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喜儿萧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死后第四年,太子带回一个替身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朝云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没有难产,更没有大出血。”宁喜儿望着他,“你那么聪慧,既然已经开始查了,那就查到底吧。”“大哥,你怎么还不出来!”萧云野急的开始拍窗户。萧云州深深看了宁喜儿一眼,转身出去。他转到窗台那边,看到萧云野骑在小冬子头上,正准备再爬进去。“蠢货。”他扯唇,“天不早了,走,回去。”萧云野屁颠屁颠跟上:“大哥,你跟宁喜儿说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听?”“说给你听,你也听不懂。”萧云州轻嗤,“只会问为什么,一天到晚问个不停,你能好好读书吗?”二人走到大道上,就见院子里的嬷嬷宫女们急疯了。“二公子,可算是找到你了!”乳娘扑过来,仔细检查萧云野身上,“哪来的泥,是不是摔了,让老奴瞧瞧,摔伤没有?”飞鹊低沉着脸道:“二公子又偷跑出去,去了何处,这事儿奴...
《她死后第四年,太子带回一个替身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她没有难产,更没有大出血。”宁喜儿望着他,“你那么聪慧,既然已经开始查了,那就查到底吧。”
“大哥,你怎么还不出来!”
萧云野急的开始拍窗户。
萧云州深深看了宁喜儿一眼,转身出去。
他转到窗台那边,看到萧云野骑在小冬子头上,正准备再爬进去。
“蠢货。”他扯唇,“天不早了,走,回去。”
萧云野屁颠屁颠跟上:“大哥,你跟宁喜儿说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听?”
“说给你听,你也听不懂。”萧云州轻嗤,“只会问为什么,一天到晚问个不停,你能好好读书吗?”
二人走到大道上,就见院子里的嬷嬷宫女们急疯了。
“二公子,可算是找到你了!”乳娘扑过来,仔细检查萧云野身上,“哪来的泥,是不是摔了,让老奴瞧瞧,摔伤没有?”
飞鹊低沉着脸道:“二公子又偷跑出去,去了何处,这事儿奴婢必须得告知太子妃……”
话说到一半,她感受到了一道冰寒的目光,对上萧云州的眼眸,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凡事都要告知我母妃,既然我母妃是你主子,那就滚去葳蕤殿。”萧云州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想留在二公子身边,就拿出下人该有的样子,事不过三,若再被我发现你是这般态度,直接,乱棍……打死。”
飞鹊身子一抖:“是,大公子。”
萧云州看向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你是东宫二公子,就该拿出主子的态度,竟然还让一个下人骑到头上来!”
萧云野低下头。
不管是从前的雁湖,还是如今的飞鹊,都是母妃安排来的人,他想在母妃面前做个乖孩子,所以,总是很听她们的话。
确实养大了她们的脾性。
而今,他好像不太需要母妃那么多关爱了。
那,还纵着这些下人做什么!
他抬头,冷声道:“质问主子,目无尊卑,乳娘,赏她十个耳光。”
乳娘裘娘子得令,走上前,卷起袖子,左右开弓,啪啪啪几个耳光连续不断扇过去:“二公子无论去哪都轮不到你一个宫婢来质问,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该罚!”
她瞧这几个姑姑很不爽了,仗着是太子妃的人,丝毫不尊重二公子,有时候,二公子还得看姑姑的脸色办事。
二公子从生下来,就是吃她的奶长大,她捧在手里养大的小人儿,不被太子妃喜欢就罢了,怎么能还要看一个下人的脸色。
裘娘子力气大得很,飞鹊被打的摔在了地上。
萧云野低声道:“大哥,这样不会有事吧,万一母妃找我,我该怎么回?”
萧云州淡声开口:“母妃若发问,你推在我身上就是了。”
第二天上午,萧云野起来时,看到飞鹊老老实实站在外头,终于没有再对他指手画脚,他心里舒服多了。
他快速洗漱穿衣,和萧云州一起,坐着轿辇去国子监。
虽然两个人一样大,但萧云野在启蒙班,而萧云州因为过于聪慧,和大点的孩子在另一个班。
上课时,萧云州一整个心神不宁。
“很少见你这样。”他的伴读,崔辰之,比他长四岁,今年八岁,开口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等会我们提前走,你随我去一趟太医院。”他补上一句,“是你或者你父母病了,哪里不舒服都行,帮我拖住那群太医。”
崔辰之皱起眉:“你要做什么,不如让我爹帮忙查一下?”
“这事就不劳烦你父亲了。”萧云州顿了顿,“如果你不方便,那就算了。”
崔辰之开口:“方便。”
她一笑,“同时和太子妃谢侧妃对上,也不知道,你还能蹦跶多久。”
宁喜儿抬眸:“那就只能请赵姐姐多多庇护了。”
“我凭什么要庇护你这个洗衣婢?”赵如雨满脸不屑,“我来瞧你,不过是瞧热闹罢了,真以为把你当盘菜了。”
“赵家不比宁家差,宁孟薇能做太子妃,为何,赵姐姐不能,凭什么赵姐姐就要被宁孟薇压一头呢?”宁喜儿坐起了身子,慢慢开口道,“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宁孟薇比你略长两岁,她嫁得早,占了太子妃之位,你就没得选了,我说的可对?”
赵如雨沉着脸:“对太子妃直呼其名,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赵姐姐难道不想做太子妃么?”宁喜儿弯唇,“只要宁孟薇下去,整个东宫,也就只有赵姐姐你一个人,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我就问,赵姐姐想不想要。”
赵如雨拧紧帕子。
她堂堂赵家嫡女,当然有资格做太子妃。
那个位置,谁不心动?
可她没那么聪明,耍手段也耍不过宁孟薇,总是被压一头,久而久之就懒得争了。
这个洗衣婢倒是有几分手段,或许……
想到这里,赵如雨瞬间清醒。
“休想利用我。”她冷声开口,“你区区贱婢,没有家世,没有钱财,什么都没有,你拿什么和宁孟薇斗,哪来的底气争夺太子妃之位?”
她居然差点被蛊惑了。
被一个洗衣婢蛊惑,说出去都笑死人了。
她起身就往外走,怕再待下去,真的就点头答应了。
不过——
她勾唇轻笑。
这洗衣婢命比纸薄,却心比天高,还不知会折腾出什么事,接下来,她静静看戏就好了。
宁喜儿重新躺回榻上。
她并不指望赵如雨会上钩,只不过,是想暂时少个对手。
若东宫所有女子都针对她一个,她疲于应对,只会在这个漩涡里越陷越深。
她体内还有不少余毒,迷迷糊糊再度睡了过去。
“喵喵喵——”
野猫惊叫的声音将她唤醒。
她一个激灵清醒,居然一觉睡到了大晚上。
外头传来小桂子的声音:“哪儿来的野猫,叫个不停,快赶走,别吵了昭训就寝……”
宁喜儿披上外衫,快速走到窗户边上,支起窗,就见下头蹲着熟悉的小身影,看到窗户打开,小家伙双眼一亮,踩着小冬子的肩膀,就爬上了窗户。
他站在窗台上,往下一跳。
一声闷响。
外头的叶桃忙道:“昭训怎么了……”
说着就要推门而入。
宁喜儿开口:“我还有点困,再睡会,不用进来伺候了。”
外头没了动静。
萧云野这才敢小心翼翼慢慢走到床榻边,赶紧爬上去,他睁大眼睛,眼巴巴瞅着宁喜儿:“我下学回来,才听人说你中毒了,现在好点了吗?”
宁喜儿的心都融化了:“好多了,没事。”
“我还给你带了蜜饯呢。”小家伙从荷包里掏出零嘴,“我让人在皇宫外带来的,可好吃了,比御膳房的好吃多了,你尝尝。”
宁喜儿将蜜饯含进嘴里。
小家伙大胆偎进她怀中。
满嘴甜滋滋。
心里也甜透了。
没有比这更幸福的感觉了。
然而,幸福总是很短暂。
外头忽然传来叶桃请安的声音:“殿下安,昭训白天醒过一回,精神还算不错……”
萧云野瞪大了眼睛:“糟了,父亲来了,我得赶紧走!”
萧云野急的团团转。
若是被父亲看到他在宁喜儿这,肯定又会猜疑他被宁喜儿利用。
若是再被母妃知晓,肯定会被罚跪……
“我先走了,下回再找机会来看你。”
“嫁进东宫后,我夜夜承宠,人人盯着我肚子,太后几天就召见一次问我为何还没有怀上孩子……他们哪里知道,每次我承宠后,就得被迫喝一碗大补药,我真蠢啊,喝了一个多月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不是补药,而是避孕药……”
“我是个女子,我有做母亲的权利,凭什么殿下你要剥夺走?”
“我只是众望所归怀上了孩子,我究竟哪里错了,为何你要强迫拿走我的孩子?!”
谢莹控制不住情绪,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萧止淮居高临下盯着她,一字一顿:“因为,你不配给孤生孩子。”
这天底下,唯有阿晚,能做他孩子的母亲……
“是啊,我不配……”
谢莹浑身颤抖。
“我只是个替身而已,替身有什么资格生孩子。”
“那宁喜儿呢,她不是替身,为何,她每日也要喝下一大碗避孕药……呵呵,若她知道,她也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殿下,你说,她会如何?”
萧止淮冷漠而坚硬的面容隐在阴影中。
为何会宠宁喜儿……
并非因为她是宁喜儿……
而是,她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那些小动作,下意识的反应,和阿晚太像太像了。
谢莹,只是容貌相似,一副皮囊而已。
宁喜儿,若不看脸,仿佛从里到外就是他的阿晚,尤其是,桂花树下那一幕。
有时候,半夜,情到深处,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他的阿晚回来了……
可是每每对上她澄澈的眸子,他就梦醒了。
阿晚,是忧郁的眼神。
宁喜儿,太纯净了,他不敢想,若她知道这一切……
“来人!”萧止淮开口,“谢侧妃身体抱恙,宜静心养病,没有孤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爱晚庭!”
他迈步走出去。
青鸢连忙进来将谢莹扶起来:“侧妃怎么和殿下吵起来了,怎么就不知道服个软,以前耍性子,殿下不会计较,可现在那宁昭训正受宠,侧妃和殿下置气,得不偿失呀……”
谢莹苦笑:“玉镯的事败露了。”
“什么?”青鸢满面错愕,“那是慢性毒药,至少半年后才会毒发,这才几天,怎可能败露?”
谢莹一怔。
是啊,她为了不被怀疑,特意花大价钱让人配的慢性毒,藏在镯子里贴身戴着,至少半年才会有症状。
听殿下的意思,那宁昭训似乎命悬一线了……
莫非……
“原来被算计的人是我。”谢莹冷笑,“好一个宁喜儿,居然做局让我主动跳进去,可她不知道,只要我有这样一张脸,就永远不可能失宠。”
宁喜儿睡了许久。
第二天才悠悠转醒,叶桃红着眼给她喂药:“真是吓死我了,以后、以后不要再以身犯险行吗?”
“好。”宁喜儿答应的很痛快,“那边怎么处置了?”
“殿下给谢侧妃禁足了。”双红低头回答,“奴婢花银子仔细打听了一下,说是昨天夜里,爱晚庭传来争吵声,谢侧妃居然和殿下吵起来了,似乎在吵什么孩子的事。”
宁喜儿垂眸。
能有胆子和太子吵架,看来太子给了谢侧妃很大的底气。
这个禁足,也不知道能禁多久,希望至少是半年一年,这样,她就不必在对付宁孟薇时,再抽出心神去应付谢侧妃……
“赵侧妃安。”
外头响起小桂子请安的声音。
紧接着,赵如雨大步迈进来:“哟,真病了,我还以为消息有误呢,给你拿了点儿补药。”
“多谢赵姐姐。”宁喜儿开口,“妾身身子不适,就不起身请安了,还请赵姐姐宽恕。”
“当初太子妃耍尽手段,都没能动谢莹一根头发,没想到,你一个区区洗衣婢,竟能让谢莹禁足。”赵如雨脸上带着兴味的笑容,“我是真的小瞧你了,确实小看你了,你是个有本事的。”
床榻空间逼仄。
宁喜儿清晰看到了男人眸色的变化。
她成为宁侧妃后,几乎夜夜承宠,在这方面,她太了解他了。
他从来不是个寡欲的人。
尤其这样的眼神,分明风雨欲来的征兆,暴雨顷刻就能将人给淹没。
只要她再进一步,或许就成了。
可,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云雨,叫做苟合,她顶多只能成为东宫侍妾,侍妾如同玩物,太子妃一句话,就可能丢掉小命……
“肖大哥!”
宁喜儿抬手撑在他胸膛上,将人给推开。
可她力气太小,男人竟纹丝不动。
她有些羞恼,“肖大哥,我、我还要去干活,不能再偷懒了,你起开……”
少女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沙哑。
她看都不敢看他,眼神四处躲闪,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萧止淮心绪渐渐平稳。
他率先下榻。
宁喜儿连忙跟着爬下床,忽然腿一软,差点栽地上,被男人握住肩膀扶起来。
她像是触电一般,甩开男人的碰触就往外跑。
“慢着。”
“肖、肖大哥……”宁喜儿脑袋往下扎,声音颤抖,“还、还有事吗?”
萧止淮不由觉得好笑:“你头发乱糟糟,衣裳没穿好,就这样出去,才叫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宁喜儿低头一看。
身上的衣裳都快垮到腰间去了。
她瞬间浑身通红,像煮熟的虾子,忙哆哆嗦嗦把衣裳拢起来,扑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她看到镜子里,萧止淮站在她身后笑,忍不住回头,羞红的脸还染着薄晕:“肖大哥,我要是被姑姑抓住偷懒扣银子,这笔账必须得算在你头上!”
萧止淮浅笑:“扣多少,来找我,给你补上。”
宁喜儿不轻不重瞪他一眼,拉开门,左看右看,见没有人,大松一口气,像猫儿一样躬着腰飞快跑了出去。
萧止淮唇瓣的笑意更深了。
转瞬。
笑容凝固。
他想到了记忆深处的那个人,那个死了四年的人……
“殿下。”罗宇迈步进来,“需要属下安排喜儿姑娘进东宫当差么?”
萧止淮捻了捻手指:“下个月初统一安排。”
罗宇点头。
每个月东宫都会选进一批新人,喜儿姑娘和这一批人一同进来,不会那么引人注目。
宁喜儿混在人群中,迅速离开了御花园。
回到浣衣局,她坐在窗前,神情冰冷,手里把玩着银珠耳坠……想到方才宴会上看到的两个小身影,她未免有些急切。
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只要再添一把柴……
“喜儿,听说了吗,重阳宴会上出事了。”叶桃凑过来,低声道,“去年的探花郎宁大人差点死在宴会上,赏菊宴被迫终止……”
宁喜儿收起耳坠:“现在情况如何了?”
“好像是不能喝酒,误食后喉咙肿胀,差点窒息而亡,幸好送医及时。”叶桃说着打听来的消息,“居然有人不能喝酒,真是闻所未闻。”
宁喜儿轻笑。
哪里是不能喝酒,是不能沾花生。
就差那么一点点……若是太子晚一会到,宁拓必死无疑。
不过没关系,日子还长,那些陈年旧账她迟早一笔一笔讨回来。
她找叶桃要了几块黑色的布:“我想给弟弟做双鞋子,你有鞋样子吗,借我用一用。”
叶桃都拿了出来。
宁喜儿请了一天假,上午混在御花园,下午就集中精力纳鞋底。
原身存下的半年工钱被她两三天就花了个干干净净,只能亲手做双鞋子当回礼,这是最后一把柴,如何烧起来,得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夜里,到了熄灯时候,她收起鞋面睡下。
刚有了点儿睡意,外头就响起了熟悉的猫叫声。
她一个激灵坐起身子,披上外衫,轻手轻脚走出屋,走到厢房后头的小林子里。
果然,是小野!
小冬子还是一脸哭唧唧:“二公子,太晚了,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
“怕什么!”萧云野瞪他,“乳娘喝多了酒,醉的躺门口呼呼大睡,谁还敢进我卧房,你少废话,去那边守着。”
宁喜儿温柔摸摸他的头发,失笑道:“小野,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以后多的是机会见面,不急于这一时,万一你父亲母妃发现,你少不得会被罚。”
“我舅舅病了,母妃回宁家小住一夜,至于我父亲……”萧云野撅嘴,“东宫有那么多女人等着他去,他哪有空到我的屋子看我在不在,放心啦,不会被发现。”
宁喜儿垂眸。
四年前,东宫只有她和宁孟薇两个女人。
听人说,她死后才两三个月,东宫就多了四五个女子,他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那时候的她,怎么就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爱她,居然天天任性怄气,将那点点微薄的情分耗了个干干净净……
她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蠢了。
她收起乱糟糟的思绪,轻声道:“那你哥哥呢?”
“他呀。”萧云野撇嘴,“天天就知道读书,他自个读就算了,还老讽刺我读书少……我会射箭,他会吗,我会骑马,他会吗……哼!”
宁喜儿不由好笑:“你这么丁点儿大,居然会骑马?”
“当然了。”小家伙傲娇的挺起胸膛,“有机会我骑给你看……唔,不然,我把你调到东宫怎样,我身边有个姑姑死了,空出一个位置,正好,你来给我当掌事姑姑。”
宁喜儿目光轻柔看着他:“我一个三等宫女突兀升成皇孙身边的一等姑姑,少不得会有大麻烦,万万不可。”
“有麻烦怕什么,我护着你。”萧云野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她,踟蹰许久才开口,“我、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天天在一起。”
宁喜儿眼眶一红。
她何尝不是。
她何尝不想天天和孩子待在一块,都成心病了。
“小野……”她摸着孩子的小脸,“会有那么一天,我跟你保证,一定会有那一天……”
“你这是拒绝我了吗?”萧云野双眸盛满了委屈,“我喜欢你,才半夜来找你,你怎么可以拒绝我,我再也不要来找你了……!”
他的眼泪如珠子一样扑簌簌往下掉。
转过身,拔腿就跑。
小冬子连忙追上去:“二公子,慢点,慢点啊,别摔了……”
宁喜儿紧抿着唇。
她要的,不仅仅是和孩子们天天在一起。
而是,让两个孩子,名正言顺,记在她名下,切切实实成为她的孩子……
“多谢侍卫大哥。”
宁喜儿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人抱在怀中,如受惊的小鹿般朝后退了几步。
她右手忙拉起衣裳,但动作太慌乱,拉了几次都没拉上去,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格外夺人眼球。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她遮着胸口,“我擅长做点心,不知侍卫大哥爱吃什么?”
萧止淮一怔。
她竟会认为他是侍卫。
他想到了好多好多年前,那是一个灿烂的中午,三四岁的小姑娘初进椒房宫,歪着头,睁着大眼睛,唤他一声小公公。
二人一同读书写字,直到好几个月后,那个糊涂的小姑娘,才知他竟是皇后嫡子。
往事如烟散去。
他方才还舒展的眉眼,瞬间染上了皑皑白雪,冰寒,沉重。
宁喜儿思忖。
不谙世事的十七岁少女,被救后,该是什么样的神态。
她的唇弯出恰好的弧度:“侍卫大哥,我给你做桂花糕如何,明天就给你送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宫当差,我到时如何找你?”
她追着问。
大眼睛里尽是活泼灵动。
清凉晚风吹乱她的发丝,月下木芙蓉盛放,吐露芬芳,占尽月华,而她,并不逊色。
“我姓萧。”萧止淮听见自己荒唐的开口,“肖想的肖,在文华殿当值,你找人问罗宇,便能找到我。”
“我叫喜儿,宁喜儿,在浣衣局当差。”宁喜儿看了一眼天色,“哎呀,怎么忽然就这个时辰了,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肖大哥,明天见。”
她拎着裙摆,绣花鞋踩在木芙蓉花瓣上,匆匆跑出宝象楼。
这会亥时都过了,接近子夜,浣衣局格外安静,推开屋子的门,刚蹑手蹑脚换了衣裳,旁侧的叶桃就支起了身子,轻声道:“喜儿,你大晚上做什么去了?”
“肚子疼,上了好几趟茅房。”宁喜儿爬上床铺,“时辰不早了,快睡吧。”
她却睡不着。
一闭上眼,脑中就浮现出太子的寒眸。
他从小就极聪慧。
她不确定,他有没有看穿她的谋划。
可她顾不上那么多了,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就只能两眼一黑跪着往下走。
一整夜半睡半醒。
早起开始干活,手泡到发白,搓到破皮。
原身记忆中,到了冬天更苦,手泡在冰冷的水里,冻疮一个接一个起,原身穷苦,舍不得花银子买药膏,挑破了冻疮继续埋头洗衣裳。
原身挣来的工钱,一文一文攒下来。
最开始是请文大庆帮忙带回家,但近半年,原身害怕文大庆做出什么难以承受的事,就没再拿钱回家。
一个月六百文,攒了半年,也就三两银子。
宁喜儿抿唇。
这笔钱,她就先挪用了,等缓过来后,一定会加倍送去给原身的父母弟妹。
她带着银钱往御膳房走去。
御膳房很大,后头的厢房是小厨房,宫里的嬷嬷姑姑们花点银子,就能给自个开小灶。
她花掉一两银子,才得了个炉子,再花几百文钱,高价买了糯米粉和糖,摘点儿开得正好的桂花,就能做桂花糕了。
这是在幽台时,她和太子共同琢磨出的方子。
不如御膳房精美。
但却最符合他的口味。
还记得,桂花开时,太子来了雅兴,作诗摘花,她便做成桂花糕,却被不知从哪来的野狗给叼走,她气得眼眶红了,他纡尊降贵去追,硬是从野狗嘴里夺回桂花糕。
这些她珍视的回忆,是他不堪的过往,亦是她的催命符。
小半个时辰,桂花糕就做好了。
宁喜儿拎着食盒,朝文华殿走去。
文华殿在太和殿后方,詹事府就是在这儿办事,隶属于东宫,是为辅佐太子而设。
“闲杂人等止步!”
两名侍卫冷冷挡住了大门。
宁喜儿露出讨好的笑容:“我是来找罗宇罗大哥,烦请通传一下。”
罗宇是太子身边大红人,是宫内一等侍卫统领,守门的侍卫并不认为,身穿三等宫女装的宫婢,能识得罗统领。
“去去去,别瞎攀交情,赶紧滚。”
“我真的认识罗大哥,二位小哥通融一二。”宁喜儿咬牙,从袖子里掏出碎银子,偷偷递过去,“你们只需通传一下,就说浣衣局宫女宁喜儿,请罗大哥帮忙找一下肖大哥。”
侍卫掂了一下碎银,这才折身进去。
罗宇是太子贴身护卫,太子办公时,他在门外把守,一身冷肃。
听见守门侍卫说有个宫女找肖侍卫,他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昨天夜里,殿下可不就是以肖侍卫的身份认识了一个浣衣局小宫女么?
他开口:“你让她先等着。”
殿下刚班师回朝,太多事务要处理,他也不知殿下什么时候能处理完,先等着就是了。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书房的门才打开。
“殿下。”罗宇上前禀报,“昨夜那个浣衣局宫女求见,见还是不见?”
萧止淮脑中浮现出一张面容。
巴掌脸,芙蓉色,鹿一样澄澈的眸,似是故人。
他看向罗宇:“把你的衣裳脱下来。”
罗宇瞪大了眼睛,捂住胸口,后退一步:“殿下,卑职、卑职……”
“孤不是成了肖侍卫么?”萧止淮气笑了,“你脑子里成天想些什么?”
罗宇默默脱衣服。
太子这几年忙于政务,鲜少踏足后院,他这不是担心太子变了取向么……
萧止淮穿上侍卫披肩,大步走出文华殿。
穿着淡粉色宫女装的少女站在一丛花木边上,她拎着食盒,焦急等待着,当看到他走出来,那双清澈的眸子瞬间亮起光芒。
她一个箭步就冲过来:“肖大哥,你可算是出来了,桂花糕都冷了,走,咱们去那边吃。”
她自然拉着他的手臂去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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