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我的葬礼如期举行。
方时月的确像她说的那样给我办了一场非常隆重的葬礼,甚至把我那些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喊来了。
不明所以的她们还都一个个的对方时月赞不绝口。
“时月啊,你算是有心了,我们顾家能有你这样的儿媳是谨行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福分?
我看是我造了八辈子的孽吧。
“是啊是啊,能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你用心了,你也别太难过,毕竟谨行已经走了,你也要为自己的以后做好打算”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还没死的时候她早就已经为自己的以后做好打算了。
议论声中突然响起一阵大笑:“看来方时月很是讨阿姨们欢心啊。”
我听着熟悉的声音往人群中望过去,是傅槿怀。
看见他的到来我总算是松了口气,起码我的葬礼不至于大乱。
方时月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去。
傅槿怀走到方时月的面前:“怎么?
不欢迎我吗?
还是说怕我把你婚内出轨,还对被自己养的小白脸打成重伤的老公见死不救的事说出来?”
不知所措的方时月一巴掌打在傅槿怀的脸上:“你胡说!
佳年才不是什么小白脸,是顾谨行动手在先!”
我在一旁被方时月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吓得张大了嘴,生怕傅槿怀这暴脾气会在我的葬礼上闹起来。
可我没想到的是,傅谨行反倒转过头笑了起来:“怎么?
方主任这是破防了?”
刚刚还在夸方时月的那些亲戚倒是都闭上了嘴,一个个看戏般的盯着方时月。
方时月被盯的有些紧张,还好许佳年及时赶来替她解围:“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明明就是顾谨行自己作孽,他看不惯我和时月走的太近对我大打出手,我只是正当防卫。”
“而且要不是他平时总是变着法的和时月无理取闹时月也不会以为他是装的!”
傅槿怀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许佳年攥紧了拳头,脖子上的青筋也明显凸起:“你们两个还真是婊子配狗啊,一唱一和的配合倒是打得不错!”
“你全身上下就拳头上擦破了点皮,谨行现在躺在棺材里,你管这叫正当防卫?!”
他上前一步走到方时月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还有你,私自修改病人病例,上班时间拒绝对患者进行手术救治,你这是谋杀!”
方时月一把将他推开,嘶吼着:“我没有!
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就是诽谤,小心我报警抓你!”
方时月的话还没说完,一阵警笛声就从远处传来过来。
傅槿怀勾勾嘴角:“好啊,警察来了,有什么话你和警察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