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秋凝白书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全文》,由网络作家“绒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都没说完,云泽沉就毫不留情转身离开,只给她留下似有似无的冷香。以及——“辰王的生辰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白小姐,你似乎......要迟到了。”云泽沉语气浅淡,可白书锦总觉得自己从中听出了几分恶趣味。她看着云泽沉离开的方向,正是去往皇宫。她微微愣了一下:难道首辅也去吗?可她记得,首辅前世是没去宫宴的。但白书锦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等她收拾好匆忙赶到皇宫时,已经迟了。她刚踏进去,还没站稳,一道讥嘲的声音就响起。“白四小姐好大的架子,本王的生辰宴还故意迟到,白家就是这么教你的?!”说话的是辰王宋茗赋。宋茗赋是当今三皇子,备受皇帝宠爱,被封为辰王,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人。可笑的是,他明明是白书锦的未婚夫,此时却站在白秋凝身旁,以绝对保护的姿态...
《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全文》精彩片段
话都没说完,云泽沉就毫不留情转身离开,只给她留下似有似无的冷香。
以及——
“辰王的生辰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白小姐,你似乎......要迟到了。”
云泽沉语气浅淡,可白书锦总觉得自己从中听出了几分恶趣味。
她看着云泽沉离开的方向,正是去往皇宫。
她微微愣了一下:难道首辅也去吗?
可她记得,首辅前世是没去宫宴的。
但白书锦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等她收拾好匆忙赶到皇宫时,已经迟了。
她刚踏进去,还没站稳,一道讥嘲的声音就响起。
“白四小姐好大的架子,本王的生辰宴还故意迟到,白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说话的是辰王宋茗赋。
宋茗赋是当今三皇子,备受皇帝宠爱,被封为辰王,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人。
可笑的是,他明明是白书锦的未婚夫,此时却站在白秋凝身旁,以绝对保护的姿态和她对峙。
白秋凝连忙上前,将白书锦护在身后:“殿下别怪姐姐,都是我不好,没等姐姐一起出发。”
白书锦顿时冷笑出声:“是啊五妹妹,不怪你怪谁呢?你在我马车上动了手脚,害得我落水,险些就淹死在河里了。”
白秋凝听到这话,慌忙转过身:“不是的四姐姐,我......啊!”
白书锦明明只轻推了她一把,她却柔弱的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大哥白墨玉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白书锦咄咄逼人:“你怎能如此污蔑小五!今早是你自己起晚了,我们等了你许久都不见人,这才先走的。”
“马车也是五妹妹让人专门替你准备的,生怕你自己坐的不舒服,她忙前忙后帮你铺了好几层。她对你好都来不及,又怎会害你!”
白书锦对上白墨玉满眼怒斥,心口疼的如针扎!
“同样都是你妹妹,为何你只能看得到白秋凝!?
难道我会故意伤害自己,来污蔑她吗?!”
白墨玉这才看到白书锦手臂处包扎的细布,正往外微微渗血!
他呼吸停滞一瞬,心底微微动摇。
白墨玉刚准备开口关心,白秋凝就惊呼着冲上来:“四姐姐你怎么不早说,肯定特别疼吧!”
“都是我太不关心你,才没看到。四姐姐,你也别怪大哥哥,都说爱之深责之切,他只是太担心你了。”
白书锦嗤笑一声,避开她的手:“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
白墨玉见白秋凝油盐不进,心底那丝若有若无的愧疚彻底消失,再次对白书锦失望了。
白秋凝有些无措的垂下眼帘:“四姐姐,今日是辰王的生辰,我原本打算和你共弹一曲,给殿下庆祝的。可你受了伤,还是算了吧。”
白书锦却从中听出了画外音:白秋凝这是明里暗里说她故意受伤,好逃避这次献琴艺。
上辈子虽然没有她落水这一遭,但也遇到了类似的事。她当时还没看透白秋凝的真面目,一向让着白秋凝。所以在辰王的生辰宴,白秋凝踩着她的谦让,琴技毫不留情碾压她,让她狠狠出了丑,被众人耻笑!
重活一世——
她白书锦!不想让了!
“没关系的五妹妹,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
白秋凝一愣,随即露出满脸欢喜,让宫人抬琴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姐妹身上。
白秋凝脸上依旧挂着柔柔的笑,手轻轻举起,在白书锦还没准备好的空档,迅速落手,拨动了琴弦。
可,很快另一道悠扬的琴声也响起。
随着曲子的进行,白书锦的指法越来越快,乐声婉转扣人心弦。
众人盯着两人微微发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总觉得,白书锦的琴技,好似已经压过了白秋凝。
就在宋茗赋和白墨玉心底也升起这个想法的瞬间——
“啊!”
白秋凝忽然发出急促的痛呼声,琴弦发出不和谐的“铮”的高音,琴声就停下了。
都没等人开口,白墨玉就迅速冲过来,一把推开旁边的白书锦,关切道:“五妹妹你怎么了,手伤是不是还没恢复好?”
宋茗赋也连忙过来,焦灼的想要去叫太医。
众人这才想起,宫宴之前白秋凝的手就受了伤,而且听闻是......白书锦因为嫉妒,故意弄伤的。
人们心底刚刚升起对白书锦的几分认同,也彻底消失!
白书锦扬起下颌,眼底是显而易见的讥嘲:“五妹妹,你的伤不是在手背么,怎么刚刚一直捂着小指根部的位置?”
“该不会是一时情急之下,连自己的谎话都不记得了吧?”
白秋凝死死咬着牙关,哽咽着:“是我打断了姐姐弹琴的节奏,姐姐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伤的确在手背上,但......刚刚弹得太快了,所以手背连带着手指都疼得厉害,我实在坚持不住,才停下的。”
她耷拉着脑袋,一边抽泣一边认错。
白书锦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劈头盖脸的质问就砸过来。
“四妹妹,你明知道小五手上还有伤,还将琴弹得那样快,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出风头?!”
白墨玉满脸的愤怒,“你真是太自私了,先是弄伤五妹妹的手,现在又为了出头冒尖,连自己的妹妹都不顾!”
“你可知错?!”
宋茗赋也满脸阴沉,逼迫着:“快给凝凝道歉!”
慵懒的声线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
酒红色长袍已然被换下,层层叠叠的月白色衣袍包裹住男人修长完美的身形,墨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束起。
白书锦在挣扎间,抬头撞进云泽沉深邃凉薄的眸。
男人似是笑了下,左眼角的泪痣猩红勾人,绮丽的面容却淡漠到极点。
除了贵妃等皇族,其他人都迅速躬身行礼:“恭迎首辅!”
白书锦看到男人一步步走近,朝她伸出手来。
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宋茗赋就连忙开口:“首辅有所不知,白四小姐险些逼得五小姐自尽。”
云泽沉脸上浮现出玩味,看热闹不嫌事大般:“辰王,你看上未婚妻的妹妹不丢人,丢人的是......你遮遮掩掩,没有半点男人的担当。”
宋茗赋脸色变了又变,却不敢反驳云泽沉,只能将矛头又一次对准了白书锦:“本王行的端做得正!若非白书锦嫉妒成性,心狠手辣,本王又怎会被凝凝的单纯善良所打动!?”
白书锦快听笑了:“殿下,你如果真心喜欢五妹妹,就该禀明陛下,取消我们的婚约,再光明正大和她......”
话都没说完,就被白墨玉疾声打断:“白书锦,看你是真的昏了头!”
陛下赐婚岂容儿戏,她简直胡闹!
他强行摁着她的头朝宋茗赋和慧贵妃的方向躬身:“四妹妹扰了殿下的生辰宴,白某回去后定严加管教!”
白秋凝适时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悠悠转醒。
她捂着头,虚弱的跪下来:“小女昏迷当中听到一些,请不要怪姐姐,小女也有错,回去后会自请家法。”
有了她的对比,宾客们愈发觉得宋茗赋说的有道理:白书锦任性恶毒,活该被厌弃!
“啪啪啪!”
云泽沉的鼓掌声打断了暗流涌动,俊美的面容染了讥嘲:“白五小姐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大殿有一瞬寂静。
没人敢斥责云泽沉,毕竟此人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还有陛下亲口赐的恩典,连面见皇帝的时候都不需要下跪。
白秋凝呼吸顿了一瞬,头更低了:“大人许是误会小女了。”
白墨玉心疼白秋凝的谨小慎微,生怕她被欺负,恭恭敬敬行礼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两个妹妹出宫去了。
云泽沉盯着三人的背影,狭长危险的眸闪过冷光:玉佩的拥有者,在侯府过的水深火热?有意思。
几人回到侯府,白墨玉就将今日发生的事转告了父亲白承儒。
白承儒看到白秋凝额角的伤痕,面色阴郁,朝着旁边伸手:“家法拿来!”
他甚至没有多问白书锦几句,接过长鞭,就狠狠往她身上抽!
白秋凝连忙挡在白书锦面前,被鞭子抽中手臂,顿时红了一片!
她疼的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父亲,您要罚就罚我吧!是我没把握好分寸,才让四姐姐误会的。
白墨玉心揪起来:“小五你怎这么傻,四妹妹这么对你,你还要替她说好话。”
白承儒看着神色淡漠的白书锦,又是一鞭子狠狠抽过去:“混账东西!还不跪下!”
白书锦连忙躲开,却被白秋凝“恰好”很轻的撞了一下。耽搁了瞬间,鞭子就落在了她身上,疼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捂着受伤的肩头,压下愤怒,倔强的辩解:“父亲,今日事情的起因,是五妹妹在我马车上动了手脚,害得我迟到,才有了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您现在应该派人仔细审问下人,一查便知。”
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有“真相”二字。
可——
“明知今日是殿下生辰,却不早早赶过去,迟到也是你自找的!”
“墨玉,你亲自盯着把她关进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送吃喝!”
白书锦看着父亲严肃厌恶的表情,一阵阵窒息。
她前世无数次的想,是不是因为她没直接戳穿白秋凝,所以才会导致所有人都误会她。
重生之后,她试了三次,心就彻底死了。
原来,就算她揭穿白秋凝的真面目,也没有人信。
她声音抖得厉害,从心底发出悲鸣:“可是父亲,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不听她解释?
白承儒站起来,耐心耗尽:“刚刚我给过你机会了。但凡你对凝凝表现出丁点愧疚,也不至于挨罚。”
“既然屡教不改,那就在祠堂好好反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书锦麻木的在祠堂跪下,就见白墨玉失望的走过来:“以前你最是乖巧听话,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书锦冷笑一声挽起袖子,露出手臂那条长长的伤口,“大哥忘了么,三个月前,你说我的懂事乖顺都是在模仿白秋凝,动用家法抽我。”
白墨玉看到无法消退的那道伤痕,心里多了几分愧疚,但很快又冷硬开口。
“还不是因为你把凝凝气哭了,她没了父母已经够可怜,你却还要故意学她,和她争宠!我们白家决不允许你这样的行为!”
白书锦膝盖跪在坚硬的地面,寒气丝丝缕缕钻进身体,她哂笑一声。
“大哥,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吗?”
说她不够乖巧,可她乖巧了,却又骂她的乖巧是故意装出来恶心白秋凝的。
可谁还记得,她从头到尾就没变过,变的是他们?
白墨玉被妹妹凉薄的目光看的有些难受,他再次换上一贯的悲悯温和:“不说这些了。四妹妹,只要你保证以后都乖乖的,大哥明日就去帮你求情。”
白书锦绽开苍白的笑:“我不稀罕,你现在就滚出去!”
男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四妹妹竟然敢这样和他说话?!若是换做从前,她肯定会扑上来,眨巴着眼睛,晃着他的手臂,甜甜的唤他大哥哥。
他忽然意识到,白书锦很久没撒过娇了。
白墨玉有些不安,像是心里忽然空了一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可他最终还是愤然离开,觉得白书锦就是恃宠而骄!
夜越深,天气就越冷。
白书锦冻得浑身发抖,膝盖都没了知觉,愈发坚定了要尽快脱离侯府的决心。
好不容易挨到天蒙蒙亮,她艰难挪动了一下腿,却身上一软,直直摔在地上!
肩头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她闷哼一声,匍匐在地上,一寸寸将自己支撑起来。
一双精致的靴子出现在她手边,随后是少年淡漠高冷的嗓音。
“你险些逼死小五,父亲竟然没打死你。”
是三哥白济温。
紧接着,一个纸包扔在她手边,施舍似的:“看在你给我订了澄泥砚的份儿上,给你买点吃的,就当感谢了。”
纸包在地上滚了一圈,露出里面几块支离破碎的糕点。
白书锦扯了扯唇角:前世她为了讨好三哥哥,省吃俭用,过得还不如府中丫鬟宽裕,就为了买下价值千金的澄泥砚送给他。
却只换来一句“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高看你一眼。”
这辈子的轨迹改变了,价值千金的东西换来了他敷衍到可笑的“回礼”——被白秋凝挑剩下的、被压坏的糕点。
还是她最讨厌的栗子糕。
白济温被堵得哑口无言,紧接着就看到了白书锦掌心触目惊心的红。
他眼中划过几分不自然,又很快压下去:还不是怪她!要不是白书锦坏事做尽,他也不会有点风吹草动就怀疑上她!
他冷冷看着白书锦:“你最好祈祷柳梦仪没事!”
下一瞬,柳梦仪乌紫的面容就已经恢复正常。
她缓缓睁开眼,在白秋凝的搀扶下站起来,冷冷看向白书锦:“你舞弊的事,我一定会告诉师父!明日考核你最好别露出马脚,否则......”
“你就等着出丑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秋凝满脸担心:“四姐姐,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你是清白的。这样吧,明日我们早些出发,先去药王谷解释清楚。”
“你只要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再证明自己的能力,相信药王谷也不会为难你的。”
白书锦盯着她:“你怎么不说,是你蓄意挑拨——”
“住口!”
白济温怒吼一声,“就这么定了,明日早早出发。白书锦你要是还嘴硬,考核也不必去了!”
白书锦漆黑的瞳仁满是冷意,蓦的,她笑出声来。
“好,都听三哥哥的。”
只要熬到明日,只要顺利参加考核,她就有信心拜入药王谷。
她再忍他们最后一日!
等结果出来,她就能彻底远离侯府这些人了!
听到白书锦还算乖顺的回答,白济温这才让家丁们撤退,随后大步离开。
白秋凝也跟着走了,低头的瞬间,眼底寒光迸发!
白书锦连忙把水芙嘴里的抹布拿出来。
水芙已经哭的眼眶通红:“小姐,您也是三公子的妹妹啊,他为何要这么对你!”
“明明从前三公子对你没那么过分,也不稀罕管家里这些事的。可自从白秋凝住进来,怎么一切都变了!”
白书锦也很想知道。
白秋凝一次次陷害她,各种手段屡试不爽,为什么侯府所有人都无条件相信她?
想到上辈子的惨痛,她艰难扯出一丝苦笑:“可能,他们从没把我当成亲人。”
不然他们怎会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水芙抱着白书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姐你别怕,你还有奴婢。奴婢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我永远都不背叛你!”
白书锦看着这个满心都是她的小丫头,眼眶有些湿润,她替水芙擦眼泪:“傻丫头,应该我保护你才是。你明日下午做好饭菜等我,我考完之后,一起庆祝!”
水芙用力点头。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白书锦就被叫醒了。
她迅速洗漱更衣,让水芙不必再送,就上了马车。
她记得第二轮考核,是考察每个人对知识融会贯通的情况。她第一轮考的好,药王谷自然也会着重考验她,或许会问出很多有难度的问题。
但她的心在雀跃:证明自己的能力,这是她上辈子求之不得的事。
马车辘轳往前,白秋凝继续“好心”给白书锦分享知识。
白书锦只觉得聒噪:“五妹妹,你不必如此费心。如果这次你落选,家里人肯定又觉得是我耽误你了。”
白秋凝错愕的看着她,随后不知所措的攥紧帕子,垂下头去。
白济温只觉得白书锦不知好歹:“五妹妹还不是担心你出丑,抹黑我们侯府的名声?!”
“我们现在天不亮就出发,你以为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闯了祸?要是今日小五因为休息不好落选,有你好看的!”
白书锦脸色冷下来:“三哥哥,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她的事情推到我身上?难道是我逼她早起吗?她明明可以睡足了再去,是她自己非要跟着来的!”
白秋凝连忙劝架:“别吵了,都是我不好,我......”
话都没说完,马车忽然一阵剧烈的晃动,紧接着,就是车夫发出短促的惨叫:“是山匪,快......”
话都没说完,就断了气。
马受了惊,嘶吼着就要往树林里窜。
马车颠簸晃动,根本坐不稳。白书锦一头撞到马车壁上,疼的眼前阵阵发黑。
而旁边的白秋凝,被白济温稳妥的护在怀里,半点没伤到。
白书锦呼吸停滞一瞬,又讥嘲的扬起唇:她早就该知道,自己才是侯府的那个外人。
“凝凝你别怕,闭上眼,我现在抱你跳下马车。”
马受惊发狂,只会带着他们葬身悬崖。
白济温说着,像是终于想起自己还有另一个妹妹,见白书锦还捂着头发怔,满脸不耐烦:“白书锦,我现在没空管你!还不快跟上!”
说着,他甚至都没再看白书锦一眼,迅速抱着白秋凝下了马车。
白书锦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眼看马要往山崖的方向冲过去,她强行稳住身体,连滚带爬的扑出马车。
“咚!”
她重重摔在地上,浑身都疼得厉害。
白书锦倒吸一口凉气,刚要爬起来,脖子上就架了一把锋利的长刀。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
再往旁边看,发现白秋凝和白济温也被挟持了。
山匪凶神恶煞,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他目光在白秋凝和白书锦之间来回徘徊,像是在观察什么。
白秋凝忽然在这个时候扑到白书锦面前,毅然决然张开双臂:“要杀要剐随便你,把我姐姐放了!”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钱袋,塞进白书锦手里:“姐姐,你不用管我们,快跑!现在赶去药王谷刚好能进行考核,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白书锦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看着眼眶红红的白秋凝,再看看旁边举着刀的土匪,心底狠狠一沉!
“白秋凝!你为何要雇佣土匪截路?!”
这土匪明显和白秋凝一伙的,因为刚刚白秋凝扑过来的时候,旁边的土匪迅速把刀收起来,一丁点都没伤到她!
而且白秋凝又是翻钱袋又是絮絮叨叨交代,土匪却没有把钱抢过去,更没有催促!
白书锦从没想到,白秋凝为了毁掉她,竟然敢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可白秋凝听到这话,茫然的抬起头,摇摇欲坠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四姐姐,你......你在说什么?”
领头的土匪走到白济温面前,弯腰准备把他捆起来。
可就在这时,一个小巧的吊坠从他怀里掉出来。
白济温瞳孔一缩:这不是他从前送给白书锦的东西吗?
他忽然想明白什么似的,目光凶狠望向白书锦:“你为了不让凝凝和你一起参加考验,竟敢买凶杀人?!”
她心沉了沉——今日的考验,怕是被人为增加难度了。
白书锦强行排除杂念,沉心静气。
上辈子她偷偷看书学了很多药理知识,还没来得及实践,就惨死了。
如今,她终于能给自己上辈子的努力一个交代。
题目出的很难,给的时间却很短。结束的时候,白书锦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叹息。
她踏出号房的瞬间,只觉得心底有口浊气逐渐消散了。
答题的时候,那些偷偷摸摸学习的记忆好像就在昨日。
漆黑阴冷的柴房,破破烂烂的医书,还有时时刻刻警惕着的她。
那时她就想: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和别人竞争一次。没有偏见,不被白秋凝的虚伪影响。
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她眼眶微微有些红,强行将眼泪憋回去。
等白书锦走出去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在马车前等着了。
白济温已经微微不耐烦:“怎么这么慢!最近天气冷,万一把五妹妹冻生病了怎么办?!”
白秋凝敏锐发现了白书锦微红的眼眶,和柳梦仪交换了一个眼神,嗓音温和。
“四姐姐怎么哭了,是因为试题太难了吗?别担心,就算你交白卷,也没什么丢人的。”
白济温冷笑一声,带着一贯的优越感:“五妹妹,你这些天教了她那么多,但凡她用点心,都不可能是现在的结果。”
“她自己蠢又不愿意学,活该!”
白书锦扫了他一眼,抬脚上了马车:“结果还没出来,你们就着急踩我?万一我过了呢?”
白济温嗤笑一声:“大白天就说梦话,怕不是失心疯了。”
柳梦仪听到这话,也跟着讥嘲:“白书锦,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次试题很难,为的就是优中选优,免得某些人蒙混过关。”
白书锦猛地掀开帘子,盯着柳梦仪:“你承认了对不对,就是你故意提议把试题改难的,而且你还给白秋凝透题了!”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纷纷看过来。
柳梦仪神色一僵,对白书锦的厌恶更浓烈:“白四小姐,即便你一题不会,也不该把火发泄在我身上。”
“就算你今日撒泼打滚,我们神医谷也不可能对你有任何偏颇,否则对别人不公平。”
轻飘飘一句话,直接把屎盆子扣在了白书锦的头上。
给白书锦气笑了:真不愧是白秋凝的好朋友,两个人的嘴脸简直如出一辙。
她还要说什么,白秋凝弯腰上了马车,柔柔的拉住她的手:“四姐姐,算了吧。在药王谷门口吵架,影响不好。”
“而且你不是对自己有信心吗,明日结果就会送到府上。倘若你通过了,那才叫扬眉吐气呢。”
白书锦被这番茶言茶语恶心到了,但还是笑着点头:“五妹妹说的是,我们回去吧。”
像是丝毫没听出白秋凝给她设的圈套。
药王谷的规矩森严,所有的试题都是神医亲自过目批阅的。柳梦仪现在叫唤的再凶,也干扰不了结果。
所以白书锦回去之后,舒舒服服的休息了。
翌日清晨,她就被嘈杂的声音吵醒。
水芙听到动静,连忙进来:“小姐,是五小姐派人来了。说是药王谷的结果已经送到府上,就等您过去看结果了。”
“好像连家主都在正厅,小姐......五小姐这分明是冲着您来的!”
白书锦挑眉:也是,白秋凝提前知道了答案,这一轮十拿九稳,定要狠狠显摆。顺带着,把她这个所谓的“废物”衬的更一文不值些。
前世白秋凝把这套玩的出神入化,将她欺凌到尘埃里,抢走了她的一切。
但现在——
白书锦勾勾唇:“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等收拾妥当之后,她就去了正厅。
刚踏进门,白秋凝就开口:“四姐姐你终于来了。昨日你就对自己很有信心,肯定能有好成绩,所以自作主张把父亲和哥哥们都请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白书锦目光落在桌上的两个信封上,这里面就装着她们的考核成绩了。
她忽然有些期待,白秋凝精彩的表情了。
果然,不等她开口,白秋凝就迫不及待拿起其中一个信封:“先拆我的吧,四姐姐的成绩可以用来压轴!”
她说着,快速撕开信封。
不出意外,上面写着“通过考核”四个大字,而且还附上了具体的分数和评语。
白秋凝捂着唇,眼底泪花闪动:“爹爹,大哥二哥三哥,我真的通过了!而且成绩排行第二!”
几个哥哥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就连一向不喜形于色的父亲白承儒,也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我们凝凝果真优秀。”
白秋凝生怕白书锦扭头走了,伸手把另一个信封拿过来:“四姐姐,你不介意我帮你拆吧?”
她很好的遮掩了眼底的兴奋,一边拆还一边给白书锦戴高帽:“四姐姐其实很聪明的,我最近给她讲了很多知识点,融会贯通后考试都能用得上,所以四姐姐这次一定也考的——”
话音戛然而止。
离得最近的白墨玉伸手把纸张拿过去,脸色微怔:“四妹妹果然聪慧,竟然是一甲!”
这话一出,其他两个哥哥纷纷凑过去看,就连白承儒脸上也闪过惊讶。
白秋凝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露出灿烂的笑:“四姐姐恭喜你!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白济温盯着白书锦那张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只觉得晦气:“没听到五妹妹在给你道喜么,拉着脸给谁看?!”
“再说,要不是小五只顾着教你,累得自己没时间复习,一甲的位置定是她的!”
白书锦将几个哥哥的表情尽收眼底,怒声替自己辩驳。
“白秋凝一个知识点,翻来覆去给我讲了两日,你们确定我考得好全是她的功劳?!”
“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自己学的?!”
白书锦看着白秋凝假装急切的样子,嗤笑一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要不是你挑拨,柳梦仪也不会强闯我的院子。”
“这么算起来,如果柳梦仪中毒死了,你白秋凝才是罪魁祸首呢。”
白秋凝脸微僵,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声音猛地拔高:“四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梦仪身份特殊,若是在我们家受了伤,整个侯府都会被牵连!”
她义愤填膺,好似全然不知白济温就在她身后。
白书锦都懒得理会她这点把戏,扭头就要走。
白济温没想到,刚走过来就听到白书锦再次闯祸的消息。
他看着倒在地上面色乌紫的柳梦仪,联想到她背后的药王谷,俊秀淡雅的脸上浮现薄怒:“白书锦,你真以为自己得了一甲,就能无法无天了?!”
“像你这种自私粗鄙的废物,这辈子都不可能拜入药王谷!”
只有五妹妹这样单纯善良的人,才能得到药王谷的青睐!
水芙听到这话,急切的要替自家主子辩解:“三公子误会了,小姐她才是受害者,她......”
“这里哪有你这个下人说话的份儿!”
白济温厉声训斥,看向白书锦的眼神愈发不屑,“你的丫鬟果然和你一样不知礼数,既如此,那就罚这贱奴掌嘴二十,好好长长记性。”
白书锦气的肺都要炸了!
白家这些人到底有什么毛病,不肯听别人解释,还要故意扣帽子!
她看着已经被堵上嘴的水芙,又看着准备掌抡水芙的家丁,恼怒的吼出声:“白济温,你敢动一下我的人试试!”
白济温和家丁动作齐齐顿住。
白书锦再次开口:“是柳梦仪冲进来,二话不说就要给我下毒,我才动手的!”
“三哥哥,这里是侯府,就算药王谷的人也不能随意毒杀我吧?!”
白济温闻言,脸色微微沉下来:“柳小姐,我四妹妹的话可是真的?”
他再不喜白书锦,后者也是他妹妹,怎能被如此刁难?!
柳梦仪张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猛地呕出血。
白秋凝吓得六神无主,声音带了哭腔:“三哥哥,我了解梦仪,她绝不会无缘无故就对别人用毒。更何况药王谷规矩森严,她向来乖巧......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她忍无可忍的。”
“再说,现在中毒的是梦仪,若她在侯府有个三长两短......”
几句话,就让白济温将心底那点微不足道的情绪彻底抛开。他脸色阴沉到极点,劈头盖脸就是质问。
“白书锦,你自己作死就罢了,现在是想拉整个侯府下水吗?!”
“我话放在这,你若是不能将柳梦仪治好,明日就别去考核了,你这个侍女也要被拉出去杖毙!”
白秋凝连忙替白书锦求情:“三哥哥你忘了,四姐姐她并不会任何医术啊!”
白书锦刚想说她有办法找到解药,就被白济温打断。
“不会医术,第一轮还能考一甲?白书锦,你该不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吧?!”
“难怪柳梦仪气的失去理智!她肯定是发现了你舞弊,为了让药王谷不被你这种不择手段的人玷污,才找上门。你向来不知廉耻,她肯定是被你激怒,才想下毒教训你!”
白济温本就看不起白书锦这个不懂得附庸风雅的粗俗妹妹,如今数落起来更是半点不客气。
“现在就跟我去药王谷!他们罚你也好,打你也罢,都是你自找的!”
白书锦抬起头,对上他阴冷的目光:“我有没有舞弊,明日二轮考核一试便知,到时候再做定夺也不迟。倒是你,若是现在把事情闹大了,父亲知道定会生气!”
侯府两位小姐拿下前两甲,在京城是一桩美谈。
如果这种时候闹出“舞弊”的丑闻,不仅白承儒会暴怒,整个侯府也会跟着蒙羞。
白书锦很清楚,白济温再讨厌她,骨子里依旧假清高爱面子,绝不敢拿侯府的名声开玩笑。
果然,听到这话,白济温迟疑了。
就在这时,白秋凝柔弱的嗓音响起:“梦仪现在中毒很严重,为了不拖延病情,我们要尽快把她送回药王谷。”
她朝着白书锦的方向温和的笑笑,然后才看向白济温,小脸闪过一丝决绝。
“如果药王谷追究起来,大不了明日的考核我不参加了,全当给他们赔罪。四姐姐第一轮能拿到一甲的好成绩,她比我更有希望拜入药王谷。”
白济温听到白秋凝如此懂事的话,再看看白书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火气再次冒起来。
“凝凝你不必再帮白书锦说话了!这件事引她而起,她就该承担起一切责任!”
说着,他大步走过来,狠狠攥住白书锦的手腕,“走!去药王谷!”
白书锦余光瞥到了白秋凝眼中一闪而逝的得逞,知道自己今日一旦被拖去药王谷,明天就绝不可能再进行考核了。
所以她拼尽全力挣脱白济温的手,直接冲到快昏迷的柳梦仪身边,手往她衣襟里探。
柳梦仪这人最是惜命,她带出来的所有毒药都有解药,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上辈子柳梦仪故意拿着解药在她眼前晃,让她跪下磕头,自扇耳光,否则就让她被毒药活活折磨死。
所以,她化成灰都忘不了解药的位置!
白秋凝尖叫一声,慌忙伸手去拉她:“四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梦仪她已经很虚弱了,你这是要折腾死她吗?!”
白济温也没想到白书锦会忽然发疯挣脱,立刻朝着旁边怒吼:“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白书锦拉开!”
白书锦刚摸到解药,顾不上躲闪,一把将解药塞进了柳梦仪的口中!
紧接着,她就被几个家丁狠狠摁在地上。
手掌被地面尖锐的石子划破,火辣辣的疼。
白济温全然不顾白书锦受伤,大步走过来,动作粗鲁的将人拽住,居高临下的逼问:“你给柳梦仪吃了什么!”
白书锦掌心渗出更多的血,疼的钻心。
可她一声不吭,看白济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挑梁小丑:“当然是解药。药王谷声名远扬,柳梦仪身为药王谷弟子,会制毒自然就能做出解药。”
“三哥哥不是自诩聪明吗,怎么连这点都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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