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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卸磨杀驴,我转头娶敌国公主林枫曲月尘

圆月之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清晨。温和的阳光照在铁门上,竟然反射出逼人的寒意。沉重冰冷的铁门背后是一道向下的斜梯,斜梯尽头是一段阴冷幽长的甬道。一个俏丽的身影驻足在斜梯之上,看着甬道两边昏暗的烛火,原本迷茫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紧张。温情深吸一口气,缓缓穿过幽暗的甬道。甬道的尽头是七间由大理石砌成的地牢。七间地牢长、宽、高皆为两丈,其顶有一尺见方的天窗。秋日的阳光从天窗直射而下,照在林枫的脸上。林枫坐在石凳之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愤怒和不甘,也没有恐惧和沮丧。他的双眼依然清亮而又深邃,神情依然平静而又温和。虽然身处幽深的地牢之中,给人的感觉却如同春日湖边踏青、秋日登高赏景。温情静静来到监牢前,低眉曲身,向林枫深深施了一礼。“温情见过公子。”即使林枫被女皇关在地牢之中,...

主角:林枫曲月尘   更新:2025-02-14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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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枫曲月尘的女频言情小说《女帝卸磨杀驴,我转头娶敌国公主林枫曲月尘》,由网络作家“圆月之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温和的阳光照在铁门上,竟然反射出逼人的寒意。沉重冰冷的铁门背后是一道向下的斜梯,斜梯尽头是一段阴冷幽长的甬道。一个俏丽的身影驻足在斜梯之上,看着甬道两边昏暗的烛火,原本迷茫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紧张。温情深吸一口气,缓缓穿过幽暗的甬道。甬道的尽头是七间由大理石砌成的地牢。七间地牢长、宽、高皆为两丈,其顶有一尺见方的天窗。秋日的阳光从天窗直射而下,照在林枫的脸上。林枫坐在石凳之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愤怒和不甘,也没有恐惧和沮丧。他的双眼依然清亮而又深邃,神情依然平静而又温和。虽然身处幽深的地牢之中,给人的感觉却如同春日湖边踏青、秋日登高赏景。温情静静来到监牢前,低眉曲身,向林枫深深施了一礼。“温情见过公子。”即使林枫被女皇关在地牢之中,...

《女帝卸磨杀驴,我转头娶敌国公主林枫曲月尘》精彩片段

清晨。
温和的阳光照在铁门上,竟然反射出逼人的寒意。
沉重冰冷的铁门背后是一道向下的斜梯,斜梯尽头是一段阴冷幽长的甬道。
一个俏丽的身影驻足在斜梯之上,看着甬道两边昏暗的烛火,原本迷茫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紧张。
温情深吸一口气,缓缓穿过幽暗的甬道。
甬道的尽头是七间由大理石砌成的地牢。
七间地牢长、宽、高皆为两丈,其顶有一尺见方的天窗。
秋日的阳光从天窗直射而下,照在林枫的脸上。
林枫坐在石凳之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愤怒和不甘,也没有恐惧和沮丧。
他的双眼依然清亮而又深邃,神情依然平静而又温和。虽然身处幽深的地牢之中,给人的感觉却如同春日湖边踏青、秋日登高赏景。
温情静静来到监牢前,低眉曲身,向林枫深深施了一礼。
“温情见过公子。”
即使林枫被女皇关在地牢之中,温情仍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因为她知道,即使林枫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耀眼的名声,然而就算全京城的青年才子加起来都难以望其项背。
八年前,温情开始服侍五公主。
也就是在那一年的春天,南湖正是美得如同一幅画的季节,林枫与五公主相遇。
当时林枫十六岁,五公主十五岁。
那时候的五公主因母妃身份低微,不但得不到天子的恩宠,在皇宫里也备受到排斥和欺凌。
那时候的林枫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官宦子弟。
只是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的相遇,竟然在此后八年里,搅动了楚都风云,成就了一段传奇。
八年过去了,林枫虽然依然名声不显,少为人所知,但那位楚楚可怜的五公主已经成为楚国的女皇。
午夜梦回时,温情回想起这八年的经历,即使身在局中,都会感到无比的震憾,甚至还以为自己置身于梦中。
对于那些局外人来说,楚君登基为帝,简直就是一个神话。
千年以来未有,千年之后也绝不会再出现。
这个神话的制造者本应该身居高位,迎接所有人的欢呼和膜拜,现在却因为女皇一道密令而身处于地牢之中。
更讽刺的是,这座坚固的地牢也是林枫建造的。
看着监牢中的林枫,温情突然感到无比的荒谬和悲凉。
只不过即使一个人独处,温情也不会再流露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林枫平静看着她,微微一笑:“我现在已是阶下囚,你不必如此多礼。”
温情依旧曲身,轻声回道:“奴婢不敢。”
阳光之中,尘埃飘浮,如同蜉蝣一般。
林枫看着那道阳光,缓缓问道:“我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温情起身回道:“林远南林大人原本是朝议郞,女皇登基之后,官升两级,现为中散大夫,林夫人封为五品的诰命夫人。”
“公子大哥林逍,虽然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事败之后,女皇也没有加罪于他,现仍然是大理寺直。至于公子二姐,其夫不是官场中人,所以女皇并没有封赏。”
林枫又问道:“我已经三月未回家,她又该如何向我父母解释?”
“公子常离京出游。如今京都大事已定,公子留下一封书信便外出远游,一年半载才会回京。”
“这封信是她写的?”
温情突然间低下头:“是奴婢写的。”
林枫微微显得有些意外:“你写的?”
温情脸上一红,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这些年来,奴婢时常偷偷模仿公子笔迹,女皇得知后,就命我写了这封信。”
林枫突然间变得默不作声,温情见地牢中只有她和林公子两人,心里一阵冲动,脱口说道:“虽然奴婢不知道公子哪里惹恼了女皇,但奴婢相信,只要公子向......”
她话还未说完,林枫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
温情立即低下了头,只不过在无人觉察时,她的眼神仿佛有些哀伤和心痛。
林枫出神看着天空中的蓝天白云。
“今日她派你来这里做什么?”过了很久,林枫才缓缓问道。
“女皇见天气快要转凉,担心公子身体,所以才会派奴婢过来,看公子有什么需要。”
然而当温情鼓足勇气看向林枫时,她的眼神突然变得一阵恍惚,心在一瞬间不由自主狂乱的跳了起来。
因为她又在林枫的脸上看到了那种熟悉的笑容。
在这八年里,每当林枫流露出这种笑容时,就代表着所有的事情都已在他掌控之中。
但是现在林枫身陷囫囵,自身已经难保,为什么他还会流露出这种笑容?
温情还在震惊迷茫时,她身后蓦然响起一个豪迈的声音。
“属下拜见公子。”
温清转身,只见原本空荡的地牢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十几个人。
虽然所有人都身穿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睛,然而每个人目光如刀,带着凌厉的杀意。
温情眼情变得无比惊恐,整个人已经窒息。
只不过没有人在意她,所有人都用尊敬的目光看着林枫。
为首之人大步来到林枫面前,再次恭敬的说道:“属下前来接公子出狱。”
林枫起身,然后温和的看着温情,微微一笑。
“还要麻烦温情姑娘转告女皇陛下,她的心意我领了。只不过我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巳时,西山。
三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从深山中驶出,在分岔处各行一方,行驶几里之后,三辆马车又变成九辆,然后消失在各个方向。
深夜,皇宫之中。
灯火通明。
楚君坐在龙椅之中,凤目微张,直视着眼前的中年官员,一张俏脸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
赵齐光垂手而立,额头上冷汗涔涔。
“把林枫关在西山地牢是你的提议,现在林枫逃脱,你该当何罪?”
赵齐光脸色凝重,缓缓回道:“微臣实不知林枫如此大胆,竟然敢指使他人劫狱。现在微臣已经在探查出六辆马车的下落,只是这些人做事干净利落,现在还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
楚君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目光越过大殿,出神的看着星光点点的夜空,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那些马车只是烟雾,不用去查。”
赵齐光微微一怔,忙问道:“陛下有何旨意?”
楚君冷冷说道:“林枫不会就这样离开,他现在一定还在京城。”
赵齐光心中一惊,随即神情又变得犹豫起来,最后试探的问道:“林枫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又怎么可能还将自身置于危险之境?”
“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人。”
这时楚君心里隐隐升起一丝后悔之意。
因为只有她才知道,林枫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其实林枫的身世和经历都很简单。
不但简单,而且干净,只需要一张很薄的纸就可以写完。
这也是让赵齐光最头痛的地方。
身世和经历越简单,赵齐光越无法了解这个人。
既然无法了解,他又怎么布局抓住林枫?
“你知不知道林枫最奇怪的地方是什么?”赵齐光正在沉思,陈令突然说道。
“什么地方?”
陈令苦笑道:“十六岁之前,林枫跟那些普通的官宦子弟一样,过着很普通的生活。但十六岁之后,他整个人似乎完全变了。”
赵齐光吃了一惊,因为他只调查了林枫最近两三年的近况。
“他有什么变化?”
陈令似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想了很久才缓缓说道:“十六岁之后,林枫渐渐变得离群寡居,不但和以前的朋友慢慢断了来往,而且这八年来,除了自己的亲人,他在京城似乎没有一个朋友。”
说到这里,陈令忍不住感叹道:“我实在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能忍受这种生活。”
赵齐光突然想起了陛下、方少铭和沈云鹤,甚至还想起了劫狱的那些江湖高手,忍不住喃喃说道:“也许他并不是没有朋友,而是他把他的朋友都隐藏得很好,不为人知。”
这时他的心里竟然升起一丝寒意,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隐忍的人,而这种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而且他还突然意识到,这个林枫身上只怕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赵齐光心神恍惚之际,突然又听得陈令笑道:“不过有一件事,赵大人绝对想不到。”
赵齐光回过神来,问道:“什么事?”
“多年前,这个林枫也曾做过一两件惊人之举的事情来。”
赵齐光动容道:“惊人之举的事情?什么事情?”
此时他的好奇心已经被陈令的话勾了起来。
“八年前,他曾在至尊赌坊一夜之间赢了十万两银子。”
“他在至尊赌坊赢了十万两?”
赵齐光张开的嘴再也无法合拢,吃惊的看着陈令。
陈令苦笑着点了点头:“据说那天晚上,林枫犹如赌神附体,就连秦老大都败在了他的手中。”
随即他又喃喃说道:“那天晚上,林枫一开始在大厅里赌,不过很快就以十两银子的本钱赢到了三千两。在至尊赌坊的人看来,没有人能够有这样的运气。”
赵齐光忍不住说道:“难道林枫在出千?”
“赌坊的人也这么认为,只不过没有人能看出来林枫出千的手法,就连号称神眼的萧二老板都不能。”
“然后呢?”
“林枫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所以萧二老板只好请出了秦老大,因为再让他这么赢下去,只怕连赌坊都要输给林枫。”
说到这里,陈令的语气带着一丝羡慕:“等秦老大出来的时候,林枫已经赢到了一万两,加上当时很多人跟着林枫买,至尊赌坊就算再财大气粗也都受不了。”
赵齐光疑惑道:“你不是说秦老大也输给了林枫,那一晚至尊赌坊岂不是损失惨重。”
陈令摇了摇头:“秦老大出来之后,便邀请林枫进入内室,说想与林枫对赌。”
“林枫答应了?”
“不错,林枫当场就跟着秦老大进了内室。”陈令点了点头,“两人在内室对赌了近一个时辰,最后秦老大又客客气气把林枫送了出来,不过秦楠离开时带走了十万两的银票。所以虽然没有人亲见他们的赌局,不过所有人都知道秦老大最后还是输给了林枫。”
“十两银子竟然在赌坊里赢了十万,当时这件事在赌徒之中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赵齐光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林枫居然还是一个赌中高手,倒也看不出来。”
这时陈令却说道:“不过奇怪的是,自从那一晚之后,林枫似乎就再也没有赌过。”
赵齐光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林枫以后真的再也没有赌过?”
“至少我在调查时,除了那一晚,林枫似乎就再也没有在任何赌坊出现过。”
赵齐光想了想,笑道:“相信林枫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知道长赌必输,所以见好就收,再也没有踏足赌坊了。”
陈令也忍不住笑道:“不过那张十万的银票在林枫的身上并没有揣多久,一夜之间,他又把它挥霍了。”
“林枫一夜之间就把十万两银子挥霍完了?”
赵齐光不可思议的看着陈令,这简直比林枫一夜之间赢十万两更让人不可置信。
因为除了赌,他实在想不出来做什么事可以让人一夜之间挥霍十万银子。
“这就是林枫做的第二件惊人之举的事情。”
陈令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却是艳羡。
“在至尊赌坊赢了十万两后,隔了两日,林枫便上了青楼,又在青楼醉卧了十日。当他从青楼出来的时候,十万两的银票却留在了青楼。”
赵齐光的的眼神渐渐变得奇怪起来,因为林枫的行为的确太古怪了。
“是什么样的青楼竟然值得林枫留宿十日而不归?”
陈令的喉咙突然变得干渴起来,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因为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要一想到这个地方,都难免会产生一种异样的情绪。
“天香楼。”
“天香楼?”
“不错,就是天香楼。”
陈令忍不住端起酒杯,等烈酒下肚之后,他才笑道:“当这件事传开之后,京城的青楼几乎都日夜盼望这个风流公子能到她们那里留宿。”
赵齐光却陷入了沉思,因为林枫的行为实在太匪夷所思。
虽然说十万两银子来得轻松,林枫忽得巨款去花天酒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留宿烟花之地十日,把十万两银子全部挥霍,这又似乎太不正常了。
而林枫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留恋风尘的人,那他为什么又会这样做?
赵齐光沉吟道:“然后呢?”
“据说林枫回到家后,被林大人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不过从此之后,林枫就变得老实得多,再也没有踏足青楼。”
桌上的几盘小菜已经微凉,赵齐光却只是怔怔的看着夜幕中林府。
在他的直觉中,林枫做出的这些惊人之举绝对另有目的,但他偏偏猜不出来。
这时又听得陈令在一旁笑道:“其实直到现在,还有不少赌坊和青楼都盼望着林枫光顾他们。”
赵齐光微微一怔:“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在八年前,无论是至尊赌坊还是天香楼,在京城同行之中都排不上号。不过林枫光顾过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异军突起,成为了京城前三的赌坊和青楼,你说奇不奇怪。”

司画张开的小嘴再也合不拢了,眼睛直直的盯着曲月尘。
“林公子与司马公子是旧友?”不过随即她又面带疑惑,“但从司马公子的口气听来,他似乎并不认识林公子。”
曲月尘轻叹道:“他们本就不相识。”
司画更加不明白了:“那林公子为何要见马司公子?”
曲月尘苦笑一声:“你也知道林公子他行事素来天马行空,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对于曲月尘的评价,司画感触颇深,忍不住点了点头,不过又立即问道:“这么说来,林公子没有告诉姐姐,他为什么想见司马公子?”
“没有。”曲月尘出神看着那弯月,声音渐渐变得有些幽怨,“其实关于他的事,我知道得并不多。因为他总喜欢把心事藏起来,从不想让人知晓。”
她想了想,神情又变得有些苦涩:“也许他觉得他的心事不足为外人道。”
看到曲月尘神情凄苦,司画忙安慰道:“林公子对待姐姐总算与她人不同,可见他心里还是有姐姐的。”
曲月尘也非那种伤春悲秋之人,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看着司画正色说道:“林公子与司马仲贤他们明明素不相识,但奇怪的是两人似乎都在打探对方,这其中必有缘故,所以妹妹也要有所警觉才是。”
“妹妹知道了。”司画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又说道,“关于司马公子打探林公子一事,姐姐是否应该马上告诉他?”
曲月尘思索了一番,最后摇头道:“也许司马仲贤真的是听到这段奇闻而随口问起,并无他意。若他想有意打探林公子的事,一定还会再来寻你,那时妹妹再套套他的口风,等确定之后再告诉林公子不迟。”
司画点头称是,两人又闲谈了几句后,司画刚要起身离开,突然又想起一事,便问道:“姐姐明日是不是要去灵昭寺烧香?”
“是啊,前日不是跟你说了。”曲月尘的语气渐有责备之意,“叫你去你又不去,总想着睡懒觉。”
司画笑道:“这一次姐姐最好也不要去。”
“为什么?”
“因为去灵昭寺就要路过西山。”
曲月尘奇道:“那又如何?”
司画故意流露出吃惊的样子:“难道姐姐姐还不知道?”
曲月尘没好气的说道:“我知道什么?”
“听说官差已经把西山封了。”司画说道,“不但封了山,而且方圆十里都有人差人盘查。那灵昭寺就在西山附近,来往都要被盘查,很麻烦的,姐姐还不如改天再去。”
“西山被封?”曲月尘更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封山?”
司画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恐:“有人说西山上有伤人的猛兽出入,已经吃了好几个人。又有人说山上有人行凶作案,手段极其残忍。更有甚者,说西山逃了一个要犯,官差门正在搜山。”
听到最后一个理由,曲月尘有些啼笑皆非:“那西山又不是监牢,怎么会有要犯逃走。”
“不管出了什么事,既然官差封了山,还在西山搜寻一个晚上,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司画忙说道:“所以姐姐明天还是不要去的好,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见司画说得如此活灵活现,曲月尘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真有此事?”
司画见她还是不相信,急忙说道:“妹妹若有半句谎言......”
不等她说完,曲月尘已经把她的嘴捂上,又气又怜道:“姐姐信你就是了,又何苦来赌咒发誓的。”
等曲月尘松开捂着嘴的手,司画说道:“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说谎欺骗他人的人,所以别人不信我,我便忍不住。”
曲月尘看了她半晌,终于忍不住长叹道:“你若不是这种性格,又怎么会沦落到这里。”
司画却笑道:“我误信他人,活该如此。但我本性就是这样,却怎么也改不了。”
笑着笑着,她的眼里却又流出两行清泪。
“不过幸好有姐姐和林公子,才不至于......才不至于......”
此时她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曲月尘起身轻轻抱着她。
房间里再度变得安静,却充满了淡淡的忧伤。
......
......
天色未明,陈令还在熟睡中。
昨天他回来得很晚,一回来就和衣而睡。
虽然过了两天,林府四周没有任何异样,但他依然不会有任何懈怠。
一个人一生的机会并不多,但绝大数人又偏偏无法掌握。
陈令知道这一次也许就是他这一生最好的机会,所以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门刚一推开,还在熟睡中的陈令突然起身,腰刀已在手中,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睡意。
不过当他看清来人时,眼里充满了惊异之意。
赵齐光静静站在门外,看到那双警惕的眼睛,微笑道:“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陈令放下腰刀,然后站起身。
“见过赵大人。”随即他又疑惑的看着赵齐光,忍不住问道,“赵大人这时候前来,是不是有要紧的事吩咐?”
“不错。”赵齐光缓缓走进屋里,环视一周后,平静的说道:“我的确有事找你。”
“还请赵大人吩咐。”
“我知道这两日你辛苦了,所以今天晚上我想让你放松一下。”
陈冷显得有些诧异,不过他还是说道:“不过才两天而已,我没有问题。”
赵齐光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你先别忙着拒绝,我推荐的这个地方绝对会让你很开心,而你从这个地方出来之后一定会很放松。”
听到赵齐光话里有话,陈令只得问道:“赵大人想让我去什么地方?”
赵齐光淡淡说道:“天香楼。”
“天香楼?”陈令吃惊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去天香楼?”
赵齐光平静的说道:“天香楼岂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想去的地方。”
陈令苦笑道:“天香楼的确是每一个男人都想去的地方,但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只有望楼兴叹,包括我在内。”
赵齐光微笑着从袖口里拿出十几张银票,每一张的面值都不低于一百两。
“只要不上三楼,相信这几张银票足够你在天香楼快活一晚上。”
陈令看了看银票,然后又看着赵齐光,忍不住问道:“我为什么要去天香楼?”
“因为我需要你在天香楼散播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前天西山上,有一个姓林的要犯逃脱。”

夜幕低垂,繁星闪动。
林枫看着湖水中繁星点点,目光显得无比凝重。
一个身才矮胖的中年人站在他身后,圆圆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
“凤影卫为什么要抓我大哥?”
邹克俭敛容道:“赵齐光只说了一句南湖事发,然后便将林逍抓走了。”
林枫的眼角不由自主跳动了一下。
“他可有证据?”
“赵齐光当场并没有出示任何证据,只是说到了凤影卫,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林枫变得沉默不语,邹克俭试探问道:“林逍落到赵齐光的手中只怕坚持不了一天,我们是否采行动,让赵齐光投鼠忌器?”
“不用。”林枫轻叹一声,“楚君这样做是在警告我,叫我不要轻举妄动。”
邹克俭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不需要做什么?那赵齐光可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更何况南湖一事到现在都悬而未决,赵齐光为了立功,只怕会无所不用其极。”
听到他提起南湖一事,林枫终于转身看着他。
“两年前,楚君在南湖遇刺一案,现在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邹克俭忙回道:“这两年来,我们一直都在追查。但是这七名刺客仿佛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似的,而且在这世上查不到他们半点存在的痕迹。”
林枫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邹克俭继续说道:“这七名刺客不是杀手就是死士。若是杀人,必定归属某个杀手组织。据说这七名刺客的身手都不低,能一次性派出这么多高手的杀手组织,这世上不会超过三个。而这三个杀人组织时都有我们的人,但是两年下来,他们都没有任何发现,所以应该可以排除。”
林枫叹道:“那些刺客若是死士,必然是为人豢养,嫌疑最大的应该就是楚君的三位皇兄。不过他们事败被囚之后,我也曾追查过此事,虽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但可以肯定的是南湖一案不是他们所为。”
邹克俭忍不住疑问道:“哪到底是谁想要五公主的命?”
林枫亦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而且关于这件事,林枫心中的疑问远远不只这一个。
当日楚君的行踪只有她最信任的几个人知道,那些刺客又是如何得知?
他回京之后,首先怀疑的就是楚君身边的人,不过暗查了几个月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后来随着夺嫡之争越来越激烈残酷,这件事也就搁置了下来。
林枫也没有想到楚君居然会用这件事大做文章。
他默默问道:“今天你去林府送货,可看见我父母,他们精神可好?”
邹克俭叹了一口气:“自从林逍被凤影卫带走之后,林大人就关闭了府门,不再见客。不过我送货去林府,二小姐已经回府,在照顾林大人和林夫人。”
林枫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愧歉之意:“我父母他们都是谨小慎微的人,相信这件事对他们的打击很大。不过二姐个性坚强,有她在,我也能放下心来。”
看到林枫眼里的思亲之意,邹克俭忍不住提醒道:“回禀公子,今日送菜去林府,属下发现林府四周至少有七八处暗探,不分昼夜守在林府外,只等公子自投罗网。”
“你放心,暂时我不会见他们,不过京城事了之后,我准备把他们接走,你们早做安排。”
邹克俭急忙点头:“是。”
......
......
一间普通的酒馆之中,赵齐光坐在靠窗的位子,目光如鹰隼一般看着一间普通的宅院。
院门紧闭。
行人路过宅院时,不由自主低下头加快了脚步,仿佛宅院之中有不祥之物,只要停留一步就是坠入深渊,看一眼就会惹祸上身。
“今日可有发现?”赵齐光端起清茶喝了一口,然后缓缓问道。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此时正在喝酒,脸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不过但当陈令放下酒杯时,眼睛却清澈得如同九月的飞鹰。
“林逍被抓的消息传到林府,林府上下立即变得一片混乱。林松似乎无法承受这种打击,回府时脚步蹒跚,仿佛老了十多岁。”
他的声音平缓而冷静:“以我的观察,林远南不似在作戏,是真的害怕了。回府之后,他就紧闭府门,直到现在,林府都没有人再出来过。”
“那有没有进去?”
“有。”
“谁?”
“林远南回府不久,林家二小姐林婕便来了,显然她得到了消息,心中担忧,所以才会回府。”
赵齐光点了点头:“家里有难,女儿心中担忧回府,这也是人之常情。除她之外,还有没有人进林府?”
“未时三刻,还有一人。”
赵齐光立即来了兴趣:“什么人?”
“邹记杂货的掌柜邹克俭。”
赵齐光皱了皱眉:“一个杂货铺的掌柜来林府做什么?”
“我打听过,这两年来,每隔十天,这个邹掌柜都会在未时送些日用杂货到林府。”陈令道,“我调查过,今日正是邹记杂货送货的日子。”
“不过是一些杂货,需要掌柜的亲自送?”
陈令笑道:“对于邹掌柜而言,林府算是最尊贵的客人了,亲自来送货倒没什么可疑的。”
赵齐光想了想,继续问道:“除林府外,这家邹记杂货还有没有为其他人送过货?”
陈令回道:“除了林府外,还有三户大户人家也是送货上门的。”
赵齐光点了点头,脸上却流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
这时陈令忍不住小声说道:“我们这样守株待兔只怕不是办法。那林枫既然能从西山地牢逃身,只怕早就知道我们会在林府设伏。”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赵齐光叹了口气,仿佛要把心中的浊气吐出来。
“只是我们对这个林枫一无所知,除了他的亲人外,我不知道还能从哪里找到线索。”
陈令那双锐利的眼睛突然间黯淡了下来,拿起酒杯猛然一饮而尽。
“在这两天,我暗中调查过林枫。”随即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苦涩,“我发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赵齐光突然变得沉默不语,因为他明白陈令的意思。
像林枫这样的人,他也从来没有见过。

近三个月来,天下最轰动的事情自然是楚国五公主楚君登基,成为千古以来第一位女皇。
楚君登基之后,颁布的第一个政令就是求贤令,遍求天下贤才。
此令一出,天下才子纷纷涌入楚都,其中风头最劲的便是司马仲贤。
司马仲贤本是魏人,才情甚高,但是在魏国却郁郁不得志。
楚国求贤令一出,司马仲贤便离魏入楚,于一月前来到楚都。
此时楚都已经聚集了上千的才子,经过层层筛选,六位才子的才学得了女皇楚君的赏识,于是在宫中设宴,款待包括司马仲贤在内的六位才子。
席间,司马仲贤的两篇策论深得女皇之心,于是被楚君拜为上卿,一时风头无两。
微风拂过,烛火摇曳。
曲月尘好奇看着他,忍不住笑道:“你怎么会突然对这个人感兴趣,难道你想与他切磋切磋?”
相识八年,曲月尘知道林枫心淡如水,虽才华横溢却又不求闻达。此时听他提起司马仲贤,以为林枫静极思动,起了争胜之心。
林枫面露深思之色,缓缓举起酒杯浅尝了一口,又突然笑道:“这个人很有趣,而我又一直对有趣的人很感兴趣。”
“有趣?”
曲月尘好奇的望着林枫,因为她第一次听到有人会用有趣这两个字来形容司马仲贤。
“为什么你会觉得他有趣?”
林枫反问道:“一个魏人千里迢迢跑到楚国来做官,难道还不有趣?”
曲月尘白了他一眼:“听说司马仲贤虽然才学极高,但由于性情倨傲、为人狂放,在魏国得罪了不少王公大臣,再无仕途可言。因此女皇求贤令一出,便来到楚都,望得女皇赏识,从而一展报负。”
林枫微笑道:“看来司马仲贤已经得尝所愿。听说在御宴之上,他献上《国富》、《吏治》两篇策论,深得女皇喜爱,相信不日将会飞黄腾达。”
对于国事,曲月尘本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见林枫谈起,于是忍不住笑道:“那日若你也在御宴上,只怕也轮不到这个司马仲贤出风头。”
林枫眼底仿佛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然后摇了摇头。
“司马仲贤确实有惊世之才,而他的策论也暗合女皇心意,所以当日就算我在御宴上,也未必能压制他的风头。”
曲月尘还是第一次见林枫如此称赞一个人,心中一动,原本光彩迷人的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所以你今日到天香楼,是为了他而来?”
林枫见她面容凄苦,语气又极为酸楚,仿佛喝了一大碗又酸又苦的醋,便忍不住笑道:“我与司马仲贤素不相识,他又非美人,我见他做什么。”
只不过这番话并没有打消曲月尘的顾虑,她的嘴依然翘得老高。
“我们已经有一年未见,你明知我对你思念得紧,你对我没有丝毫甜言蜜语,还要偏偏谈论这个人?”
林枫的目光渐渐变得清冷起来,他淡淡说道:“因为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随即他又抬头看向曲月尘:“我说过,脱困之后我之所以没有离开京城,是因为有些账还没有算清,有些债还没有收回来。”
看着林枫清冷的目光,曲月尘吓了一跳,因为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他的戏言,此时见到他的神情,才知道林枫所言非虚。
她怔怔望着他:“难道这个司马仲贤就是你的债户?”
林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着曲月尘笑了笑。
“他倒不是,只不过我收债的事情也许要落在他的身上。”
......
......
离开大殿,赵齐光并没有立即出宫。他站在大殿门前沉思了一阵,然后脚步匆匆来到凤卫监。
自从得到林枫从西山地牢逃脱的消息之后,方少铭就一直待在凤卫监。而当赵齐光出现在他面前时,方少铭似乎也不觉得意外。
“赵大人,请坐。”
由于步伐匆忙,赵齐光不禁有些气喘吁吁,他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这么晚还来打扰方统领,实在抱歉。”
方少铭摆了摆手:“赵大人言重了,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赵齐光不再客套,坐了下来,只不过当方少铭递来茶盏时,他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苦笑:“方统领不要见怪,现在我实在没有什么心思品茶。”
方少铭似乎也不觉得奇怪,轻轻放下茶盏,缓缓问道:“因为林枫?”
赵齐光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是。”
方少铭默默看着他:“关于林枫,陛下有何旨意?”
赵齐光忍不住反问道:“方统领如何看待林枫从西山地牢逃脱一事?”
方少铭一阵沉默之后才缓缓说道:“林枫从任何地方逃脱我都不觉得奇怪。”
“为什么?”
“因为他是林枫。”
赵齐光的眼神微微一凝,因为从方少铭的语气听来,他不但对林枫无比了解,而且还十分敬佩。
只不过在他的印象中,这两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林枫到底是谁?”
赵齐光迟疑了一阵,终于还是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方少铭笑了笑:“林枫的身世很好查,相信上次你拿下他之后已经很仔细的调查过了。”
赵齐光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却又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但是我现在反而越来越看不清这个人了?”
方少铭淡淡说道:“没有人能看清他。”
赵齐光忍不住追问道:“难道连陛下也不能?”
方少铭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端起了茶盏浅尝了一口。
等他放下茶盏,赵齐光突然说道:“陛下认为林枫还没有离开京城。”
方少铭的眼神渐渐变得奇怪起来,似乎有些意外,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陛下的旨意是什么?”
“找到林枫,就地正法。”
方少铭直直看着眼前的茶盏,直到茶水已冷,他才抬头看向赵齐光。
“需要凤羽卫做什么?”
赵齐光从怀中拿出圣旨,缓缓说道:“陛下不愿意为了抓捕林枫一人而大张旗鼓,所以吩咐我们只能暗查。然而京城现有十万户,六十余万人,凤影卫力有不逮,所以还要请凤羽卫配合。”
方少铭平静的接过圣旨,轻轻点了点头:“既然陛下旨意已下,凤羽卫自当遵从圣命,赵大人有何差遣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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