子兼祧两房的事。
这兼祧的事情是成了?那大儿子回来,此事该如何是好?

陆承海无视国公夫人的眼神,将孟玲云护在自己怀里,大义凛然的开口道,“就算你是相府嫡女又如何?相府嫡女就能如此目中无人了?玲云的确是山里长大的,但是我喜欢的就是她的天真!绝对不是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可以比的,在我看来,玲云并不低贱,反而是你,沈知意,你不就是借着玲云的身份骂我有眼无珠吗?我告诉你,我陆承海绝对不会对你妥协的!”
陆承海这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来了火气,思路居然一下子清晰了起来,让沈知意都有些诧异的多看了一眼。
“沈知意,她有这个意思吗?”
国公这时候也有些拿不准了,低声悄悄地问了老夫人一句。
就在两人低声嘀咕的时候,陆承海又将矛头对准了国公。
“爹,请您为孩儿做主!沈知意这个毒妇如此侮辱孩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屋子里顿时寂静无声,就连沈知意也顿了一下,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明明也没有说什么,怎么就变成陆承海嘴里说的毒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多罪不可赦的事情。
“咳咳。”
国公夫人看着屋子里这出闹剧,只觉得额头突突的疼。
轻咳两声才缓缓开口道,“承海,许是你误会了,我看知意并没有这个意思,且不说知意方才字字句句引经据典,那都是圣人传下来的大学问,你能说圣人说的话错了吗?”
国公夫人之所以偏向沈知意,纯粹是因为沈知意背后的相府。
若是相府知道,陆承海拿沈知意与这个乡野村姑相比,而且还处处比不上人家,只怕相府的怒火,他们家也承受不起。
“可是母亲......”
陆承海还想再说,沈知意可不会给这个机会。
“相公,如今我给你面子,还叫你一声相公,如今你却当着我的面,口口声声维护别的女人,你可敢说你对我问心无愧?”
“再一个,你敢说我方才有哪句话说错了?工农士商,各司其职,若是我身为相府千金,却做了下人该做的事,你觉得这就对了?”
“其次,我刚才并未点名道姓说谁,但是谁对号入座,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沈知意说完这番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润润样子,淡定自若的模样再加上方才那一番话,让陆承海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可,可是......”
“行了!还有什么好闹的!”
国公一大早上饭没吃两口,倒是热闹看了半肚子。
明明是陆承海先找茬的,却被沈知意骂的下不来台,连带着他这个当爹的也脸上无光。
看看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哪有半点国公府大公子的模样,活像个山里里的泥腿子!
“你身为大公子,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参军的事还没商量出个眉目,你倒是在这里为这些乡野村夫说上话了,抛弃相府千金,带了个不明不白的人回来!我相府的脸面都要让你丢尽了!”
国公这段时间对陆承海也是一再隐忍,此时看他这般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终于是忍不下去了,狠狠地骂了他一通。
就在这时,下了早朝的陆行章也来了前堂。
“父亲,母亲,缘何发这么大火?”
看到陆行章,国公的心气才顺了一些。
有这么个让人冒心火的大儿子,他都觉得自己要少活几年,看来看去,还是小儿子更顺眼。
不仅年容貌出众,更是年轻有为,看着都让他心情好了不少,因此语气温和了许多。
“你怎么来了?不是用过膳了?”
“儿子听说知意在这边,就过来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几人更是傻了眼,就连沈知意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陆行章一眼。
所以,陆行章这时来兑现诺言了?
陆行章可不管屋子里几个人怎么想的,自顾自的拉着沈知意就打算离开。
“你不是身子不好吗,这里冷,对孩子不好,回去坐着吧。”
这话一出,沈知意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悄悄的扭头看他一眼,心下有些摸不准陆行章这话到底是认真的还是故意拿她开涮。
就在两人快要走出去的时候,陆行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道,“对了,如今知意毕竟也算是怀了国公府的血脉,多少还是要注意些的,若是让什么人都能欺负了去,外人还不知如何评论国公府。”
这话虽说是对国公夫人说的,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孟玲云,眼里的冰冷让孟玲云不敢直视。
而沈知意这时候却是有些诧异的看了陆行章一眼。
这话也就是说,他方才什么都听到了。
孟玲云从一大早坐在这里,就被人冷嘲热讽的说了半天,从身份到性格,更是批判了一遍,她此时心下也有些难堪,更怨恨陆承海的无能,若是陆承海有权有势,她不信,这些人还敢这么跟她说话!
深吸了一口气,眼角带泪的看了一眼国公夫人,“二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好心想给老夫人做顿饭,为何二公子要如此猜测人。”
陆行章眉头微皱,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沈知意却轻轻拽了他一下,唇角轻挑,明显在憋什么坏主意。
“对了,我方才听说,你们那里的风俗就是伺候婆母是吧,既然你这么喜欢做饭,以后国公府的早饭就交给你了,你也多在老夫人面前表现表现,说不准老夫人一高兴,就同意了呢。”
“你......”
孟玲云没想到沈知意居然会这么说,“你”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什么话能反驳她。
“看样子,你也是愿意的,那以后你就多多表现吧。”
“自然会的。”
孟玲云这时候才意识到什么叫打碎牙齿和血吞,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跳进去。
看孟玲云两人吃瘪,沈知意唇角的笑容愈发上扬,那明媚的样子,让一旁的陆行章恍了一下,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国公夫人面色微僵,只能清了清嗓子道:“承海,你先起来,同娘进主院去,娘要同你说些话。”
陆承海是打定主意要挑了沈知意这眼中钉的。
她若是守节,还能给她留个平妻之位,给他带了绿帽子,那就顶多做妾!
至于休妻,他倒是没想过,毕竟沈知意家里可是陪嫁了大笔银子,前世也多亏这笔银钱,他才能青云直上。
这女人怯懦,离了他也活不下来,只能老老实实听他的话!
他故意装糊涂:“母亲,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莫非,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而跪在地上的孟玲云眼珠一转,也瞧见了那些红痕!
她并不知道兼祧一事,自觉拿住了沈知意的把柄,顿时得意起来。
定是这女人想不开偷吃了!
她故作惊讶道:“少夫人......您脖子上的红斑是怎么回事?莫非夫君不在,你与人有了苟且?”
陆承海需要的也正是这么个发难的机会,做一副惊愕模样,不敢置信看向沈知意。
“沈知意......你,你口口声声惦念我,却与他人有了首尾?!”
他指着沈知意脖颈上的红斑,身形摇晃,像是受不了刺激:“你若不愿替我守节,另嫁旁人我也不说什么,怎能这样羞辱我?”
“若让旁人知道我正妻被别人染指,岂不是要我被众人耻笑?到时候我有何颜面见同僚故友?”
沈知意听着那些指责,心中毫无波澜,也早想到他要借题发挥,只是装出一副惶恐不安模样看向国公夫人:“母亲......”
烫手山芋丢到自己手中,国公夫人只能屏退身边下人:“此事是娘做主,要你弟弟兼祧两房。”
她看一眼沈知意,犹豫道:“总归此事除了外人,也没有旁人知晓,不妨就当没发生过吧。”
陆承海却得理不饶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母亲,您要我如何接受一个被人染指的正妻?我堂堂男儿,带上这样的绿帽如何做人?!”
“看在她这些年为侯府操劳的份上,我可以不休妻,但她只能做儿子平妻!否则儿子宁可一头撞死!”
这话一出口,国公夫妇更觉得此事棘手。
陆承海这话的确挑不出错处,兼祧一事虽说在大户人家也有,但都是兄弟去世,另一个才不得不帮忙延续血脉。
现在大儿子活着,那这事便是长嫂和小叔子有了首尾,任谁也接受不了。
老国公瞪了妻儿一眼,气得甩袖而去,明显是不想管这档子事了。
国公夫人到底还是偏心儿子的,试探道:“知意啊,要不就顺了承海的意思?哪怕是平妻,娘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沈知意倒没想到,重生一世,陆承海的要求更加离谱了。
前世她因着兼祧的事情愧对服软,答应了孟玲云过门,这一世,他觉得她还会当冤大头?
“母亲说得有理,全凭您做主便是,但有一事,儿媳却有些拿不准。”
她低眉顺眼道:“知意同小叔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说不定现在腹中已经有了小叔骨肉,如若到时候真有了孩子,可如何是好?夫君他算孩子父亲还是大伯?”
这个问题扔出来,陆承海脸绿了。
要他给弟弟养孩子,岂不更加绿帽龟?!
国公夫人眉心一阵跳,心里更加烦躁!
兼祧的事情可以过了,但事关血脉,可不能含糊,这又怎么办?
沈知意看出她纠结,做出一副羞怯模样:“小叔也已过弱冠,又一直没有婚配的打算,母亲不也在为此事发愁么?”
“儿媳想,不如先让这位姑娘过门,儿媳独个住,看看究竟有没有孩子,若是有了,也算为小叔绵延子嗣。”
国公夫人眼前一亮。
这......倒的确是个好主意!
行章只比承海年幼一岁,而今尚未娶亲,身子又弱,她也愁得不行。
若是大儿媳真能给行章生个孩子,之后就说孩子生母去世,也不是不行!
陆承海却是不敢置信。
这女人竟然要给那个病秧子生孩子!?她疯了是不是!
前世沈知意逆来顺受,这回不围着他转了,他心里倒开始不舒坦起来。
若记得不错,顶多还有一个月,陆行章那小子就要死了。
到时候,她肚子里就算怀了孩子,也没人给她撑腰,想做他平妻都不配!
思及至此,他咬牙忍下心中怨气,皮笑肉不笑道:“你倒是大度,但若如此,我更加不会要你!”
沈知意神色冷漠:“无妨,届时我青灯古佛了了余生,也不插足大公子和这位姑娘。”
她会努力让自己扎扎实实怀上陆行章的骨肉,也让他认下这孩子,将来就算他死了,圣上的恩宠也要落在他们母子身上。
前世陆承海能承袭爵位,是因为侯府真的没人了。
而如今,一个有污点的“世子”,和肱骨之臣的遗孤,圣上会怎么选,再好猜不过。
只是她还需要设法添一把火,让陆承海这个人渣再无翻身的可能!
但这次,国公夫人不敢胡乱决断了:“那此事便等行章回来,问过他的意思吧,若他答应,母亲便立刻为你安排独院。”
......
陆行章刚下朝,便知道了自己大哥回来的事情。
他对此倒没什么好惊讶,但知道长嫂竟然说要给他生孩子,陆行章却是面色冷硬:“简直荒谬!”
昨夜他因着药效只能与她做了那事,现在陆承海回来,她还想赖在他身边?
他气得一阵痛咳,乘车回府,刚入院,便看见沈知意端着一碗甜汤迎上来,低着头对他盈盈下拜。
“小叔。”
陆行章一点没有好脸色,只是冷冷扯唇:“嫂子还真是好算计,给我下药逼我与你欢好,而今又要用一个虚无缥缈的孩子,惹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沈知意早知他不会轻易答应,也不反驳,低头咬紧唇瓣,两行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那小叔要我如何是好呢?母亲逼我延嗣,夫君虽说回来了,也另有新欢,我若真的有孕,将来这孩子如何自处?”
她声泪俱下道:“若我还有办法,断不敢劳烦小叔的,也只想生下这孩子,从此与国公府再无瓜葛,求小叔成全......”
陆行章却冷声道:“纵是你真有孕,我也不会要这个孩子,嫂嫂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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