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紫儿李云的现代都市小说《为奴九年你淡漠,断亲倒戈后悔啥?紫儿李云全文》,由网络作家“千岁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承章龙袍一甩,重重地踏下台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殿下众人:“朕赐予两位皇子每人一块金牌,准其便宜行事,但绝不可借此强征粮饷!”“若有违反,严惩不贷!”说罢,他不再停留,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退朝!”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金銮殿上,气氛顿时松弛下来,却暗流涌动。文武百官神色各异,都在揣测着皇帝的心思。李昭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李云一眼,衣袖一甩,也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殿,留下衣袂翻飞的残影。片刻后。御书房内,檀香袅袅,李昭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他一脸不满地抱怨道:“父皇,您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人一块金牌,这不明摆着偏袒李云吗?儿臣如何能赢他?”李承章坐在龙椅上,慢悠悠地品着茶。他放下茶杯,笑道:“这金牌不过是个幌子,真要有用,朕早就用...
《为奴九年你淡漠,断亲倒戈后悔啥?紫儿李云全文》精彩片段
李承章龙袍一甩,重重地踏下台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殿下众人:“朕赐予两位皇子每人一块金牌,准其便宜行事,但绝不可借此强征粮饷!”
“若有违反,严惩不贷!”
说罢,他不再停留,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退朝!”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金銮殿上,气氛顿时松弛下来,却暗流涌动。
文武百官神色各异,都在揣测着皇帝的心思。
李昭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李云一眼,衣袖一甩,也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殿,留下衣袂翻飞的残影。
片刻后。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李昭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
他一脸不满地抱怨道:“父皇,您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人一块金牌,这不明摆着偏袒李云吗?儿臣如何能赢他?”
李承章坐在龙椅上,慢悠悠地品着茶。
他放下茶杯,笑道:“这金牌不过是个幌子,真要有用,朕早就用了。”
“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做戏给那些老匹夫看。”
皇帝的声音冷淡无比。
“他李云毕竟在大楚做了九年质子,朕不得不防。万一他是大楚的奸细,这太子之位岂能轻易落入他手?”
李昭闻言,脸色稍霁,但仍有些不甘心:“可儿臣如何能赢他?他若真筹集到了粮饷......”
李承章冷笑一声,打断了他:“放心,朕自有安排。”
“玄甲军的粮饷,朕会助你一臂之力。”
看着父皇语气中的肯定,李昭心中稍安。
另一边,李云刚走出金銮殿,紫儿便迎了上来,眼中满是担忧:“公子,您没事吧?刚才在殿上,您为何如此冲动?”
李云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柔地揉了揉紫儿的头发:“傻丫头,我没事。”
“只是你以后切莫如此冲动,那毕竟是金銮殿,不是咱们府上,稍有不慎,便会引来祸端。”
紫儿嘟着嘴,有些不服气:“奴婢只是见他们欺负公子,一时气愤......”
她停止了抱怨,又担忧地问道:“公子,这粮饷之事,该如何是好?”
李云眼神微冷,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我已经看透了,他或许已经不把我当儿子了,他只会帮李昭,不会帮我。”
他想起自己九年的质子生涯,心中一片苦涩。
从大楚归来,没有接风洗尘也就算了,如今竟然如此冷漠,甚至怀疑他是奸细。
“那怎么办?”紫儿急得直跺脚,精致的眉眼间满是焦虑。
李云深吸一口气:“皇宫内不行,那些官员也不靠谱,我们就去皇宫外面。皇城那些商贾巨富,他们的钱加起来未必就比国库少。”
“我手中这块令牌,肯定得好好利用起来。”
“玄甲军对我大炎至关重要,李承章就算忌惮也不敢在军饷上做文章,所以国库大概是真的空虚了!这倒给了我们机会。”
紫儿看着李云坚毅的眼神,小计啄米般点头:
“公子,我相信您一定能赢!”
......
京城繁华似锦,盛世之下,商贾云集。
雕梁画栋的茶楼,飞檐翘角。
木窗边,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她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高贵的气质,正是当朝惊凤郡主,李凤仪。
在她身后,坐着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身形魁梧。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喝着茶,眼神却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若是有熟悉的人在此,定能一眼认出他——大炎赫赫有名的穿云侯,李凤仪的父亲,也是李家军的统帅。
“爹,你这次进京,皇上他......”
李凤仪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穿云侯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嘘,隔墙有耳。这次我乔装打扮进京,就是为了避人耳目。”
“潼玉关乃是我大炎边防重地,若是被敌国知晓我离开封地,后果不堪设想。”
他又叹了口气,“唉,委屈你了,凤仪。”
“为了避嫌,你我父女二人,在京城竟也不能相认。”
李凤仪摇了摇头,轻声道:“女儿明白,爹爹保家卫国,女儿这点委屈算什么。”
“只是......皇上他为何如此猜忌李家军?我们李家军世代忠良,为大炎出生入死,难道......”
穿云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伴君如伴虎啊!李家军兵强马壮,皇上忌惮也是人之常情。”
“这么多年,咱们李家军一直受皇帝猜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圣心难测,咱们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
他正说着,目光忽然落到茶楼门口,眼神一凝。
李凤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白衣公子摇着折扇,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他面如冠玉,气质出尘,正是大皇子李云。
李云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扮得像商贾模样的人。
李云抓着护卫的手上一用力,那个护卫顿时被震得后退几部。
萧易冷冷的撇了护卫一眼,“废物!”
随后,萧易颇有兴致的打量着李云,这个大皇子跟传说中的仿佛不一样?
不过那又如何,现在朝中谁人不知,太子的人选只会是二皇子。
至于大皇子李云,不过是一个弃子罢了。
“没想到你还有些能耐,既然你是我大表哥,那跪下磕头就免了,当街跟我道个歉,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李云不冷不热的扫了一眼萧易,“我跟我的侍女并没有做错,为何要道歉?”
萧易抱着胳膊环绕胸前,一副浪 荡子的做派。
“挡了我的路,就是错!”
紫儿气的咬牙切齿,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明明是你当街纵马,要不是我家公子,你现在已经伤了人了!”
萧易手中的马鞭顿时打了过来,被李云紧紧的抓在手里。
“一个侍女也敢跟我叫嚣,该打!李云,你还不松手!”
李云猛然收了力,萧易踉跄几步才站稳身子。
“李云,你就算是大皇子又怎么样?在大楚放了九年的奴隶,谁知道你有没有为了求生背叛大炎!”
紫儿一听,连忙走上前去指着萧易,“你不要信口开河污蔑我家公子!”
萧易吊儿郎当的看着紫儿,眼神不怀好意在她身上扫了一遍。
“你这小丫头倒是有点儿姿色,跟着一个废物大皇子有什么前途,不如跟我回肃国公府?”
紫儿顿时来了气,嫌弃的后退两步。
“我呸!谁稀罕!”
萧易勃然大怒,一挥手,身后的侍卫顿时冲了上来。
“还不给本少爷把他们拿下!”
李云冷冷的看向他们,握紧了拳头。
他一再的忍耐换来的却是这些人的变本加厉,那便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住手!”
就在那些侍卫要动手时,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出现一袭红衣。
褪下了一身戎装的赵惊凤红衣翩然,明媚且张扬。
“肃国公就是这么教儿子的?当街打骂大炎皇长子,萧易,你眼里可还有大炎律法,可还有尊卑!”
那些护卫纷纷被赵惊凤的一杆长枪震退,为难的看了眼萧易。
这可是大炎的惊凤郡主,一杆长枪所向披靡。
赵惊凤将穿云侯的枪法学了个十成十,便是放眼整个大炎,也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是惊凤郡主!”
周围有眼尖的百姓,一眼就认出了赵惊凤手中的长枪,不由被这份英姿飒爽折服。
“不愧是我们大炎的惊凤郡主,这份飒爽当真是看的人震撼。”
“这下小公爷算是遇到对手了。”
萧易瞪了一眼周围,人群中迅速安静了下来。
“赵惊凤,别以为你天天提着一杆破枪就能为所欲为了,这里可是京城!”
赵惊凤向来看不上萧易这种无所事事,只知贪图享乐的官宦子弟。
她长枪顿地,眉眼间自是凌厉。
“不服的话就来跟我过上几招?”
萧易顿时语塞,他哪里是赵惊凤的对手?
“你......你简直是目中无人,看我不跟皇后姑母参上你一本!”
赵惊凤冷哼一声,不屑的把头转向一边。
“要想告状尽管去!”
萧易看了眼赵惊凤,又看了看李云。
“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便在那群护卫的拥护之下上马,逃也似的离开了。
赵惊凤这才收起长枪,不管萧易跟皇后说什么她都不在乎,毕竟他们赵家在大炎立足靠的不是任何人的青睐和扶持。
也正是因此,李承章对赵家和赵家军又倚仗,又忌惮。
李云上前略行一礼,“多谢惊凤郡主帮忙解围。”
紫儿也是欢快的行了一礼,“多谢郡主!”
赵惊凤连忙让开半礼,她是臣子,李云却是皇子,万没有受李云拜礼的说法。
“大皇子言重了,今日之事不过凑巧,大皇子不必挂怀。”
言罢,赵惊凤这才提着长枪离开,临走时又多看了李云一眼。
虽然她很少过问朝中之事,但是对近来颇有争议的太子人选却耳熟能详。
朝堂之上她便见过那些官员对李云的态度,而今连肃国公之子都不把李云放在眼中。
足以证明李云在京中有多艰难,他若想要立足,只能自己去突破重重阻碍。
街上又恢复了往常的喧嚣,人群攒动中,李云看着赵惊凤远去的背影,目光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公子,这个惊凤郡主人还不错嘛,若是公子跟郡主结亲......”
李云回过神来,眼神制止了紫儿接下来的话。
“一切尚未有定论,不得多言。”
紫儿立刻止了话头,“哦......”
皇宫中,自是雕栏玉砌,金碧辉煌。
宫女太监们行色匆匆,谁也没有多看李云一眼,更不要说是招呼问安。
紫儿眉头紧皱,这些宫女和太监简直是胆大包天!
看了眼李云神色如常,紫儿这才忍耐下来。
她怕的就是李云心里会难过,毕竟李云是大炎的皇子啊!
皇宫里地位最为低下的宫女太监却都不拿他当回事,怎不让人难过。
而李云只是面色无异,心里何尝不是苦涩难当。
他为了大炎在外受辱九年,没人记得他的恩,也无人在意他的苦。
一朝归来,大炎竟似再无他的容身之处。
“大皇子请留步,皇后娘娘正在接见肃国公世子,还请大皇子稍等片刻。”
又等?紫儿愤懑不平的看向李云,李云只摇了摇头。
这毕竟是在宫里,不管宫女太监是谁的人,总归不是他的人。
该有的谨言慎行还是要有,不然只会徒增麻烦。
紫儿生气的低下了头,明明他们家公子是皇子,在皇宫中却还得如此小心谨慎。
这哪里是家啊,龙潭虎穴还差不多。
从日落西沉到天边最后一丝余晖散尽,宫灯亮起,宫殿里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李云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宫女太监来来往往,无人给他一个眼神。
虽早知道会是这种局面,但李云的心还是一点点沉了下去。
月上中天,终于有太监走了出来,“大皇子,皇后请您进去呢!”
他伸手拦住即将发作的紫儿,“紫儿,不得无礼。”
转头看向李昭,语气平静,“皇弟说笑了,紫儿跟随我多年,情同手足,岂能随意送人?”
李昭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样,“皇兄,小弟只是喜欢这位姑娘,想让她服侍我而已。”
“作为弟弟,向兄长讨要个侍女,难道也不行吗?”
“不行。”
李云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李承章一直沉默不语,此刻才缓缓开口,“云儿,你多年未归,不懂规矩,既然你皇弟喜欢,就将这侍女送给他吧。”
李云心中一沉,父皇竟然也如此偏袒李昭!
“父皇,紫儿是罪臣之女,当年孩儿被送往大楚为奴,是紫儿自愿跟随,一路照顾孩儿。”
“在大楚那九年,孩儿受尽欺辱,是紫儿一直陪伴在孩儿身边,不离不弃。”
“孩儿早已将紫儿视作亲人,请父皇收回成命!”
李昭冷笑一声,“皇兄,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这侍女有什么苟且之事呢。一个罪臣之女,也值得你如此维护?”
紫儿再也忍不住,怒斥道,“二皇子!你休要血口喷人!奴婢对公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大胆!”
李承章怒喝一声,“竟敢顶撞皇子!来人,掌嘴!”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就要对紫儿动手。
李云一步上前,挡在紫儿面前,“父皇,紫儿护主心切,言语冲撞,还请父皇恕罪!”
“护主心切?我看她是恃宠而骄!”
李昭在一旁煽风点火,“父皇,皇兄刚回宫就如此目无尊长,不严加管教,日后还了得?”
李承章脸色阴沉,看着李云,眼中满是失望,“云儿,你太让我失望了!来人,将大皇子带下去,跪在养心殿外,好好反省!”
闻言,李云心中涌起无尽悲凉。
这就是他的父皇,他的家人吗?
在大炎的危机时刻,挺身而出,九年为奴,换来的却是如此冷遇。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苦涩,“儿臣领旨。”
紫儿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奴婢也陪公子一起跪!”
两人并肩跪在养心殿门口,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李云望着远处的宫墙,心中一片茫然。
他不明白,明明是李昭垂涎紫儿美貌,为什么父皇和母后一直都在偏袒李昭?
莫非,他们一点都不念及自己曾经在大楚受过的苦吗?
这一跪,他希望能让父皇回心转意,正视他这个儿子。
可现实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他彻底清醒。
渐渐地,夜深了。
冷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
李云跪在养心殿外,寒气从膝盖直窜入心扉,比这彻骨的寒冷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来自亲人的漠视。
他想起为奴大楚的九年,那里的冬天也这般冷,但他却从未感到如此绝望。
至少那时,还有紫儿陪在身边。
紫儿也跪在他身旁,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却倔强地不肯出声。
李云侧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又很快被更深的悲凉所淹没。
他九年未归,换来的不是亲人的拥抱,而是赤衤果衤果的羞辱。
此刻,原主的情绪似乎也在隐隐作祟。
震得他心脏有些疼。
一夜过去,东方泛起鱼肚白,养心殿的大门依旧紧闭。
李云的膝盖已经麻木,感觉不到任何知觉。
紫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就在这时,养心殿的门开了,李承章和李昭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李承章一身龙袍,威严无比,李昭则是一身蟒衣,意气风发。
他们径直走向宫门,对跪在门口的李云和紫儿视而不见。
李云心中一沉,父皇这是要去上朝了,竟然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
他听说今日早朝,父皇很可能册封李昭为太子......
李昭路过李云身边时,故意放慢了脚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皇兄,你的女人,还有这太子之位,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李云猛地攥紧拳头。
他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九年,整整九年!
他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回到故土,一家团聚。
可如今,他得到了什么?未婚妻被抢,丫鬟被觊觎,就连太子之位也要拱手让人!
“皇兄,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很生气啊?”
李昭见李云不说话,更加得意忘形,“生气也没用!乖乖认命吧!”
他说完,大笑着扬长而去。
李云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想明白了一件事。
如此亲情,真的值得他隐忍吗?
这时,紫儿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说道:“公子,奴婢去解手。”
李云点了点头,没有多想。
紫儿起身,拍了拍麻木的双腿。
却并没有往茅厕的方向走去,而是悄悄地跟上了李承章和李昭。
然而直到太阳完全升起,养心殿也没人出来。
李云依旧站在那里,不声不响没有其他动作。
紫儿心疼的看向李云,这是第几次了?
皇帝晾着李云,皇后也晾着李云。
就算是想给下马威,也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啊!
李云突然皱了皱眉,心中感觉不妙。
又差点儿忘了这具身体是原主李云的,不是他自己的,昨夜几乎熬了一宿,再加上水米未进,又一早站在这里,消耗过多身体扛不住。
李云身影晃了一下,紫儿连忙扶住了他。
“公子,要不我们回去吧,以公子的能力就算在外面我们也过得很好。”
李云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抬手揉了揉紫儿的脑袋安抚。
他又何尝不知呢,刚踏入京城时,的确非常期待能见到家人。
现在虽然冷静不少,但是他也不会甩袖离去。
“紫儿,商路的开通并非只是为了太子之位,更不是为了留在皇宫。赵家军是大炎的脊梁,守护边疆不许敌国越境,他们守得只是这座皇宫吗?”
紫儿疑惑的看着李云,心里有些不解。
既然公子不是为了太子之位留在这里,还能是什么。
“公子,紫儿没听明白。”
李云笑了笑,眼中闪烁出璀璨光芒。
“赵家军守得,是大炎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而我,也想为赵家军,为百姓做点事。”
两世为人,李云深知将士们的志气和辛苦,更清楚平民百姓的无辜。
他想要开通商路为的并不是李承章,更不是李家皇室,而是不忍心看将士们苦守边关却缺粮缺钱。
紫儿这才点了点头,鼻头一酸,把眼泪憋了回去。
“可是,谁又能明白公子的良苦用心?”
李云笑的轻松淡然,“你啊。”
紫儿一愣,用力的点了点头。
“公子放心,紫儿一定会永远陪在公子身边!”
又不知过了多久,养心殿里才走出一个太监,见到李云后浅浅行了个礼。
“大皇子,陛下召您入殿呢,请吧。”
李云点了点头,给了紫儿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进入养心殿。
“孩儿拜见父皇。”
李云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李承章目光威严的扫了一眼。
“起来吧,朕让你写的关于商路具体事宜的奏疏,可曾写好?”
李云从怀里拿出那本奏疏双手呈上。
“商路相关皆已完善,请父皇过目。”
太监从李云手里接过了奏疏,呈给李承章。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那些大臣们纷纷低着头各有所思。
李承章打开奏疏看了一眼,随即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李云离开大炎的时候,并不曾接触过政事,更别说写奏疏。
而他手中的这份奏疏,却是文字精简,事无巨细。
字里行间都能看出李云的治国之才,甚至是为君之道。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李承章不发话,自然无人敢动。
李昭焦急的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却发现李承章面具露满意之色,心里更是又气又恨。
这个李云,究竟都写了什么,能让一直偏爱他的父皇对李云的奏疏露出这种神色?
众人等了许久,李承章这才合上了奏疏。
“不错,云儿是有大才之人。”
李云俯下身又是一拜,“父皇谬赞,孩儿受之有愧。”
“不,你担当得起。”
虽然李承章也想李昭能够担任太子之位,但是李云的才能让他对这个在外多年的儿子不得不重新审视。
就在这时,一个大臣站了出来,是当朝户部尚书,胡庆宇。
“陛下,先前所言商路一事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
有了人带头,很快,就又有一个大臣站出来。
“臣附议!陛下,大楚跟我大炎素来不和,虽然近些年没有起过兵戈,却也绝无通商的可能啊!”
“臣附议!陛下三思啊,大皇子在楚国多年,尚且不知是否叛变,现如今一回来就要我大炎跟大楚通商,不得不令人猜疑!”
附声的大臣越来越多,李承章却不急着制止他们。
一时间,几乎满朝文武都对李云怒目相视,仿佛再看血海深仇的仇人。
“大皇子,你在大楚做了什么还以为我等都不知道吗?刚回大炎就想插手朝堂之事,还想与大楚通商,是何居心!”
户部尚书胡庆宇说的义愤填膺,字字真切,恨不得以头抢地。
“陛下三思,臣一直听到市井传言说大皇子叛变他国,臣还不信,而今看来,大皇子此举可是异常耐人寻味!”
胡庆宇身后的大臣也跟着附和,“陛下,无风不起浪,臣猜测,大皇子或许真的已经叛变,请陛下将大皇子即刻收押天牢,彻查此时!”
“请陛下彻查!”
养心殿内,支持二皇子李昭那一脉的大臣们瞬间齐声高呼。
“请陛下彻查!”
除了一些同二皇子并不亲近又不常与人结交的几个大臣,其他的大臣几乎都跟着附议。
李昭得意的目光扫过李云,心里乐开了花。
好在他昨天就知道李云想要跟大楚通商,连夜联合了跟自己亲近的大臣商量对策。
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就算李云奏疏写的再有能耐,他还不信了,父皇真的会力压群臣为李云出面不成?
李承章目光晦暗不明,眼神一一扫过朝堂下众臣,又看向李云。
“云儿,你可有话说?”
李云当即跪在地上,苍白面容上涌现一丝悲怆。
“父皇,孩儿在外这些年一直不曾忘记大楚,更没有叛变,孩儿身为父皇的儿子,通敌叛国之事断不会做!”
胡庆宇冷哼一声,“通敌叛国的人又怎么会承认自己叛变,大皇子一面之词,做不得数!”
李云冰冷目光扫过去,胡庆宇心中一愣。
怎么感觉大皇子的眼神比皇帝的压迫感更强?
再仔细看时,却发现李云目光如常。
一定是眼花了,胡庆宇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看来以后得早点休息了。
“这位大人,我若不辩驳,难道等着被你们众口铄金冤死在这里吗?你说我是一面之词,难道是你有证据能够证明我通敌叛国?”
金銮殿上,雕龙画栋。
阳光透过高窗洒下,在地面映出一片金光。
李承章端坐龙椅之上,尽显帝王之气。
他身旁,李昭时不时投向殿下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
太子之位,今日必然是他囊中之物!
今日早朝,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气氛却与往日不同。
惊凤郡主,穿云侯之女,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地立于武将之首。
她容貌倾城,却又带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甫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满朝文武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穿云侯有此女,真是我大炎之幸!”
“是啊,惊凤郡主文武双全,将来若是能辅佐太子,定能为我大炎江山社稷做出巨大贡献!”
李承章听着这些奉承之词,龙颜大悦,捋着胡须问道:“众爱卿,今日可有何事要奏?”
话音刚落,一位老臣站了出来,躬身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如今国泰民安,正是册立太子的好时机。”
“二皇子文韬武略,德才兼备,实乃太子之位的最佳人选!”
这位老臣话音刚落,立刻得到了其他大臣的附和。
“臣附议!二皇子与惊凤郡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若是二皇子能成为太子,再迎娶惊凤郡主,便可得到穿云侯的支持,巩固皇权,实乃我大炎之福啊!”
“臣也附议!二皇子仁厚贤德,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李昭听着这些话,脸上的笑意更浓,甚至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惊凤郡主。
惊凤郡主却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朝堂上的和谐。
“慢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从殿外走了进来。
她身形娇小,却步履坚定。
正是紫儿。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金銮殿!”
一大臣怒喝道。
紫儿却丝毫不惧,径直走到大殿中央,跪了下来,朗声道:“奴婢紫儿,是皇长子李云的贴身丫鬟!”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一惊。
皇长子?他们几乎已经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皇长子?他不是......”
“住口!”
李承章脸色一沉,打断了那大臣的话。
紫儿则趁间隙继续说道:“陛下,皇长子九年奴于大楚,如今好不容易回到故土,你们却只字不提,反而要另立太子,这岂不是寒了皇长子的心吗?”
“放肆!一个小小丫鬟,竟敢在朝堂之上口出狂言!”
李昭心腹大臣见识不对,当即怒斥。
“奴婢不敢!”
紫儿毫不畏惧地与那大臣对视,“奴婢只是为公子鸣不平!陛下曾经亲口许诺,将来要立公子为太子。奴婢当时就在场,亲耳听到的!”
她说着,又将目光转向惊凤郡主,“还有惊凤郡主,你父亲曾经答应将你许配给公子,如今为何又要反悔?”
惊凤郡主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我的婚事,全凭父亲做主。”
“皇上赐婚,我即便有想法,也只会遵从圣意。”
她顿了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毕竟,我父亲掌握兵权......我若忤逆,后果不堪设想。”
大臣们再次对紫儿口诛笔伐,骂她不懂规矩,以下犯上。
紫儿却依旧不为所动,她心中只有李云,为了他,她什么都不怕。
她直视着李承章,一字一句地问道:“陛下,您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敢不认自己说过的话吗?”
“放肆!”一位大臣再也忍不住,怒吼道。
李承章脸色阴沉,他没想到一个小小丫鬟竟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质问他。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紫儿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确实曾许诺立李云为太子,可如今......
他扫视了一眼群臣,心中权衡利弊。紫儿毕竟是为李云打抱不平,他不好当众治罪。
“去,把那个逆子叫来!”
李承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闻言。
大臣们个个老谋深算,顿时明白。
皇帝这番话,分明是想借坡下驴,既安抚了紫儿,又给了自己回旋的余地。
君无戏言不假,可若是满朝文武都劝谏,那作为明君,自然是要采纳一二的。
毕竟,皇长子流落敌国多年,谁知道变成了什么样?
这太子之位,还是稳妥些好。
“宣皇长子李云觐见!”
太监尖细的声音划破了殿内的喧嚣。
李云阔别故土九年,再次踏入金銮殿,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他一身素衣,身形挺拔,九年质子生涯并未磨灭他的锐气,反而为他增添了一抹内敛。
他刚一进殿,便感觉到无数道探究、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大臣们纷纷下跪,口中却说着刺耳的话。
“臣等叩见皇长子。”
“皇长子在大楚多年,臣等偶有耳闻,却都是些......不太好的传闻。想当初,惊凤郡主也是因此才......”
“是啊。”
另一个大臣立刻接过话茬,“皇长子在敌国多年,还能活着回来,莫不是......被大楚招安了?”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却足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这样的人,如何能做我大炎的储君?”
“大胆!竟敢污蔑皇长子通敌叛国!”
李承章故作震怒,猛地一拍龙椅,“李云乃朕之子,为国为奴九年,岂能容你如此诋毁!”
这番“维护”之词,却让大臣们更加变本加厉。
接下来,一个个义正言辞,仿佛真的是为了大炎江山着想,逼着李承章表态。
李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两世为人,九年磨砺。
他的心性早已成熟,察言观色更是炉火纯青。
他如何不知道,李承章这是在演戏,而这出戏,需要他来配合。
他与高高在上的李承章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这时,李云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惊凤郡主,对方也正好看向他。
四目相对,惊凤郡主眼中没有预想中的轻蔑,反而带着一丝探究。
李云心中一动,这个女子,容貌气质果然不凡。
见整个金銮殿上的争执愈演愈烈。
他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
“父皇息怒。”
“儿臣九年来虽身处异国,却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
“至于那些流言蜚语,儿臣问心无愧。”
李承章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李云,你对太子之位有何看法?”
李云心中明 镜似的,这不过是李承章在演戏,给大臣们一个交代。
他微微躬身,说道:“儿臣一切但凭父皇安排,从未想过一定要当这个太子。”
“只是儿臣离国九年,如今刚回故土,父皇却将儿臣的未婚妻许配给他人,儿臣心中不服,只希望父皇能给儿臣一个交代。”
李昭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一个在敌国生活多年的皇子,有什么资格不服?说不定你早已被大楚收买,成为他们的奸细,也未可知。”
“二皇子慎言。”
李云眼神冰冷,“若要指控我通敌叛国,请拿出证据。否则,便是污蔑!”
“或许你就是通敌了呢?你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吗?”
李昭步步紧逼。
李云淡淡道:“清者自清,我没做过,也不喜欢被人污蔑。”
这时,一直沉默的赵惊凤开口了。
她走到大殿中央,对着李承章行了一礼,语气清冷:“陛下,太子之位是国家大事,臣女不敢妄议。”
“只是臣女不想不明不白地嫁人。如果皇长子真的有问题,必须先查清真相,以免留下隐患。”
“毕竟,臣女的夫君将来可能是执掌我玄甲军的人,臣女不得不慎重。”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此番臣女进京,除了成亲,还有玄甲军的粮饷之事。”
“陛下曾说,凑齐粮饷还需要一些时日。”
“不如这样,谁能先筹集到玄甲军所需的粮饷,臣女便嫁给谁!也希望陛下能以臣女的军功,换取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这惊凤郡主,果然巾帼不让须眉,连这话都干开口。
说是挑夫君,但对方两人身份可都是嫡皇子啊!
李承章沉吟片刻,反正婚礼已经开始筹备,换个人而已。
再说了,他对李昭有足够的自信。
不过,明面上,自然不能有失偏颇的。
于是他便点头道:“朕准了!这场比试,也关系到太子之位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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