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镇的测灵台，是块晒裂了纹的青石碑，碑顶嵌着颗鸽子蛋大的“引灵珠”，每年春分这天，镇里满十二岁的娃都要往这儿凑，盼着珠子亮起来——亮了，就有修仙的命；不亮，这辈子就只能刨地、打铁、守着自家那三分薄田过活。
刘芒挤在人群后头，手里攥着个黑黢黢的铁锅耳，那锅是他爹刘老实传的，锅底厚得能当盾牌，前儿个煮糊了粥，被他娘追着打了三条街，这会儿倒成了他的“护身符”。
“下一个，刘芒！”
测灵的白胡子老者敲了敲石碑，声音透着不耐烦。
周围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捂着嘴笑，有人扯着嗓子喊：“哟，这不是咱镇的‘留芒’吗？
别是来给引灵珠添灰的吧！”
刘芒揣着铁锅，慢悠悠走上台，刚要伸手碰引灵珠，就见台下他爹刘老实急得首搓手，娘李氏红着眼圈，嘴里念叨着“求祖宗保佑”。
他倒好，先冲台下拱了拱手，笑着喊：“各位叔伯婶子放心，要是珠子不亮，我回头就把这铁锅磨亮，照样当‘光’留着！”
这话逗得人群哄笑，白胡子老者皱着眉摆手：“少贫嘴，手放上去！”
刘芒依言将右手按在引灵珠上，指尖刚碰到那冰凉的珠子，就觉得一股微弱的气流往胳膊里钻，可没走两步，就像撞了墙似的，卡在手腕那儿动不了了。
再看引灵珠，别说发光，连点儿温度都没涨，依旧是那副灰扑扑的模样。
老者的脸色沉了下来，又让他换了左手，结果还是一样。
他摸了摸刘芒的脉门，指尖顿了顿，随即叹了口气：“天生绝脉，经脉堵塞如石，无半点灵气可纳——修仙之路，与你无缘了。”
“绝脉？”
台下的议论声瞬间变了味，刚才还笑的人，这会儿眼神里多了几分鄙夷：“我就说嘛，刘老实家的种，哪能有修仙的命？”
“可不是嘛，叫什么‘留芒’，我看叫‘流氓’还差不多，以后指定没出息！”
刘老实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冲上去理论，却被刘芒一把拉住。
少年站在测灵台上，没像其他被测出绝脉的娃那样哭鼻子，反而拿起手里的铁锅，“哐当”一声敲在测灵碑上，声音清亮：“各位别急着下结论啊。”
他指着引灵珠，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腕，笑得漫不经心：“这珠子测的是‘纳灵气’，可没说‘不能炼自己’吧？
你们看我这铁锅，刚买回来的时候锈得掉渣，我爹天天用锤子敲、用炭火炼，不也成了能煮能炖的好东西？”
白胡子老者愣了愣，似乎没料到这娃会说出这话：“胡闹！
人身岂是铁器可比？
经脉堵塞，便是神仙来了也难救！”
“神仙救不了，我自己来救啊。”
刘芒晃了晃手里的铁锅，指尖在锅底的纹路里蹭了蹭，“我娘常说，讲道理要是没用，就跟人讲物理——经脉堵了，我就像炼铁锅似的，一点点把它敲通、炼顺；没有灵气，我就炼自己的皮肉筋骨，说不定哪天，我这身子骨，比你们的灵器还结实！”
这话一出口，台下瞬间安静了，连白胡子老者都皱着眉，盯着刘芒手里的铁锅，眼神里多了几分异样——这娃的话荒唐，可那股子不认输的劲儿，倒不像个寻常少年。
刘芒没管众人的眼神，揣着铁锅走下台，拍了拍他爹的肩膀：“爹，别气，以后咱家不盼着修仙了，咱炼‘人’，炼出个比修仙者还厉害的！”
刘老实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见刘芒怀里的铁锅突然“嗡”了一声，锅底的纹路里透出一丝极淡的金光，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刘芒也愣了愣，低头摸了摸锅底，只觉得掌心传来一阵温热，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掌心往他的经脉里钻——那感觉，不像灵气，倒像烧红的铁块，带着股子刚劲的力道。
回到家，刘芒把自己关在柴房里，拿着铁锅翻来覆去地看。
锅底的纹路是他爹当年打铁时随手刻的，歪歪扭扭，可这会儿再看，那些纹路竟像是活了似的，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跳动。
突然，铁锅“哐当”一声落在地上，锅底朝上，里面竟映出一行行金色的字迹，首接钻进了他的脑海里——“天地为炉，万物为料，人身为器，九转成道——《九转铸器道》，一转熔基，引金石之气，淬炼皮肉筋骨……”刘芒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了摸脑海里的字迹，又摸了摸自己堵塞的经脉，再看地上的铁锅，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天生绝脉不是宿命，是老天爷给他指了条更野的路——别人炼灵器、炼法宝，他炼自己！
柴房里，少年捡起铁锅，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将铁锅架在火上。
通红的火光舔舐着锅底，他伸手按在滚烫的锅壁上，脑海里的《九转铸器道》缓缓流转，那股子刚劲的金石之气，顺着掌心，一点点钻进他的皮肉里，带着灼痛，却又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
“第一转，熔基……”刘芒咬着牙，感受着筋骨被淬炼的酸痛，嘴角却扬得更高，“青石镇的各位，等着瞧，我刘芒的‘光芒’，可不是引灵珠能测出来的！”
灶膛里的火越烧越旺，映得少年的脸庞通红，也映得那口黑黢黢的铁锅，渐渐透出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刘芒挤在人群后头，手里攥着个黑黢黢的铁锅耳，那锅是他爹刘老实传的，锅底厚得能当盾牌，前儿个煮糊了粥，被他娘追着打了三条街，这会儿倒成了他的“护身符”。
“下一个，刘芒！”
测灵的白胡子老者敲了敲石碑，声音透着不耐烦。
周围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捂着嘴笑，有人扯着嗓子喊：“哟，这不是咱镇的‘留芒’吗？
别是来给引灵珠添灰的吧！”
刘芒揣着铁锅，慢悠悠走上台，刚要伸手碰引灵珠，就见台下他爹刘老实急得首搓手，娘李氏红着眼圈，嘴里念叨着“求祖宗保佑”。
他倒好，先冲台下拱了拱手，笑着喊：“各位叔伯婶子放心，要是珠子不亮，我回头就把这铁锅磨亮，照样当‘光’留着！”
这话逗得人群哄笑，白胡子老者皱着眉摆手：“少贫嘴，手放上去！”
刘芒依言将右手按在引灵珠上，指尖刚碰到那冰凉的珠子，就觉得一股微弱的气流往胳膊里钻，可没走两步，就像撞了墙似的，卡在手腕那儿动不了了。
再看引灵珠，别说发光，连点儿温度都没涨，依旧是那副灰扑扑的模样。
老者的脸色沉了下来，又让他换了左手，结果还是一样。
他摸了摸刘芒的脉门，指尖顿了顿，随即叹了口气：“天生绝脉，经脉堵塞如石，无半点灵气可纳——修仙之路，与你无缘了。”
“绝脉？”
台下的议论声瞬间变了味，刚才还笑的人，这会儿眼神里多了几分鄙夷：“我就说嘛，刘老实家的种，哪能有修仙的命？”
“可不是嘛，叫什么‘留芒’，我看叫‘流氓’还差不多，以后指定没出息！”
刘老实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冲上去理论，却被刘芒一把拉住。
少年站在测灵台上，没像其他被测出绝脉的娃那样哭鼻子，反而拿起手里的铁锅，“哐当”一声敲在测灵碑上，声音清亮：“各位别急着下结论啊。”
他指着引灵珠，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腕，笑得漫不经心：“这珠子测的是‘纳灵气’，可没说‘不能炼自己’吧？
你们看我这铁锅，刚买回来的时候锈得掉渣，我爹天天用锤子敲、用炭火炼，不也成了能煮能炖的好东西？”
白胡子老者愣了愣，似乎没料到这娃会说出这话：“胡闹！
人身岂是铁器可比？
经脉堵塞，便是神仙来了也难救！”
“神仙救不了，我自己来救啊。”
刘芒晃了晃手里的铁锅，指尖在锅底的纹路里蹭了蹭，“我娘常说，讲道理要是没用，就跟人讲物理——经脉堵了，我就像炼铁锅似的，一点点把它敲通、炼顺；没有灵气，我就炼自己的皮肉筋骨，说不定哪天，我这身子骨，比你们的灵器还结实！”
这话一出口，台下瞬间安静了，连白胡子老者都皱着眉，盯着刘芒手里的铁锅，眼神里多了几分异样——这娃的话荒唐，可那股子不认输的劲儿，倒不像个寻常少年。
刘芒没管众人的眼神，揣着铁锅走下台，拍了拍他爹的肩膀：“爹，别气，以后咱家不盼着修仙了，咱炼‘人’，炼出个比修仙者还厉害的！”
刘老实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见刘芒怀里的铁锅突然“嗡”了一声，锅底的纹路里透出一丝极淡的金光，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刘芒也愣了愣，低头摸了摸锅底，只觉得掌心传来一阵温热，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掌心往他的经脉里钻——那感觉，不像灵气，倒像烧红的铁块，带着股子刚劲的力道。
回到家，刘芒把自己关在柴房里，拿着铁锅翻来覆去地看。
锅底的纹路是他爹当年打铁时随手刻的，歪歪扭扭，可这会儿再看，那些纹路竟像是活了似的，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跳动。
突然，铁锅“哐当”一声落在地上，锅底朝上，里面竟映出一行行金色的字迹，首接钻进了他的脑海里——“天地为炉，万物为料，人身为器，九转成道——《九转铸器道》，一转熔基，引金石之气，淬炼皮肉筋骨……”刘芒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了摸脑海里的字迹，又摸了摸自己堵塞的经脉，再看地上的铁锅，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天生绝脉不是宿命，是老天爷给他指了条更野的路——别人炼灵器、炼法宝，他炼自己！
柴房里，少年捡起铁锅，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将铁锅架在火上。
通红的火光舔舐着锅底，他伸手按在滚烫的锅壁上，脑海里的《九转铸器道》缓缓流转，那股子刚劲的金石之气，顺着掌心，一点点钻进他的皮肉里，带着灼痛，却又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
“第一转，熔基……”刘芒咬着牙，感受着筋骨被淬炼的酸痛，嘴角却扬得更高，“青石镇的各位，等着瞧，我刘芒的‘光芒’，可不是引灵珠能测出来的！”
灶膛里的火越烧越旺，映得少年的脸庞通红，也映得那口黑黢黢的铁锅，渐渐透出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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